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不用浪费时间,直接就可以吃。”楚蘅喝了口冰镇的酸梅汤说道。
“得得,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答应你,我应该在家里吃酸汤饺子。”陆遗桥头都不抬,屁股刚碰到椅子上,就拿出手机玩。
楚蘅则凑个头过去,看着他玩手机,陆遗桥似乎在看什么文学报纸的电子版本,楚蘅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转了个视线看着陆遗桥的右侧脸,以前怎么没看到呢,他有鬓角处长了三个很小很小的痣,不凑近去看是完全看不到的。
他提手戳了一下最中间的一小颗痣,陆遗桥猛地回头:“你有病?”“不,你脸上有东西。”“有你个腿。”
听到陆遗桥的回答,楚蘅直接笑出来了:“你知道自己的右侧脸有痣吗?”“有痣?”看来陆遗桥是不知道的,他还伸手摸了摸刚才被楚蘅戳的地方。
“你晚上去哪里?”楚蘅问,“废话,回家。”陆遗桥听到这个问题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楚蘅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可欠着我半个小时。”
“嗯?这还要算我的?”陆遗桥一脸疑惑,明明是楚蘅自己不愿意开车,嫌弃路上车太多,非要挤地铁,结果等了三趟地铁才挤上去,走到正街上,人也特别多,摩肩接踵,寸步难行,结果这半个小时要算到陆遗桥头上了。
“不然呢?还不是你走太慢。”楚蘅倒是觉得理所应当,他离陆遗桥太近了,有几句是贴着他耳畔所讲的,周围都有人在回头看他们了。
陆遗桥用余光瞥到了视线投向这边的人:“行行行,我的错,离我远点。”
楚蘅倒是真离远了,但也不过是向后靠了靠,然后说:“那就当你答应了。”
“我又答应什么了?”“我们一起跨年啊。”“哦,这个啊,我妈不介意你去我家,她恨不得你是她儿子。”陆遗桥连忙顺口接下去了。
“啧,我说我家。”“我家就是你家,你怎么这么见外。”陆遗桥拍了拍他的肩膀,非要绕过和他去他家的话题。
“二十八号!”服务员在叫号了,“走了,走了。”陆遗桥拍着对方胳膊,两个人便跟着服务员往里面走,今天很特别,在外面吃饭的人很多,毕竟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十二点就要跨年了。
而现在是七点,陆遗桥和楚蘅坐下来后,就点了一大堆菜,今天本来想叫白歆一起出来,但是她要和楚白两家一起跨年。
楚家和白家总是一起跨年的,今年是陆遗桥偷偷跑出来的,陆妈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他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回家的白洺川,然后还被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你现在戒了芝麻酱了?”楚蘅看了看陆遗桥碗里的香油然后笑着说道,“开玩笑。”陆遗桥又拿了另一个碗,碗里面是满满的芝麻酱,上面还叠放着一小勺的蒜泥和一小勺蚝油、半勺海鲜酱,说罢就用筷子将芝麻酱搅拌均匀,然后从锅里夹出涮好的牛肉卷,沾着芝麻酱就往口里送。
“喜欢吃杭帮菜吗?”楚蘅也不和陆遗桥抢锅里的肉,而是突然问了句。
“我妈常做西湖醋鱼,不知道味道正不正宗,但是蛮好吃的。”陆遗桥又继续想,自己到底吃过那些杭帮菜,许多菜很多菜系都有,但是做法不一样,陆遗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吃得是哪种口味。
“龙井虾仁、西湖醋鱼、糟烩鞭笋、斩鱼圆都是我妈的拿手好菜。”楚蘅挑着眉毛说道。“我妈东北大锅菜做得好,你吃过的。”陆遗桥也顺口夸夸自己老妈,她妈妈本来就是东北人,腌的一手好泡菜。
“你这样可能对白歆又用,我又不讲究吃喝。”陆遗桥怎么可能不知道楚蘅打什么主意。
楚蘅挑挑眉毛,又放了些冻豆腐进锅里:“断桥残雪看过吗?我妈前两天还说,才下了一场大雪。”“没,北方雪还没看够?”陆遗桥就是不中招,但手底下特别快,已经把鸭肠已经涮了一大半了。
“留点,留点。”楚蘅用自己筷子拦住了再次夹向鸭肠的陆遗桥的筷子。
楚蘅见陆遗桥完全没有要和他回家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了,只好转了话题。
这顿饭吃完了,出来的时候,发现排队的人只增不减,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城市里允许燃烧烟花爆竹的区域,已经把烟花都准备好了。
“你在德国都怎么跨年?”两个人并肩一起走,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很大了,路上的行人还是来去匆匆。
“一个人能干什么?我姑姑回国后,我一个人生活后,每年这个时候,就去外面吃个饭,和家里人视频到凌晨。多瑙河边每年都有烟火表演,十二点的时候就会很璀璨。我就买杯热饮站在河边的人堆里,和大家一样,等着倒数等着烟花。”楚蘅走不快,陆遗桥反而快了他半步,陆遗桥便等了一下,同他合了拍子:“听起来很热闹啊。”
“过年的时候就不热闹了,连假都没有,也就华人街还有年味,华人街上有一家人,他们是当年我姑姑到德国的寄宿家庭,他们倒是每年都叫我去他们家吃饺子。”楚蘅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说是以前,不过是一年前的光景,如今居然天翻地覆。
“今年就好了啊,年夜饭什么的都不会落下。”陆遗桥跟着楚蘅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他回家只需要坐地铁,三站就到了,既然站在这里陪着楚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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