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走投无路,趁着换气的当口飞快地说:“您好看。”
严镇又是一甜:“多好看?”
苏谨心眨眼,含在眼眶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最好看。”
直白忐忑得可爱。
严镇只恨不能把自己的肋骨拆开好把他整个藏进自己的胸腔里。
当场啊呜一口咬在他脸颊边,又顺势伸出舌头舔掉他的泪:“真的?”
“嗯。”苏谨心混乱地点头。
严镇感觉胸腔被情绪涨得满满的,忍不住又摁着头把苏谨心亲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咬着嘴唇不肯放,一边缓慢而坚定地顶他,一边柔声说:“谨心也最好看。”
苏谨心不经逗。
但更不经夸。
严镇全程在他耳边说“最喜欢”、“我的宝贝哪里都漂亮”之类的话,惹得他撑不到十五分钟就射了两次,严镇怕他受不住,不太敢接着要了——毕竟苏谨心可是因为他太乱来才从楼上摔下来的,伤才刚好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只得咬着牙忍着退出去,在他两腿之间自己蹭出来。
其实是不够餍足。
不过幸而这两天不忙,很可以翘班在家,多腻在一起,便也不急于一时。
结果还真天天从早到晚黏在一起。
早上睁开眼睛,严镇抱着苏谨心一起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抵着脚一起坐在花园里喂鸟吃早饭,过后严镇把文件搬到苏谨心的画室里,他办公,苏谨心画他——苏谨心虽然画了很多次,但真让严镇当模特,还是很紧张,全程脸都红扑扑的,严镇就看着他笑,有时候就画一两张,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亲到一起去。
后山上的湖,苏谨心已经去过两三次,然而再去还是有意思,严镇自己划船,带着野餐的篮子,原本只是图个新鲜,谁想划到湖心贴到一起去,这次是真没有润滑的东西,只能潦草地在外面蹭,可是天为被,湖为床,看苏谨心整个人被笼在自己身下,攀着自己的手臂红着脸,断断续续地呻吟和喘,像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的模样,严镇还是有种异样的满足,俯下身逗他说:“赶紧好,好全了我好在湖里上你。”苏谨心红得烫手,却还是勾着他的腰说好。
还有花园。
书房。
已经楼顶小阁楼那个透明天花板的能看星星的小房间。
都不激烈。
毕竟苏谨心伤虽然好了,但毕竟还在恢复期。
严镇不舍得。
绝大多数时候就只是亲一亲蹭一蹭。
到第四天晚上,到底没忍住,晚上洗完澡直接摁倒在床,正面一次背面一次,足足吃了一个半小时,直到苏谨心受不住尿出来整个人颤抖着哭得差点喘不上来才停。一张两米五的大床从这头滚到那头折腾得一塌糊涂。索性也不睡这,严镇抽了张毯子裹着苏谨心,把人抱到楼顶看星星的阁楼上去。
苏谨心没缓过来。伏在严镇怀里。隔一阵就要打一个哭嗝。严镇单手抱他,一路拍着哄,把他放到小阁楼床上才亲了亲他通红鼻子:“对不起,太久没进去,没忍住……”
“您说哪里话……”苏谨心赶紧打断。乖乖地又往严镇怀里缩一点。
阁楼的床比正经卧室里小。
严镇从身后把他整个人包在怀里,脑袋在他脖子旁边流连不去,嗅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气味,亲他脖子上凸出来的那块小骨头——其实真正的原因,严镇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说:日程上看,苏谨心男友的飞机就在明天。
苏谨心大抵觉得痒。在严镇怀里扑腾了一下。
纤薄的肩胛骨抵着严镇的心口,像一双随时会展开的翅膀。
第15章
是更提要:嗯,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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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镇想了一百种把苏谨心留下的理由,开口却说:“睡吧,我明天送你。”说着把手盖在他的眼睛上。
“诶?”苏谨心的长睫毛在他手心扑闪了一下。
严镇心中直痒,却还是定了定神:“不是早上的飞机吗?你不去接人?——这里离机场那么远,送你的司机明天又不上班。”
别墅这边有专门一个司机管送苏谨心——通常把苏谨心送到市里公车站就回了,并不会直接送到学校。
其实明天他是上班的。
但严镇私心想要和苏谨心多呆一会,就口头记了人家旷工。
“啊,唔,嗯,我……”苏谨心没想到他忽然说这个,一时愣了,吞吞吐吐,半天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惯例,假期到来之前一两个星期苏谨心都会留在学校里赶作业等男朋友回国,不再和严镇见面——留出时间调整状态,也好让身上的印子褪下去——因此两人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连严镇这种历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人都难免有些动摇,更何况苏谨心——他简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红着耳朵,缩在严镇怀里,随着未褪尽的高潮的余韵微微地颤抖,任由严镇在自己的脖子上舔来啃去,又过了好一阵,才憋出一句:“如果您不想我走……”
严镇大抵猜到他的意思,心顿时跳漏了一拍,血直往头上冲,耳边“嗡”地一声:“嗯?”
苏谨心就不出声了,睫毛严镇的手心里颤得厉害。
严镇把他搂紧一点:“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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