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艳色,染红了眼底的净白,赵祯觉得心口似有什么破裂了,使他体内极纯粹的某部分整个扭曲起来。恐惧压弯了内心最后一丝理智,他无措地张皇四顾,发现小小的屋室内只剩他一个,想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然起身几次,都手脚发软地瘫坐回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我的恩人,我是想要报答他们,而不是要他们的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谁来帮帮我,谁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啊!——”
凄厉的嘶喊回荡在陋室之间。像是回应了赵祯的哀求,床上昏迷多日的展昭手指突然动了一下,随后更是薄唇微颤,轻轻地不知唤了声什么。仿若得见最后一线曙光,赵祯不敢置信地扑过去紧紧握住展昭的手。
“展护卫,帮帮我帮帮我。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忘恩负义,杀了自个儿的恩人,我会得到报应的,是不是?”
温暖的体温借着手掌的接触流入已经麻木了的躯体,为了更好获取这份暖意,整个身子随即伏了上去。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心渐渐安定下来,苦痛虽然还在,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没关系,有什么就报应到我身上好了。只要你可以平安无恙,不管是要承受什么报应我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用手机写文,也不知道写成啥样子了,不管了先发了。
第44章 (四十三) 入城求医
碧川城外,进出的人群已早早排起长龙。几日前开始戒严,三里外屯守的驻军,奉命调动几队人马去查劫了柴王府贡品的悍匪,有的跟着捕快下散到附近村落搜捕,有的守住各处城门要道对过往商旅住户一一盘查,剩下的轮班在衙门里休整后援。
日上三竿,队尾处传来喧哗。守城的几位官爷不高兴了,往后一瞧,只见盘查的长龙末梢推来一副棺木,一个胡子拉碴浑身脏乱的年轻人正在与几个脸熟的城里混子争吵。好像是这几人觉得棺木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地甚是不吉利,要把人赶走。青年不依不饶,争了几句差点动起手来,见守城官兵被引了来,青年忙丢下那几个混子迎上前。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吵什么吵?”一个头目模样的官兵走过来凶神恶煞骂道。
“军爷,你可给评评理。青天大道的,凭什么就不让人排队进城了?”青年拉住官兵,一边激动地唾沫飞溅,一边手舞足蹈。不经意间抬手抹了把汗,泥汗混到一起顿时花了脸,令那张本就邋遢的脸,越发腌臜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臭,是掉粪坑了吗?”守城官兵嫌弃青年身上味儿难以忍受,一把推开他的手,叫他靠边站远点。
青年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对不住军爷,刚才在路上失足不慎跌进了个泥坑,也不知是不是混了动物粪便,的确有些异味。”
“哪里是有些异味,根本是臭味难挡好不好?”
“是是是。”
守城官见这小子模样恭敬,心中很是受用,遂变了态度转头喝斥那些混混道:“你们几个,皮痒了是不是?天天盘查已经够烦了,还给爷生事,小心爷扔你们进大牢喝馊水去!”见那青年狐假虎威跟着一脸得意,也是骂道。“还有你!大白天的推着副棺材到处瞎晃,晦气不晦气?还不给爷赶紧滚蛋!”
“不能哪军爷,您行行好,我娘死得不明不白,我得进城找那蒙古大夫要说法去。”
“别靠过来!让你站那边,听不懂话是怎么的?”制止了青年想要靠过来讨好的举动,守城官打量眼那口薄木棺材,端起架子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青年气愤不已:“我娘病了有一段时日了,总不见好,我就想着进城找大夫出诊。谁知朝廷有令所有大夫不许出城,于是我只有把我娘的病况告诉那大夫,让他开方抓药。哪想昨儿夜里,老太太突然剧痛不止还从床上滚下来磕破了脑袋,之后出气多进气少,就那么去了。军爷,您说这诡异不诡异?”
“诡异个屁!药是能乱吃的吗?那大夫没亲自望闻问切,你倒是敢让你娘吃些随便开出来的药。可别说你没错!”
青年一听有理,倏地扑到棺木上嚎啕大哭:“娘呐,是儿子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啊。”那守城官见他哭得可怜,不由懊恼自己说重了,拍拍他肩头安慰道:“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那大夫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确是该去找他理论一番。唉算了,你跟我来,我让你先过去。”
青年连连道谢,急匆匆将棺木绕过人群,笔直推到城门下。正要随那官兵入城,突然被一旁协同检查的捕快拦下。带路的守城官不快道:“什么意思啊王捕头?”
“例行公事,任何人都得接受盘查。”那叫王捕头的一丝不苟翻找籍贯登记名册,盘问其青年:“你哪个村的,叫什么?”
“小的孙家村孙阿牛。”
“棺材里装的什么人?”
“回捕头老爷,是小人的娘孙尤氏。”
核对了当地名册,确实无误,王捕头点点头示意几个捕快撤回来。
一旁的守城官不耐冷哼:“怎么样,没问题了吧?”说着朝青年挥挥手要其走人。
青年架起推车还没走两歩又被王捕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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