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大家一阵惊叹,举起手机咔咔咔对着阿烟一阵狂拍。
阿烟在剧组,差一点登基为王。
樊导知道阿烟的身份,所以没有喝止。反而为了拍傅西棠的马屁,让人每天给阿烟准备一斤坚果,说这只松鼠有灵性,要把它当成剧组的吉祥物。
这样一来,阿烟在剧组的地位更高了。
阿烟很开心,就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只要傅西棠对他冷眼相待,他就要掉金豆豆。许白仔细数过,从他瘪嘴到哭出声来,总共用不了三秒钟。
傅西棠对此,无言以对。
许白却很幸灾乐祸,有的时候没憋住笑出声来,被傅西棠当场抓包。偏偏傅西棠从不在人前表露什么,既不恼也不冷脸,高贵矜持,从容不迫。
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许白就惨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先生……”许白忙不迭地讨饶,此时此刻他正被傅西棠压在一根粗壮的竹竿上,吻到双腿发软。
想他堂堂锦衣卫千户大人,掌管着赫赫有名的诏狱,说出去那是能止小儿夜啼、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哪能是现在这幅衣衫凌乱、任人欺负的模样?
傅西棠却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薄唇凑在他耳畔,吐出的热气引得他心肝儿轻颤,“不会有人来的。”
神通广大的傅先生,能操控天下草木。在这一片苍翠的竹林里,许白隐约能听得见剧组的人声,可却见不到半个人影。
你明确地知道所有人就在外头,即便他们永远也进不来。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许白最受不了刺激,容易头脑发昏。庆幸他还知道自己正在工作,伸手推了把埋在他颈肩的傅西棠,“别留痕迹。”
傅西棠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许白的手倏然收紧,再度堵住了他的嘴。
许白很快就没空想别的了,他孟浪起来,压得身后的老竹嘎吱响。
老竹:哎哟喂我的老腰啊。
半个小时后,轮到许白的戏份了,就在全剧组都找不到他,开始担心的时候,正主自己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刚刚去追松鼠了,跑得有点远。”许白歉意地打着招呼。
“没事没事,许哥快去吧,樊导找你了。”樊导的小助理看着许白过于鲜艳的唇色和红润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转眼一想,这应该是他一路跑过来的缘故吧,于是就没有多想。
只有阿烟在头顶的树桠上气得跳脚——万恶的掌中宝,明明跟先生在里边偷情,还拿他做挡箭牌!太气鼠了!
还有那个小助理,你该去挂眼科了!
樊导是个眼尖的,看着许白那眉目含情的模样就知道有猫腻。他看破不说破,并且悄悄地给许白出了个馊主意,“许白啊,过几天就要拍阮玉心的戏了,你知道阮玉心跟秦非这个角色,相差很大的。不如这样,每次开拍前我都批准你跟傅先生单独相处一会儿,好不好呀?”
许白震惊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导演。
“樊导,你在说什么呢?傅先生只是来找他弟弟的,很快就要走了。你也知道人家是大老板,很忙的。”许白微微笑,坚决不入坑。
樊导一脸惋惜,“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可是几天之后,傅西棠不仅没走,还带了一个人过来,那人正是安平。安平好几天都没看见阿烟,怪想念他的,傅西棠一提,他就跟着来了。
阿烟却不想见安平,一个刺溜跑到树上,只探出一个头来。龇牙咧嘴,超级“凶恶”。
安平就背着个小背篓走过去,他也不跟阿烟搭话,阿烟跑开他也不去追。只是默默地走到阿烟最初躲藏的那棵树下,从背篓里抓了一把榛子,拿出一颗放在地上。
放完之后,他后退一步,继续往地上放榛子。而后他保持这样的节奏,退一步,放一颗榛子;再退一步,再放一颗榛子,足足放了五十多米。
他瘫着脸抬头目测了一下距离,点点头,停了下来。
此时阿烟已经禁不住好奇,悄悄凑近了一点点。他低头看到地上的榛子,再扫过那一条仿佛在侮辱他智商的“榛子路”,气到冒烟。他正想与安平理论,却看到他蹲下地上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于是又好奇起来,踮起脚一看——安平居然在摆榛子塔!
他居然在榛子路的终点站,摆了一个榛子塔!
他会为了一个榛子塔而折腰吗?!
阿烟怒踹榛子,一路走一路踹,要把路上这些碍眼的榛子全部踹光。他踹完所有榛子的时候,安平的榛子塔也摆好了,回头恰好跟阿烟四目相对——嗯,榛子果然有效。
看到安平满意的表情,阿烟叉着腰,一脚踢翻榛子塔,脚踩着无数榛子的尸体,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安平——看到没有?!
安平扫了一眼地上的榛子,没有说话,只是从背篓里拿出了一碗麻辣烫。这麻辣烫装在专门的打包盒里,密封得非常好,所以事先没有一丝香味透出来。
贫贱不能屈服了,欢快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吃起了麻辣烫。
安平闲来无事继续在旁边搭榛子塔,还拿出手机放了一首歌——《今天是个好日子》。
安大佬,一个行走的bgm播放器。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背篓少年安平背着哭到变形阿烟,在竹林里拍起了安乐山版《变形记》。
安大佬是一个挥金如土、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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