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执着的原因。”荒叹息了声,慢慢松开了手,“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大天狗顿了下,小心翼翼地掀开眼帘。刺痛眼球的白光潮水般褪去,一同带走了赤红的花海。彼岸花孤零零地站在火山口,发束有丝凌乱 ,她摇摇欲坠地朝后倒去,傀儡术的卷轴脱手掉进了火山口。就在这时,一道风符围绕住她轻轻将她托到了安全的地点。
只是傀儡术就——
桐飞扑出去,顺着惯性掉下火山口,玉藻前藏在面具后的金色眼瞳骤然变成一条直线,他一拍扇子毫不犹豫地跟了下去。辉夜姬“噫”了声,害怕地捂住眼睛,下一刻,一声轻啸自深处传来,紧接着青龙驮着桐和玉藻前蜿蜒飞了出来。
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妖怪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彼岸花身上。
荒朝彼岸花走去,顺着他的步伐,头顶上黑压压的云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开来,空气中的腐臭气味随风淡去,明朗的颜色呈现在眼前。
结束了,彻底的……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彼岸花扯了扯嘴角,凄婉一笑。
荒在她面前站定,取下八咫镜捧在怀里,镜子里洋溢着绝色的红色花海。赤红的花团在在黄泉海岸边摇曳,时不时沾染上黑色的怨气。荒看着八咫镜里的画面,冷静地问:“你在冥界的时候吸收了不少怨气吧?”
彼岸花无神地扬起头,死气沉沉地开口:“你都看到了吗……”
荒点了下头说:“看到了,你的过往都印在镜子里。你以前在黄泉海边被迫吸收了不少鬼怪的怨恨,对那些除魔卫道的人,还有……不断轮回的人类,嫉妒和憎恨全都沉淀在你的赤团华中。”
彼岸花定定看着手里惨败的赤团华,机械地重复自己看到的一切:“鬼怪不可以伤人,人类奴役鬼怪就不会被惩罚;人可以往生,鬼怪却只有消失,再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这不公平。”
听到彼岸花的碎碎念,一目连沉默地走上前来自我检讨:“你说的那些情况确实在发生,身为特别调查部的部长,我难辞其咎。”
“以后不会这样了,我觉得不会了。”桐也情不自禁做下保证,毕竟今天的他也不是过去籍籍无名的小人物了。
彼岸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落到荒的身上,质问道:“我应该相信你们吗?”
“试一试又何妨?”荒举起八咫镜,光洁的镜面折射出真实,“这面镜子你应当知道它的力量,你现在可以透过镜子看看,有谁说的是违心的话。”
彼岸花看了眼镜子,想到刚才反弹的伤害不自禁颤抖了下,她躲开目光说:“愿望和现实是不一样的,我不是不信他们的决心,人心不古,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听到彼岸花没完没了的担忧,大天狗不耐烦地说:“你怎么畏首畏尾的,你有胆量搞破坏,怎么就不相信别人能成功扭转局面?改变现状的事又不是只有你在做,再者说,鬼怪的生命那么长,你还怕等不到吗?”
彼岸花一噎,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看到这幕,荒对一目连说:“部长,彼岸花和她的同伙就交给你收押,没有问题吧?”
“没有,请大人放心。”一目连朝烟烟罗和以津真天招手,两个妖怪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扣住了彼岸花,一目连闭目低吟了声,箍上了符咒。全程彼岸花一动不动,她站起身朝荒低下头,恳求道:“我的这些同伴,希望您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荒温和地安抚道:“别担心,审判会由天照大神做决断,她是标标准准的工作狂,不会偏颇任何一方的。”不过彼岸花也有偷袭过荒的黑历史,天照下手大概也不会轻到哪里去就是了。
彼岸花轻笑了声,露出看空一切的表情:“全听您的处置,反正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荒点了下头,淡淡挥了挥手。一目连将彼岸花等全数羁押,通过鸟居回到妖界,姑获鸟和青行灯亲眼目睹他们将彼岸花押送进来,眼底的震惊可想而知。
一目连并不打算让彼岸花他们在妖界逗留,他分派出去一部分人手继续协助鬼使拘役妖怪,然后跟着荒一起回到特别调查组的办公楼,向天照大神汇报。
等他们抵达,天照似乎已经知晓了一起,她什么话也没多说,直接让自己的部下接手羁押过彼岸花一行,等到彼岸花等被带下去,她才舒了口气,回眸公事公办地说:“辛苦你们了,总算是抓到这个元凶了。诶,那个阴阳师呢,到哪儿去了?”
荒回答:“桐回去了,他要把傀儡术带回去作为寻找禁缚术解除方法的筹码。”
想到那群阳奉阴违的阴阳师,天照冷哼了声,没好气地说:“对付那些家伙多费口舌还不如直接打趴下比较实际,那群欺软怕硬的小东西。”
荒轻咳了声,提醒道:“姐,注意形象。”
天照皱着眉说:“我着急不行么,现在最麻烦的还是那些偷跑的怨魂,冥界明显人手不够,就算加上一目连的部下还有须佐之男也是杯水车薪,依照我的意思,是订立长期追踪的策略,最好让那些阴阳师全部来帮忙。”
“帮忙?”荒鹦鹉学舌追加了句,立刻被天照指住了鼻子,“你去告诉他这件事,他要是敢拒绝,那就等着被我灭族吧。”
“又是我?”
“怎么,你很忙嘛?你弟弟有公职还在到处跑,你一个万年家里蹲还能有什么事!”天照严肃地盯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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