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看得忍俊不禁,而后大大方方地趴到了傅西棠背上,“走吧。”
傅西棠站起来,背着人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许白又问:“傅先生你怎么又忽然过来了?”
“不希望我来?”
“哪能啊,我昨晚做梦还梦见你了呢。”
“梦见我什么?”
“给我做红烧狮子头吃和炸酱面。”
“……”
第79章 策马
《锦衣》剧组对于傅西棠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对方来探班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堂堂一个大老板,好像特别有空。
这一次拍摄地附近没有酒店,只有民宿。一座座红色的小砖房在雪地里错落有致,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是厚厚的一层雪。晚上的时候灯一亮,红灯笼照得格外喜庆。
樊导是个人精,猜到傅西棠可能会来探班,于是给许白分配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儿。房子虽然小了点,加上厨房一共三间屋,但只有他跟姜生两个人住,私密性极好。
姜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又爱八卦,但对于工作也从不马虎,一早就请人把水烧上,热好了炕。
于是当傅西棠背着许白回到屋里的时候,就有热水可以洗澡了。
许白泡澡的时候,傅西棠就在厨房给他做红烧狮子头和炸酱面。屋里的隔音不大好,两人就隔着一间屋子说话,大多是许白说,傅西棠听。
可过了一会儿许白没声音了,傅西棠过去一看,就发现他歪着脑袋在浴桶里睡着了。氤氲的水雾里,许白的两边脸颊红彤彤的,下巴却又尖了一点,看着瘦了不少。
水已经有点凉了,傅西棠把人捞起来,用大毛巾裹着,擦干净后放到热炕上。许白睡得迷迷糊糊的,嗅到傅西棠身上混杂着食物香气和淡淡花香的味道,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蹭了蹭。
傅西棠哄了好久,才哄得他放了手,回去拯救他差点烧焦了的狮子头。
晚饭时许白不肯下炕,支了张小桌子放在炕上,拍拍桌面,“傅先生,来。”
在床上吃饭,这对于从前的傅西棠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先不说会不会有汤汁洒到被子上,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可取。
可对他说这句话的是许白,他还在跟傅西棠撒娇。
“来嘛。”
傅西棠的底线一退再退,最终还是答应了他,把菜都放在了小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吃了一顿不算丰盛但足够美味的晚餐,至于姜生,他非常识趣地跑去跟樊导的助理拼床了,除非宇宙爆炸,否则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打搅大老板的美事。
吃完了饭,许白伸了个懒腰,就往傅西棠身上一倒。傅西棠拉过被子遮住他裸露在外的脚丫子,五指插入他的发间安抚着他,很快就让他感到昏昏欲睡。
“傅先生,你看着我,别让我冬眠啊……”他不放心地嘀咕着,生怕自己因为太冷了,本能苏醒,直接陷入冬眠,那樊导就得哭到水淹金山寺了。
傅西棠失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我看着你。”
“嗯……”许白很快就放心地睡了过去。他这几天都在赶进度,累得很。傅西棠见他睡着了,自己还没什么困意,便招招手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本书来,借着屋内柔和的灯光看着书,偶尔再看几眼许白。
翌日,许白六点多就醒了,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樊导跟他说过了,今天要拍雪地骑马的戏,光是想想那场景,就让心怀大侠梦的浪里白条心潮澎湃。
马厩就在距离住处不远的地方,许白吃完早饭就拉着傅西棠一起去看马。他相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马,眉心有一撮白毛,性格温顺,所以许白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糖糖”。
在傅西棠没来之前,许白每天都会来看糖糖,跟它培养感情,有空就在院子里溜一圈。
傅西棠听到“糖糖”这个名字后,神色没有什么波动,但眉梢微挑。他转头扫了眼马厩,在马儿们一片安静如鸡的沉默中,相中了一匹独占了小半个马厩的黑色烈马。
烈马是马厩里的王者,它的心里有一片草原,没有任何人类可以阻挡它肆意奔跑的步伐。
负责养马的工作人员见了,连忙劝说:“傅先生,这马的性子比较烈,不如换那匹白马吧。你看它又高又壮,长得可俊了……”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黑马便不甘示弱地打了个响鼻,一脚踢在马厩的柱子上,震落一片雪花。
工作人员的小心肝颤啊颤,马爷什么时候发脾气不好,偏要选在这时候。不知道有钱人就喜欢降烈马了吗?上一个被马爷颠下马背的老板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就在这时,傅西棠说:“不用了,就它吧。”
“傅先生,这……”工作人员还想劝说,傅西棠却已经顺利地把马牵出了马厩。那黑马乖乖地被傅西棠牵着,安静得像个小媳妇。
说好的王者呢?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马爷。
马爷并不理他,高傲的目光扫过马厩里其余的马,尤其是那匹大白马,再次打了个响鼻,充分表示了它的不屑。
纵观全程的许白微微眯起了眼,对傅先生的魅力有了新的认知。
这时,傅西棠脚踩马蹬,帅气地翻身上马,看向许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隐约的笑意,问:“会骑吗?”
许白微抬着下巴,逆光打量着今日的傅先生。他蹬着马靴,穿着白色的纯棉衬衫和一件黑色呢绒大衣,眼镜上依旧缀着一串细细的银链子,在大片的白雪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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