“可是,我心里就是没底,你看她那样子,哪像村里人,我怕人家说嫌话,戳脊梁骨啊!”女人担}
男人不耐烦了,道:“我说你是怎么了?尽把自家孩子往坏处想,不是有华正在那里嘛,有什么事,华正会不知道?”
被男人骂了几句,老娘就不说话了,却依然在心里想着这事睡不着。
崔亚霞在偏房也翻来覆去的,心想这事得赶快通知徐大人,千万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才好。唉,早知道,我就不拿这两坛酒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崔亚霞跑到府上去发笺条。
她拿起笺条,又不知道该发给谁,徐大人的笺条能不能发?
还是发给表哥,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又有些犹豫。怕自己这个笺条,又勾起了表哥的幻想。她和表哥,这事怎么说呢?
崔亚霞总觉得,跟表哥之间,好像挺别扭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很别扭的那种,也许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反而没这种感觉。
犹豫了一阵,看看时辰不早了,崔亚霞还是发了华正的笺条。
华正刚从徐大人那里过来,已经有两份笺条了。看到标识,他立刻就猜到是家乡的人发的,也许是哪个同乡!
自从华正当上记的主簿,一些同乡,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经常找借口给自己发笺条,惹得华正很烦躁的。
因此他根本没有想到,崔亚霞会发笺条给自己,而且那次事件之的一,崔亚霞都不怎么理他,每次想到这事,他就有些闹心。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华正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很怀念那种感觉,好几次做梦,都梦到表妹了。可惜梦里的表妹,也是那犟性子,对他不理不睬的。
华正醒来的时候,发现又是一场梦,好不懊恼。
那头崔亚霞气死了,害自己白白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回信了,她就气呼呼写道:“干嘛去了,发了几十个笺条都不接,什么意思?”
女人都是这样的,没搞定的时候很凶,搞定的时候很粘,华正被她没头没脑说了几句,心里也不痛快。
“一大早的,挺忙,什么事?”看到表妹这语气,他也挺气的。
自己一门心思喜欢她,没想到闹到现在这地步。这么久不给自己联系,一发笺条又是吵架一样,华正也没什么好语气。
崔亚霞听他这么回答,就忘了金叶子的事,气闷地说了句,道:“那你忙!不打扰你了。”
而且说完,就气呼呼地收了笺条。
收了笺条后,她反应过来,道:“糟了,光顾了生气,把正事忘了。”
华正也很郁闷,发现崔亚霞的脾气越来越怪了,估计还在生那次的气。
算了,不管她了,华正就把这事放在脑后,做其他的去了。
崔亚霞蹲在传信驿里,都不知道给谁发笺条好,她就想到了范斌。
范斌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徐大人的笺条,她又不敢发,翻了翻香囊,找到了范斌的笺条,吞吞吐吐中,终于把事情跟范斌说了一遍,范斌脖子后面直冒凉气。
这可是个陷阱啊,搞不好要害死人的。
他急急问崔亚霞,这事情还有谁知道?崔亚霞说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没有跟外人透露。范斌一听,马上道:“千万千万要保密,我马上过来。”
然后范斌亲自驾着马车,朝安道縣赶去。
整个事情,徐茂先一直蒙在鼓里,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转手送给崔亚霞的东里,还藏着一百片金叶子。
崔亚霞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太阳有点大,崔亚霞不想再走回去,就拦了马车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的时候,弟弟不知道往哪里玩去了,老爹和老娘坐在大门口,唉声叹气的,大伯两夫妻也在,还有几个邻里的乡亲。
“真想不到啊,她然在外面干这种事,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是啊,以前很老实很本份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看她有些不对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大变样了,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唉,现在的世道,这风气太坏了。”
好几个人在论议纷纷,亚霞老爹就阴着脸,朝他们吼了一声,道:“闭嘴!我们崔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风言风语的。”
另一个嘀咕的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她有些怕怕地后退了几步,看着亚霞爹道:“我这也是一番好意,要不你们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多管教一点嘛。”
“啊哟——”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后退的时候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好崔亚霞回来了,看到这么多人,还以为金叶子的事情暴露了,吓得她两腿直哆嗦。
“爹——你们都在干嘛?”刚叫一声,亚霞爹就冲过来,啪一伸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女儿脸上。
崔亚霞还没有反应这来,老爹又连踢带揍的,给了一顿拳脚。
崔亚霞被打傻了,只是一个劲地哭。其他人看着,也不劝阻,反而像看大戏的,饶有兴致。
“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滚!以后再也不要回崔家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亚霞娘心痛女儿,拉开自己男人,道:“你也不问清楚,就随便打人。”
虽然她也有些相信传言,但依然抱着希望,要亲口问问女儿这事情。因为今天早上一起来,村子里就风言风语的传开了,说崔亚霞在城里沦落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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