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楼的时候宁思秦的确乖乖坐在沙发上。陈松茂松一口气,将衣服先放去卧室,再来扶宁思秦的时候发现他这口气松得早了——宁思秦确实坐着没动,但他衬衫的扣子已经全解开了,露出里面微微带着薄汗的身躯来。宁思秦身手出众,身材亦保持得极好,胸肌腹肌被客厅的灯光勾勒得明暗分明,越发显白,几乎如古希腊大理石雕塑一般。陈松茂勉强忍着将衬衫前襟拉了拉,给他掩上,然而接着想到要帮他洗澡,又头痛起来。
他架着宁思秦往浴室走,到了浴室,将他放在里面的木凳子上,犹豫一下:“你可以自己脱衣洗澡吗?我就在门外等着。”
宁思秦抬头,眼角一挑:“不可以。”
陈松茂完全分辨不出来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他故意的。他叹了口气:“真的不行?”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拢宁思秦的头发——他的马尾已经松松散散,好几缕碎发随意地落到肩上,有一缕甚至粘到脸侧,陈松茂便想给他重新扎一扎:他没有什么留长发的经验和知识,但也大约知道湿着头发睡可能会头痛。但他伸出手去,刚刚触到那缕头发,宁思秦忽然偏转头来,一张口,竟将他的手指含住了。
陈松茂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抽回手指,宁思秦却忽地一张口,直接将他的手指整个含到指根。他一边抬起头来轻轻地、仿佛含着笑意地瞥了陈松茂一眼,一边用舌头从指根慢慢地一口气舔到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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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茂何止瞬间硬了,简直差点瞬间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以陈松茂这德性(雾),下一章他们能上床吗?
☆、第十九章
有那么一秒钟,他确信宁思秦绝对是故意的——他恨不得直接将宁思秦一把捞起来,直接捞去卧室床上。但冲动只是一瞬的,陈松茂顿了一顿,硬生生是用毅力和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冲动,将手指抽了回来,宁思秦一直含着他的手指不放,抽出来时带出“啵”一声轻响。陈松茂深呼吸了两下,勉强移开目光站起身来:“你……你先洗着。我出去一下。”
他这两句话说得气息都不连贯了。宁思秦软声问:“你要出去?”
他尾声像小勾子一样,轻轻地挑了一下,这绝对是故意的——陈松茂简直要疯了。他生怕自己当真克制不住,一边说话一边已经在后退了:“不行,我……你……你喝醉了。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我先出去了。”
他胡言乱语地退出浴室,砰地关上了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大步在屋里转了两圈,拿起空调遥控器来将温度调低了两度,片刻后怕宁思秦出来受凉,又调了回去。他放下遥控器,又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终走进另一间小浴室,自里面反锁了门,将头抵在凉凉的玻璃镜面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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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茂在浴室里解决了个人问题,用凉水洗了把脸,待状态稍微稳定一些才走了出来。宁思秦片刻后也开了门,看起来还是不大清醒,换过了衣服,长发不断往下滴水,滴得衣服上斑斑水迹。陈松茂赶紧快步上前给他肩膀上围了条毛巾,又翻出电吹风来。宁思秦双手交叉,手肘撑着洗手台面,向前半趴在洗手台上,任由陈松茂给他擦头发吹头发。陈松茂边吹头发边问:“头疼吗?”
有些人酒醉后听见电吹风这种嗡嗡的噪音就会头疼,比如陈松茂一位堂哥。宁思秦摇了摇头,困了似的将头垂下去。陈松茂看了一眼浴室里的钟表,十一点都过了。平时他早就已经犯困,但刚才被宁思秦刺激了一下,他此刻倒是不怎么有困意。
他吹干了头发,将宁思秦半扶半抱出了浴室,犹豫一下,将他抱去了主卧——客房的空调正对着床,开了太冷、关了又热,陈松茂恐怕宁思秦醉酒不会自己盖被子。他将空调往上调了一度,把人放在床上,宁思秦眼睛都不睁开,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陈松茂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吻嘴唇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晚安。”
宁思秦软声“嗯”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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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的值班在下午和晚上,于是陈松茂允许自己多睡了半小时。七点钟他起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陈松茂走出房间洗漱的时候,听见厨房里传来微波炉叮的一声,他洗漱完走进厨房,果然宁思秦已经站在流理台前,往两个牛奶泡了麦片的碗里撒葡萄干蓝莓干,撒得上面五颜六色的。听见他进屋来,宁思秦扭头一笑:“醒了?昨天几点睡的,没太晚吧?”
陈松茂打量一下他,见他除了脸色稍微憔悴一些,别的似乎都还好。宁思秦仿佛猜出他的意思,自己笑了笑:“我没什么宿醉后遗症,最多一点点很轻微的头疼而已。”
他说着,把其中一碗麦片往陈松茂的方向推了推,陈松茂顺手拉过来,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上面被很小心地铺了一层五彩缤纷的干果,只留下一溜牛奶,勾勒出一个心形来,也不知道宁思秦是怎么摆出来的。
明明醉酒的人是宁思秦,陈松茂此刻反而感到自己有点飘飘然站不太稳:“你这让我怎么舍得下勺子。”
“这有什么,随手一摆而已。”宁思秦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记得你今天上午不用上班?”
陈松茂点了点头,和他一起端碗在餐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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