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兄,你负责护住你徒儿的头部,守住百会、神庭、晴明、人中、风池五穴。白玉堂,听说你之前受了不小的伤,至今未有痊愈,老夫怕你内力不济,如此你就护下身吧,守住太渊、肩井、涌泉、足三里、三阴交。至于你……你叫紫什么来着?诶,无所谓了。不过你的任务比较着紧,不但要守住展昭胸腹鸠尾、神阙、气海、章门、鹰窗五穴,还要适时以内力疏导经络,引气归元。”
白玉堂斜睨紫谨,不放心道:“不如由我来……。”
南宫惟也道:“你有旧伤,不行。还是换老夫来吧。”
吕梦涧摇头道:“让你守头部自有老夫的道理。头部虽然不难守,但却是重中之重,一旦被冲破,有死无生。下身若是破关,只是瘫痪,老夫还能设法补救。至于胸腹,看似凶险,但到万不得已之时尚可引气导入自身经脉之中,如此就不会将展昭陷入死地。”转向紫谨,肃然道:“若真如你所言,待展昭至情至性,当不惜一切才是。”
紫谨傲然一笑:“自然。我紫谨言出必践,定会护展昭周全。”
分工明确,吕梦涧也不再多言,与几人合力褪下展昭上身衣衫,一切准备停当,便使眼色要三人分别将掌按压在关键部位。一边絮絮叨叨提醒这个留神那个,吕梦涧手上倒也不慢,七十二根针依次落到展昭周身,银针导其阴,金针护其阳,手法迅捷叫人眼花缭乱。眼见最后一根即将扎入额顶发际,身后厢房大门突然“呯”地一声被推开,三人尚未瞧清来人,就见落针的瞬间展昭猛地睁开眼,睚眦欲裂,身子更是抽搐着狠狠弹了几下,突然又是一口血喷出,只是这血隐隐有些腥臭发黑。
“猫儿!——”
白玉堂见状大骇,以为出了岔子,气息大乱。白玉堂一错,首先受到影响的紫谨立时察觉到原本堪堪平衡于五脏伤处循环的内气犹如决堤般涌向展昭下身,不由怒起,挥掌将白玉堂扇开:“不中用的东西,滚!”而下盘身形就是一沉。左掌仍不离展昭胸口分毫,另起右掌代替白玉堂死死抵住展昭腰胯之间。
吕梦涧大急:“这样不行,只能输气的话,两股掌力相争只会两败俱伤。”
“谁说的?”紫谨冷笑一声,忽然一声低喝。左臂青筋暴起,隐隐地竟能瞧见内劲自外向内缓缓而动引入体内,而另一条右臂竟是由内而外输送过去。
南宫惟忍不住赞道:“好小子,一心二用。”
吕梦涧见状,也摸着胡须安心地点了点头。白玉堂正待上前再度接手,被吕梦涧阻止道:“此刻不要打扰,其已找到了平衡,你若贸然上手反而容易乱了气息,致展昭于险境。”
眼见紫谨全心全意救治展昭,自个儿只能呆立一旁作壁上观,白玉堂只觉心中懊恼以极。想到正是适才突然闯入的皇帝等人搞出的事端,又回想起先前地牢内也是他将展昭牢牢禁锢妨碍救治,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等赵祯抢步至床前,白玉堂已气势汹汹一把拦住,喝斥道:“你还来做什么?你害展昭害得还不够惨吗?他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便是拜你这官家所赐。要不是你被那柴文益抓了,猫儿何苦重伤之下仍拼死前去救你?此刻正是疗伤的关键时刻,你又来捣乱,是不是非要将他害死了你才甘心?”
赵祯被劈头盖脸那么一通给骂懵了,再瞧床上展昭一脸痛苦,嘴角血渍点点,以为自己闯了天大的祸影响到众人救治,心中不由恨死了自己,嘴上也怯懦地连连道歉。“对……对不起,朕……只是担心展护卫,才想来瞧一眼。朕……我没想到会害了他……。”
“没想过?你没想过的事多了。好好的皇宫不待,非要微服离宫,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你一时兴起的决定而丧命?猫儿待你至诚,甚至未将你当做皇帝对待,一次次救你于危难,不离不弃。你又是如何待他的?”
跟进来的杨宗保听不下去了,刚喝出一句“白玉堂,你放肆”,便见一旁空下来的吕梦涧快步上前,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巴掌对着白玉堂后脑勺狠狠拍了下去。
白玉堂莫名道:“吕老,你干嘛打我?”
吕梦涧气冲牛斗地瞪眼道:“你个死小子,打的就是你。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是谁跟你说官家进来影响到了老夫施针?”
“那猫儿不是吐血……。”
“要的就是他把脏腑间积压的淤血吐出来。明明一切顺利,从头到尾就你一个人抓瞎出状况,若不是多亏那紫谨天赋异禀为你补救,展昭即便救过来,怕也要瘫上很长一段时间。你倒好,不自省,反而把错处推到别人身上,你还有理了你?!”
吕梦涧疼惜地看了一眼适才被白玉堂的话吓到脸色惨白的赵祯,只觉得一股怨气堵在胸口。“你问陛下如何待展昭的?你与他们相处最久难道不比我这老头子看得清楚?好,就算你不清楚,那老夫来告诉你。依展昭伤势判断,其重伤垂死已有多日,定是陛下拿出灵药为其续命才堪拖延至今日。”拉起赵祯双手伸到白玉堂面。“你好好瞧清楚了。这双手伤痕累累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一路奔波逃亡,陛下不但未弃之不顾,反而相护相守。明知碧川县全城通缉他二人,但得知有本神医在城中,为救展昭,不惜冒险进城求医。老夫好难得才得到一株九千龄山参,本不愿失之救人,陛下不顾万金之躯下跪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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