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筋抽骨……景卿正失神,玄尘却忽然将身子贴了上来,薄唇若有似无蹭着他的耳尖,“景卿问这个,是想要个儿子?”
景卿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这尊神在说什么。
却听玄尘继续淡然道,“本尊给你变一个出来可比那狼妖轻松太多。”
“你……”景卿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又要跳起来,结果屋里最后一盏灯也灭了,自己直接被人带着躺到身后软榻上去。耳畔又响起那尊神带笑的声音:“赶路奔波,不如早些休息,方便明日行程。”
残魄(二)
景卿一片漆黑里闷了一阵子,却觉得不甘心,于是开口闷声闷气道,“那大壁虎,你是不是早就察觉了?”
玄尘轻笑出声,扳着景卿的肩头将他转过身来,“景卿这是在生我的气么?”
景卿推他两下,然而依旧无果,脸上虽然发烧,可见屋里黑漆漆一片胆子也就大起来,没好气道,“谁要生你的气。”
然而他并不晓得面前尊神不仅能夜视,而且明察秋毫丝毫不亚白日。
玄尘看着他,唇角已然是笑意,眼底又不自觉露出少见的温柔神色来。
他道,“我在山上见到过,可没想到以它的速度居然能赶上来。方才觉察到它的时候就已经在房门外了。”
景卿被他揽在怀里,鼻息间全是那尊神带着体温的清冷香气,灵台迷迷糊糊几乎就要睡着,模糊想了半天,忽然脑子里忽然又蹦出一件事来。
“顾扬清身上是不是一直带着那残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灵台已经完全清明了。
玄尘道,“是。”
景卿:“他自己不知道?”
玄尘点了点头。
景卿吸一口气,又开口道,“是因为那狼妖?”
玄尘:“是。”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顾扬清身上的仙印这么久都没有消掉的原因了,他已经修成散仙,这就像是一只加了咒术封印的乾坤袋,只要有身上仙印锁着,他身子里的残魄就永远不会跑出来,无论是生前的散仙还是死后的鬼司,他都会永远活下去,身上的仙印也永远不会消散。
可狼妖毕竟是妖,身上总有邪祟之气,加上两人举止亲昵,顾扬清身上的残魄吸足了妖力,如今妖鼎现世苍都转醒,他自然是保不住命的——邪神残魄转醒,方圆百里魔物都有感知,邪君来收魂自然就顺理成章。
景卿叹一口气,将脸埋进玄尘怀里去,其实转念想来这也是件好事。他仙根尚在,再养百年便能重新聚魄化形,虽说如今魂魄散尽,可地府的苦差却是摆脱了。
就是这段时间,那狼妖可能要受苦了。
景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正难受,却觉得那尊神一手放在自己脑后,指尖在他发间安抚一样轻轻揉了揉,“别胡思乱想,先睡觉。”而后那力道便一直留在他发间轻轻揉按,景卿开始还面红耳赤,然而不多时脑子里就只剩了一片模糊。
次日清晨晨起的时候早得很,外头天光还尚不明朗,窗外吹进来的风已经有了秋凉,这叫他很是满意,抻一抻腰便睁了眼。
玄尘坐在一旁闭目调息,觉出身旁人的动静也睁了眼,淡声问道,“醒了?”
景卿模模糊糊应一声,转脸去瞧那尊神,虽说眼前还又些模糊,可只这一眼便叫他完全清醒了——玄尘显然已经换过衣服了,虽说依旧是不染尘俗的打扮,可看惯了原来的上下一白,现下这尊神腰间横亘的一抹墨色越发扎眼,景卿盯着上头锦云纹看一阵子,又将脸埋了回去,悄然运气掩住往脸上升的热度,这才十分泰然地起了身。
自从上次试过一回之后这束腰就进了那尊神的乾虚,如今见那尊神带在身上,他心里的欢欣却一直压不下去。两人出了客栈又进了山,景卿面皮上一直端庄雅正,仍觉得嘴里依旧满是甜味。
山中走了一阵子,他的注意力几乎全落在眼前那尊神的一条束腰上。
结果前头的尊神停下步子,又顺带转了个身。
两人本来相隔就不到一步,景卿脑子又全不在自己身上,于是理所应当便直接撞进了那尊神怀里。
“好看么?”玄尘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和脸上淡然的神色让景卿还来不及脸红就被搞糊涂了。
他才要开口去问,嘴唇便被人封上了,依旧是蜻蜓点水一样轻轻一贴,而后便听那尊神在自己耳畔低声笑道,“这束腰本尊也觉得称心的很。”
景卿这才终于从五里雾里走出来,一时间早些时候压下去的温度又因为嘴唇上残余的触感从新烧了回去,看着眼前始作俑者依旧是一张波澜不惊的面皮,景卿现在越发觉得,那尊神所谓的淡漠,可能只是装出来唬人的,结果被上界传的神乎其神。
两人在山中行了两日,乾坤袋上咒印所指的方向一直是正东。
景卿粗略算了算,一路下来现在离天琏城应该已经是五千里开外了。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了一回鬼司日行千里堪比良驹的好脚力。
然而就是鬼司一下子跑出这么多路也是会累的。这一日千里的好脚力本来是为了方便夜里多找几处荒山,去办那些追魂索命的差事,但仍是实实在在自己的腿。如今真的是一日不含糊的日行千里,显然一旁的尊神不知疲累为何物,景卿这样一想就觉得十分凄凉,好似自己真的被当畜生驱使一样。
他想这些的时候两人刚好停下来歇脚,景卿蹲在一条山溪旁边,本想要鞠一捧水来洗脸,可手才放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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