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和刚睁开眼的小猫躺在顾天启新买的猫窝里,你呼我唤的喵喵叫着,小猫趴在叫花子怀里,踩奶的动作简直萌掉人一脸血。
有人在玻璃门前轻扣,见顾天启抬眼看来,礼貌的开了口,声音清脆带着笑意:“你好,希望没打扰你的正事。”
顾天启看见立在门口的一身墨色短袖衬衫的漂亮家伙,也冲他打了个招呼:“真是好久不见啊,秦隅,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我又不是塑料袋,说什么风吹不吹的。”秦隅自顾自在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瞧了眼顾天启的电脑,“在画画?”
顾天启把摊了一沙发的东西理了理,好不容易留出一块空位来,站起身来去给他倒水:“是啊,纹心生意不好,当然要另谋生路,不然我们一家七口(两人五猫)哪能有饱饭吃?你要喝点什么?茶行吗?”
“都行,反正我也不是图你一口茶吃,是有正经事的。”秦隅挪到了顾天启给他腾出的位置上坐下。
顾天启泡茶的手一顿,茶水荡出来溅了一滴在他的手上:“正经事?难道是有关天霖的嘛?”
秦隅笑得不怀好意:“你啊你,真是无趣。怎么就不能是我想和你谈恋爱?你眼里只有你那个只知道跑离你身边的弟弟?他有什么好?这样的弟弟不要也罢吧。”
顾天启放下紫砂茶壶,吐了口气,把茶给他端了过去放在茶几上:“他没有错,确实是我让这个家变成这样的。”
秦隅失笑,吹开了茶水表面上的一层浮叶:“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们兄弟。不过这次我来,确实也是为了天霖的事情。既是准备把他的事情告诉你,也想请你原谅他。”
“他做什么,大概都比不上当年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大,我有什么理由怪他。”
秦隅直视着他的双眼,带着审视和疑惑:“纹心从开业到现在遇上过五次砸店吧,全是天霖策划的,包括你被打破了脑袋住院的那次。除此之外,他还找了你不少麻烦,甚至你的前男友都是他给弄吹了的。他根本不想你过好日子,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原谅他?”
顾天启有些吃惊,没想到天霖居然干过那么多破事,如果是他刚开业那焦头烂额的时候,大概会真的想把这假弟弟拉出来揍一顿。不过现在既然都挺过来了,纠缠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秦隅双手捧着热茶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见顾天启没有生气的征兆,接着说道:“认识你之后我才渐渐弄清楚你们过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知道顾天霖不过是个想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而已,讨厌你又想亲近你。之前把你打得脑袋破了的那个,回来被天霖狠狠教训了一顿。就是那时候我产生了好奇心,所以特地来接近你的。后来才发现天霖他真是个傲娇的死小孩……”语气里一副顾天霖简直可爱爆了的样子。
顾天启抽抽嘴角,他可不认为孩子会派人来砸店,于是便对秦隅的奇怪心理不置可否:“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让我原谅他?那你会帮我?”
秦隅瞥了他一眼,笑得眉眼皆弯:“是的,我希望能帮助天霖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包括让你跪在他的脚下拉着他的裤脚求他回来。”
顾天启有点黑线,这个梦想在他简直听起来一点都不美好好吗?而且为什么要用这么变态的方式来诠释天霖啊,顾天启觉得这家伙已经突破忠犬向着母性光辉的错误方向飞奔而去了。
顾天启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管你乱加了什么修辞了,总之你会帮我是吗?”
“我会给你们安排机会面谈的,等机会恰当的时候。”秦隅看了眼门外变得渐黑的天色,“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罢,秦隅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走到纹心门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停住了脚步,回首轻笑:“谢谢你听我唠叨,不像天霖一样总是嫌麻烦。”
顾天启没搭话,现在的他只能从秦隅的只言片语里知道自己弟弟的近况了,看起来倒是和小时候一样,急性子总是嫌麻烦。顾天启想起天霖小时候奶声奶气的跟在他身后喊哥哥,忍俊不禁。
刘修军训完回来整个人都特别绝望,同寝室的舍友半个月过去都黑了三个度,只有刘修天生晒不黑,往黑黝黝的男生堆里一站格外显眼。
然而真正可怕的是刘修并不是没有晒黑的。顾天启听他抱怨之后,掀开他的短袖看他袖口两边的差别,简直就是牛奶和巧克力的颜色差别,顾天启捧着刘修的小手一脸正经:“据说亲亲可以让皮肤变白,你要试试吗?”
一心想晒成男主那样的古铜色皮肤的刘修打了顾天启一脑袋,甩手就走。
今年的中秋节,顾源作为三中学校领导自然闲了下来,带上被迫请了半天假的张想来纹心蹭月饼吃。正逢刘修也放国假三天,于是四人久违的围着张饭桌坐到了一起。
这四人里只有顾天启是真正无父无母的,顾源和张想都因为出柜的事情闹得有家不能回,至于刘修,他的父母离异,跟了个女强人母亲几乎从来过不着国定假日。
于是这一群孤独寂寞的人便在这样的良辰美景下在纹心的屋顶上凑了张桌子,吃吃喝喝,赏月打牌。
顾天启今年效仿了武林外传里那只超大的月饼,做了个跟蛋糕店里的蛋糕一样大的火腿鸭蛋黄月饼,反正在座的都是些肉食动物,也没必要装矜持再做水果的了。
刘修拿菜刀切月饼的时候内心总觉得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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