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想了想道:“我方才也说了眷侣贵在两情相悦。可你我之间…何来两情相悦?”
这么多年他们相处从来都是斗智斗勇,她没有想过有一天程陌昀会对她说一句喜欢。
程陌昀一把扣住白漫的下巴:“难道是因为柳濡逸!”
白漫有些恍惚,柳濡逸么?
白漫的眼神飘忽和久久沉默,让程陌昀陷入了一片死寂,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一股寒意袭来,白漫如梦初醒,硬着头皮道:“跟柳濡逸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呜…”
程陌昀的脑袋又低了下来,再次抵住白漫的唇,这次却不似方才那般蜻蜓点水般的温柔,而是近乎疯狂的啃噬。
白漫吓得浑身僵硬,抵死牙关,唇上传来一阵阵酥麻使得她不断的挣扎起来
程陌昀的吻很是生涩,只是像一只小狼崽一般啃啃亲亲,忽轻忽重。一只扣着白漫的手松开,渐渐的触摸到了她的腰际。
火热的触感隔着衣服传来,白漫浑身一颤,张开嘴就是一咬。
‘嘶’
程陌昀吃痛,放开了白漫。
白漫扬手,下一刻却被程陌昀抓在手里:“你还想打我?”
嘴里是淡淡的血腥味,看着程陌昀唇角一点点鲜红,给他凭添了一份妖冶邪魅之气,白漫心脏不由得一颤:“你放开我!”
“不放!”程陌昀有些怒意升腾。
白漫抬首狠狠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上下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程陌昀饶有兴致的看着底下的白漫,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就如调色盘,狠狠瞪着他的眼珠子亮的出奇,似娇似嗔似怒,仿佛一只被惹怒的小野猫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他。
“你太过分了!”当她是世子府里的莺莺燕燕么?想亲就亲!
却不想程陌昀只是勾嘴一笑:“我还有更过分的!”
闻言,白漫突然红了眼眶,泪水如决堤的河流一下子涌了上来,闭着眼张着嘴就哭了起来,一连串话竟是想也不想得溜出了口:“爹啊娘啊,白家世代行医,救人无数,可却遭了奸人所害、惨遭灭门。如今女儿死里逃生、苟延残喘,为的不过是好好活着,有朝一日能为你二老为白家上下找出真凶……如今还有人处处为难,欺负女儿无依无靠……女儿的命好苦啊……”
白漫是凄凄切切,哭哭啼啼。
程陌昀有些无奈,放开白漫,躺到了一边,道:“我不逼你。”
白漫得了自由,抬手就捂着脸,哭的越发激动起来,反反复复的念着那几句话。
压抑的哭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息。
程陌昀最后叹了一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带你回京城。”
闻言,白漫差点翻一个白眼,这还算什么考虑?随之转身背对着程陌昀,继续嘤嘤痛哭流涕。
直到被褥一轻,脚步声离去,关窗的声音传来。
白漫才放下手止了哭,转身看了一眼房间,确认程陌昀离去之后才又倒回了床,大松了一口气。
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白漫有些不知所措。
前一刻程陌昀对她而言还是亦敌亦友,可今晚过后她要如何面对他?
怎么会喜欢她呢?
这些年肆意捉弄和嘲讽,难道都是因为喜欢她?那他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她觉得程陌昀就如一条奔流不息的滔滔大河,而她只是山间自由自在的潺潺溪流,也许他们曾有过交集,可是最终的结果定然是分道扬镳。
或许他真的只是别出心裁的耍她取乐,就是因为那块玉坠。
白漫脑袋有些发懵,睁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直挺挺的盯着上首的床板若有所思。
脑海里划过白谚妤、白葛、池睿、柳稚等等在石阚认识的人……下一刻翻身起床,来到一边的梳妆台上,打开一个个盒子将里面藏着的银票,首饰统统都倒了出来。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方才哭得太认真了,白漫一边控制不住的啜泣,一边清点着她的金库。
……
翌日,笑得快看不出眼睛的盛公公已在池府门外等候,准备的车马也早已排成一列,一行官差整整齐齐的站在后头。
可池府上空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一群人围着池蓁蓁依依惜别。
“姐姐,我不要你走。”池葭葭死死抱着池蓁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引得池蓁蓁强忍着泪意不断安慰。
柳稚依偎在池睿肩头,心中不忍。
一边的白谚妤也是不住的用帕子抹着泪:“蓁姐姐,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不若就让我去吧。”
池蓁蓁摇摇头:“谚妤妹妹,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此事因我而起,此行也非我去不可。”
拍了拍池蓁蓁的脑袋,道:“好妹妹,你们都别哭了。弄花了我的妆,可是再没时间装扮。难不成你们想让我像一只花猫一般进京?”
池蓁蓁故作轻松的话并没有引得几人展颜,池葭葭反而哭的更厉害:“我不要,姐姐不要走。”
去京城做秀女,以后多半就是要留在京城,她们姐妹两自小形影不离,猝不及防要分开,池葭葭实在接受不了。
这时,外面的青铜进来,道:“盛公公来问大小姐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时辰不早了,他们马上要出发了。”
池葭葭一听抱得更紧了。
“葭葭…”柳稚上前,将池葭葭拉开,道:“葭葭乖,你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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