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意气奋发,气味相投,四人一起仿佛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想想也真是怀念啊,东乡瑜低低笑了起来。
自己得闲的时候,在天界过得无趣就自发拉着凌乘风找一处好景地。
说好的他舞剑,自己弹琴,结果一招一式,应曲合声,剑光凛然似冬雪寒降,好看的当真恣意,只不过最后把那块地方毁了的也是凌乘风。
这人舞剑居然不知道收敛剑气,好好一处美景被他劈砍的乱七八糟……真该庆幸自己和他拉开了距离!
“呵哈!”
捧着茶笑出声,眼底水色被挤成了粼粼波光,东乡瑜放任自己的情绪陷入“当年”。
那个时候当真美好。
孤雁真琢磨着怎么摘伴瑶花而生的琪草酿酒,酒成当天,自己乐此不疲的拽着凌乘风舞剑,故意弹起十面埋伏,看着剑气殃及的面积比上回还大。箭神兴致来了放声高歌,兴致差了,端着酒杯,眯着眼,斜躺在玉树上醉生梦死。
东乡瑜至今还记得凌乘风和自己聊过类似话题。
他说:“我不会舞剑何必偏偏叫我?”
凌乘风当时眼底的光,东乡瑜不敢忘。
虽然冷淡溢于言表,但也有些东西是藏在这些外在之下的,起码自己的邀请对方一次没拒绝,不仅没拒绝,那时他其实在仙界已经地位超凡,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人物,可跟他们一起时,还像是不曾飞升时的淡泊。
所以仙主昏聩,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忙于处理混乱的仙界秩序,忽略掉凌乘风身上的不对劲,等到风平浪静才察觉静水流深,真正威胁其实正在身边。
他觉得在凌乘风眼里,怕是飞升还是除魔都只是一个手段,他心里有一个必须达成的目的。
自己曾旁敲侧击,但凌乘风的表情不变,眼神却迅速深沉下去,他心底咯噔一下,预感不祥。
……
“先生?先生?”
正在想着哪里不祥的东乡瑜掀起眼皮,看了眼在自己靠椅旁边叫醒自己的童子,他起身理了理没有半丝褶皱的衣裳,不意外的望着屋外天色哂然一笑。
“我睡了几天?”
童子怯怯,但不挡眼底清正,闻言略作沉吟,有条有理的道:“我被舅公领来时正是早上,但今日已是四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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