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棠淡声道:“你们喜欢就好。”
“喜欢!”鸣鸣嘴里塞得满满的,鼓囊囊的,“鸣鸣最喜欢爸爸做的饭,也喜欢小爸爸做的!”
俩人被鸣鸣这一打岔,心底都一颤。
鸣鸣吃了饭,又去看他的小册子了。
陈全在二楼阳台找到陆东棠。
陆东棠站在阳台边,手边拿着红酒,他听见声音,转过身,幽深清冷的眸子锁着眼前的男人。
陈全站在另一边,稳了稳语调,说:“今天我去问了我们镇上中心小学的一个教师,关于鸣鸣读书的问题,她说问题不大。”
陆东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全:“你……”
“你不要想太多,”陈全打断陆东棠的话,“我只是觉得鸣鸣已经五岁,是时候上学了,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影响了孩子的上学。”寻常人家的孩子三四岁就开始送幼稚园,而鸣鸣他却已经五岁了还没有进过幼儿园。上次去陆家,他私下问过张妈,张妈说前些年小少爷的身体状态一直不稳定,病病弱弱的看着挺可怜的,陆先生一直没有安排小少爷进学校或者其他爱好培训,平常多是在家里买了不少学习图画册子给小少爷,这一来二去也耽搁了不少时光。
陆家曾费尽心思终于得到这个儿子,却不想是个病弱的孩子,也不知是报应还是旁的。
陆东棠没有说话,陈全继续说:“鸣鸣他现在还太小,身体也不好,我觉得封闭式的学校对他有害无利。”
陆东棠:“那是数一数二的顶尖贵族学校。”
国外顶尖贵族学校的教学质量还比不上一所乡镇小学?
陆东棠一副眼高于顶的嚣张模样,陈全没好气道:“就算这样有什么好?孩子他才五岁,懂什么?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身心健康成长,需要亲人的陪伴和关注,而不是让他去学金钱虚荣。”自从再次见到鸣鸣,陈全心里就有一种复杂的愧疚感。他一方面对陆东棠过去所做之事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另一方面又心疼孩子。因陆东棠过去所做之事,不仅令他家人朋友受苦,孩子更是因早产生病。可孩子是无辜的,他只是因他爸爸心狠手辣的伤害而受牵连。
陈全曾经抛弃过自己的孩子,一别五年,这是他心底一道永远无法诉说的痛。如今,他的孩子来到他的身边,即使身体得了重病,不仅没有怪他离开,还叫他小爸爸。昨天听说陆东棠竟然要把孩子送去国外,还要让阿莱·特洛照顾,陈全再也忍不住,第二天就跑去镇上学校打听联系。
既然让别人照顾,还不如放到他身边,他自己照顾。
陆东棠自然听出陈全的意思,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陆东棠放下手中的酒杯,朝陈全走过去:“你刚才说什么?”
陈全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心里暗骂一声,他昂头道:“我说鸣鸣还太小,压根没必要走太远去读书。”
“不是这个,前面的。”
陈全皱眉,什么前面的,他刚刚说了一大串,他怎么知道陆东棠问的是哪句。
陆东棠似乎也觉得有些为难人,索性直接指出:“你说‘我们的关系’,陈全,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陈全愣住,正要开口,陆东棠已道:“确实,凭我们的关系,鸣鸣他跟在你身边更好。”
这话说的虽有些暧昧不清,但陈全此刻也没心思注意这个,他有些震惊道:“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同意鸣鸣留在青苔村,留在他身边读书?
陆东棠淡声道:“为何不同意?别忘了,你是孩子的小爸爸。”
陈全心中一喜,没注意到陆东棠语气中的冷淡。
陆东棠冷眼看着眼前男子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这个男人终究心太软。
……
没过几天,九月一号。
陈全通过齐燕的联系,很快在溪坝镇中心小学给鸣鸣办理了幼儿园入学。
鸣鸣对此高兴不已,兴奋的三天三夜没睡好,每天晚上最后都要和他小爸爸视频通话才睡觉。
鸣鸣其实并不排斥上学,平常他爸爸、干爹、贺叔叔彦叔叔都教了他好多知识,他在家里也看了许多学习漫画册子,而且幼儿园里还有好多和他一样大的小朋友,还能和他一起玩,不过最最令他高兴的是,小爸爸没有离他很远,他可以和爸爸还有小爸爸经常见面。
由于鸣鸣正式开始上幼儿园,每天都需要人接送。陆东棠自然是不可能,陈全不会也不能担下这份任务,在他的暗示下,陆东棠终于同意让张妈过来照顾孩子。
张妈这人心好不八卦,一直以来尽心尽责照顾鸣鸣小少爷,对陆先生的工作生活从来不会多嘴过问,否则她也不会在陆家留到现在。
九月五号晚上,陈斌来到农家乐,和陈全陈灏兄弟俩喝酒,兄弟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一直喝到半夜十二点。
第二天,陈斌再次离开蓉城去羌城。
九月七号,陈灏大四开学,他一大早也收拾好行李,陈全开车送他到火车站。
兄弟二人在火车站一起吃了早饭。陈灏正是年轻长身体时候,一连喝了两碗稀饭五根油条两个鸡蛋,陈全也吃了不少。
“到学校先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陈灏嚼完嘴里最后一截油条,俯身朝他哥说,“哥,刚刚我给你说的事记得帮我问下啊。”
陈全:“问什么问,不行。”
陈灏不乐意了,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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