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之所以会同意姜谨出院,是因为燕衡带来的斩煞刀在医院里不好施展,姜诚合计来合计去,最终还是决定在姜谨那栋别墅里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斩煞刀是燕家的看家法器,虽然不知道燕衡是以怎样的条件换来了这刀的几天使用权,但姜诚还是想像得到这背后九成九藏着许多的不平等条约。
燕衡和susan驾驶着两辆车子一前一后低调地驶离了人民医院,在医院门口蹲守了数日的狗仔到了现在也只挖到了“南希传媒女总裁疲劳过度就医”这一行标题,连她具体住在哪个病房也没打探到。
这和怼天怼地的姜诚这一次一反常态地只在微博上给粉丝们留了一句“我姐没什么大事,就是骂我骂得凶了点”是分不开的。毕竟低调的行为处事原本该是和姜诚二字不沾边的。
从后视镜里看到窝在医院对面公园小长椅上吃三明治的狗仔,姜诚吹了声口哨表达了内心的愉悦之情:“这一届的狗仔成绩不行啊,这么多天还没扒到我的新车牌号。”
坐在后座的南文栋笑着去搭姜诚的肩膀:“阿诚,你知道有一种法术叫障眼法吗?”
“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们这行当的了……”姜诚翻了个白眼,“但是这个词我还是明白的。”
“嗯,正一给你们的车施了障眼法,狗仔从外面看,不管架多厉害的镜头来扫都看不到车子里面的情形。”南文栋伸长手敲了敲副驾驶旁边的车窗,上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落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金色粉末。
姜诚接了点粉末到手里捻了捻,手上立刻沾染上了金色:“这是什么东西?”
“还真粉,”开到一处红绿灯前,燕衡停下车来,从车台上抽了张纸巾把姜诚手里的粉末擦干净对他说道,“不要沾到衣服上,容易混淆气味。”
为了确保姜谨身上的怨气不再因为其他诱因而发作,姜诚今天穿的这件衣服他特地在燕家本家阳气最旺盛的地方熏了几天宁神香,临进门之前他还抓着燕衡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蹭了好几下,路过的护士甚至向两人投来了不可描述的目光。
车子抵达目的地之后,susan带着姜谨在医院里处理过的几份文件告别了众人。姜谨穿着薄开衫双臂抱胸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家的花园前看了一会儿后,指着那一片光秃秃的土问姜诚道:“姜二,你是把我园子里的花全都拔去求婚了么?”
姜诚疯狂摆手:“不是我!我要求婚肯定要买荷兰空运的鲜花!哪里敢随便拔一点糊弄燕衡!”刚表演了一波倒车入库的燕衡刚回来就听到男友的深情告白,脚步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姜诚被这个笑搅得心慌慌,遂解释得更乱了:“……当然我也没说我要和燕衡求婚……不是!……我是说现在还不要求……嗨呀算了,反正不是我干的。”
元鸿运诚实地举手,用骄傲的语气对姜谨道:“谨谨姐姐,这么一大园子的花全都是我拔的哦,我还没有让我舅舅帮一点忙,我是不是很厉害?”
“确实很厉害,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姐的花园里采过一束花花草草,你是第一个。”姜诚朝元鸿运竖起大拇指。
性格使然,心爱的花园被糟蹋成一片荒土的姜谨表面上也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走到元鸿运面前深深睇了他一眼问道:“理由呢?”
元鸿运说:“姐姐,我上次来的时候摘了一朵这里的曼陀罗花,闻了之后发现这里的花是用符水浇灌的。平常的曼陀罗花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符水浇灌闻久了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姜诚看姜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相信多少,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小孩子不懂事,我改天让燕衡帮你种新的,咱们这次种薰衣草。”
姜谨淡淡地瞥了姜诚一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走到门前转动钥匙,打开大门走进了阔别已久的别墅。
然而半分钟之后姜谨就冷静地从大门中又走了出来,平静的语气让姜诚无端感到一阵害怕:“姜二,我玄关对面挂着的油画是你拆下来的么?”
这个油画倒是姜诚是看着元鸿运收回他的如意乾坤袋的,既然知道油画有问题,姜谨又不会相信,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心态,背锅侠姜举手发言:“我觉得那画很有后现代设计感,暂时拿回去借鉴一下灵感。”至于还回来的是不是同一幅那就各凭本事了。
“所以你给我换这一幅是什么意思?”姜谨推了推门,使得大门洞开好让姜诚看到门里面的场景,“《老夫子》的漫画肖像?姜二,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喜欢看这个。”
……鬼知道元鸿运这个熊孩子会把挂画换成漫画啊!姜诚讪笑着开始胡诌:“这不想试试看能不能写一点儿歌拓展一下音乐风格嘛……”
不过姜谨当这别墅也不过是一个休憩的落脚点,取一幅油画这样无伤大雅的小事她问过后也不再深究,只是打了个电话给susan让她去画廊里面买一幅正常人家中会挂的装饰性油画作为替换,然后摘了油画扔给姜诚道:“挂你自己公寓里去。”
姜诚只好和有着巨大无比脑袋的老夫子面面相觑,趁着姜谨转头不注意飞速地把油画塞到燕衡手里低声道:“藏你如意乾坤袋里,回去后挂鸿运房间里去。”
元鸿运喜滋滋地抢着拿过油画塞到自己的如意乾坤袋里:“好哎,旁边再挂一个大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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