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妈妈点头赞同道:“柳妈妈说的是。老奴知道姑娘的心意是好的,只是江州城各府里可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的。”如果,我们玉家开创了这个先例,就有些太招摇了。甚至,会招人记恨。
澜心垂下眼帘,挡住了眼中的复杂之色。给各家分橘子,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的。今年,光是木器行和食肆里现下报上来的账目,已经盈利了七万六千两的银子。如果加上这两个月的,以及庄子上和锦绣坊的,应该会更多,差不多会有十万两银子的。
更何况,她书房的暗格里的盒子中,里面已经有二百八十万的银票,那是和明月楼合作的玻璃的盈利。现下玻璃已经遍布到了各州,会有越来越多的盈利的。就是年年分橘子,她也是分的起的。只是,珍妈妈考虑地显然是更深一些。玉家现在根基还不稳,不宜过于招摇的。
澜心笑吟吟地放下茶杯,抿着嘴说道:“两位妈妈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了。那我们就多进几筐柑橘,留待我们除夕时吃。”这次自然是没有人反对了,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下其他要准备的东西。后来澜心说道,“眼下年节,我们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如果忙不过来的话,可以从庄子上,调派几个人过来的。当然,大方向上,还是需要两位妈妈多费心的。”
“这是老奴应尽的本分。”柳妈妈笑着说道。姑娘的体谅,让她心里服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珍妈妈笑着说道:“多谢姑娘的体谅,老奴会斟酌的。”主仆几人相谈尽欢,正事谈完后,又闲聊了几句。青荷挑帘走了进来,在外间脱下斗篷,待身上的寒气消散了后,才走进了内室。
青荷掏出怀里的三个瓶子,笑呵呵地说道:“姑娘,您看,朱大夫这次竟然一下子给奴婢拿了三瓶的枇杷膏。还给了奴婢这个。”接着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子。
“那是什么呀?”冬秀好奇地问道。
“说是润肤霜。冬天擦到手上,不但会不冻手,还会让皮肤滋润。”青荷笑着说道。
冬秀笑着接过青荷手里的盒子,轻轻地打开盖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嗯。”点头说道,“这味道还挺好闻的,膏脂也非常细腻。”盖上盒子,重新递到了青荷的手里,笑着打趣道,“没想到,朱大夫今天竟这样大方,看来是心情非常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朱大夫这个人做事随性惯了,除了澜心的吩咐外,其他的事情也都要看他的心情。心情好了,向他求什么药都可以。心情不好了,别说对他有所求,就连他住的那个小院子都要绕道走的。否则,撞到了他的枪口上,随便丢点什么毒粉过来,都够你难受半天的了。
偏偏朱大夫的脾气怪的很,或许上一刻还是喜笑颜开的,下一刻就翻脸无情,给你下点痒痒粉之类的毒,让你不被毒死,却痒痒难当、痛苦不已。所以府里的人都不敢轻易踏进他的那个小院的。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青荷接过小盒子,笑着说道,“不过,我走出院子的时候,听他嘟囔了一句,‘反正也是次品,不值得一提的’。估计是,根本没有把这盒药放到眼里,才便宜我的。”
澜心端着茶盏笑呵呵地说道:“朱大夫对东西的要求是很高的,他眼中的次品,可是一般的珍品都比不上的。既然朱大夫给你了,你好好好收起来吧。”
“是,多谢姑娘。”青荷笑着向澜心道谢,随即说道,“不过眼下奴婢是用不上这个润肤霜的,姑娘前几天赏给奴婢的那个润肤香露还没有用完呢!朱大夫说这个润肤膏涂在手上会防冻的,奴婢想着,要把它送给······”
“咯噔”澜心放杯子那不大不小的清脆的声音,正好打断了青荷的话,“送给薛山用”那几个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青荷一个激灵,眼睛扫了一圈,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真是得意忘形了,差点忘记了屋里还有其他人。
珍妈妈在宫里呆过那么多年,最会察言观色了,虽然青荷的话没有说完,但她岂会听不出来那弦外之音?紧抿着嘴唇,假装喝茶,用手里的茶杯挡住嘴角的那抹笑意。
送给什么呀?冬秀挑着眉头懵懂地看着青荷。你倒是将话说清楚呀!这脸怎么这么红呀?冬秀那探究的眼神和疑惑的样子,让青荷的脸更红了,一直从脖子的根部,红到耳尖儿。
柳妈妈不满地瞪了冬秀一眼:死丫头,适可而止!冬秀无辜地回望柳妈妈,眼睛眨巴眨巴着:娘,您瞪我干什么?我做什么了?她想让紫衣为她解惑,可惜紫衣在专心整理着刚才的账目,对眼下的事情一无所知。冬秀无辜地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眼角的余光扫了珍妈妈嘴角那抹隐忍的笑意。突然福至心灵,暧昧地扫了青荷一眼,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不准笑!青荷狠狠地瞪了冬秀一眼。冬秀挑挑眉头,眨巴眨巴眼睛,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柳妈妈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有个傻姑娘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心上,做娘的心里岂会不高兴?更何况,这个孩子是玉枝姐姐一手带大的,就跟她的亲生女儿差不多。就是看在和玉枝姐姐以往的情分上,对这个傻姑娘也会偏疼一些的。
柳妈妈嗔怪地瞪了冬秀一眼,警告她适可而止。看着青荷那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的脸颊,不忍心继续让她窘迫下去,“咳!”她轻咳一声,轻声问道,“姑娘怎么想起去朱大夫那里拿枇杷膏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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