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闭上眼睛。”
“嗯。”
姜慎行心塞抬头望梁柱。
没想到帮唐编从乾坤戒掏个礼物,竟然还要被强行狗粮一发!独孤前辈,你最近人设崩了啊……
能想象吗?一只大魔头此刻乖乖端坐着闭上眼睛,唇角还带着一抹浅笑。脸上的期待,明显地表达出满满“等亲亲”的意味。
果然是安全感、幸福感爆棚洋溢啊。可怕的是,他最近一直这样!
原来他也是可以笑的!
而且近来“面带微笑”几乎成了常态!
一个不但在书里从头到尾阴森沉郁,自打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经常面无表情的人,如今成日里春风满面、看万物眼神温和!
盯着他家唐编看的时候,就更是璀璨到几乎整个世界的光晕都在眼底。
完全不在乎周遭n被完虐的心情!
第一件礼物,是一只小小的纯金长命锁。
独孤寂却根本不管那东西,只闭着眼睛甜甜摩挲着唐深的手。
“前辈,你看看它嘛。”
然而,大魔头却轻轻摇了摇头,唇角的弧度更甚。
他并不急着睁开眼睛,反正……不亲亲就是不睁开。直直逼得一旁单身狗的心态崩得一地渣渣。
至于吗!花式凌虐啊这是!
“这是前辈刚出生的时候,宫夫人叫人给打的……挂在手腕的长命锁。”
如今再看那金色圈儿,已经显得很细、很小了。
唐深脸一红,几乎难以想象独孤寂那么纤小、脆弱的时候。
沉甸甸的锁,陌生,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独孤寂痴痴望着,说不出话来。
二三十年前的苍寒堡,与如今并无太多分别。仍是这般高堂穹顶、院落幽深、烛影幢幢。玉倾国走过台阶,穿过院落,会是以怎样复杂的心情捧着这把长命锁,去看那个或许自打出生便是个阴谋是个错误的孩子。
往事已矣,独孤寂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即使或许不该活着,却还是活下来、也长大了。所有曾经的伤痛和委屈,如今的甜却让一切都有了意义。
眼眶有些微微发烫,他没想到唐深却又拿出来一只寒铁扳指、一条玉带。
“这玉带,像是宫家主手上戴的那只。”
“是的,这两件是江盎前辈同宫前辈送你的。”
要说这人生起伏、跌宕机缘,有时也颇为有趣——江盎和宫亦飞,分明是水火不容的情敌,之前吵了一路,进了苍寒堡之后也有好些日子互不理睬。
近来却不知为何,似乎结成了“唐fēng_liú受害者保护协会”,难兄难弟常常窝在一起比赛喝闷酒。
那天唐深带姜慎行去讨礼物时,就撞见江盎背靠着宫家主,自顾自在那边灌边哭。
“呵,呜呜……吾辈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当年唐fēng_liú那家伙,冲进苍寒堡杀吾时也穿了一身红!结果大仇不报不说,吾辈大儿贼还被唐门的骗走了,小儿贼好容易找回来……又被唐门的给骗走了!虽说寂儿有人照顾我也安心,可是、可是……”
宫亦飞仰头闷了一大口:“这叫善恶终有报。”
剑灵虽没有实体又飘飘忽忽,却莫名可以醉酒。江盎脸颊两块红驼,晕乎乎转身夺下宫亦飞手中酒壶。
“宫家主,你也少喝点!”
“那唐门门主说了,你身子差,又爱咳,一天不得超过一坛!你这都几坛了,莫不是想倾国早点儿守寡?”
宫亦飞冷笑:“何必管我?我早点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
“……这倒也是。那你继续。”
“姓江的你莫得意。待我死后,做怨灵也要盯着你,绝不让你为所欲为!”
“呵呵,宫家主真是有趣。先娶了吾辈妻子,如今又做吾辈怨灵。莫不是只口上嫌弃吾辈,心中早已倾慕吾辈倾慕得不得了?”
“……剑灵能活多久?”
“嗯?”
“在下只是略想弄清楚,你这讨嫌的何时才能魂飞魄散?”
……弄得唐深和姜慎行面面相觑,半天不敢上前。
尤其是姜慎行,自从来到这个弯成卷尺的世界,已然觉得天下大同。
如今一个直男比他家唐编还要腐眼看人基。就连眼前的两个情敌,都默默觉得从背影到气场都无比相配,简直可以丢掉玉倾国自行组cp。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只问他要礼物,当我死的?”宫亦飞喝得微醺,“我都能和他爹坐下喝酒,给继子些东西又有何不可?”
寒铁扳指乃是苍寒堡掌门代代流传的信物,江盎连江庭赭都舍不得给。而那宫家的宝物天蚕玉带,亦是宫亦飞多年不离身的宝贝。
“继子?谁是你继子了?吾辈还没死!”
“你死没死,倾国既是我妻子,她的儿子自然也都是我继子。”
“你!大胆!唐门抢我儿贼也就罢了,你姓宫的也要抢我儿贼?”
“……”
“前辈你再看看这两样。这是我大哥送你的千机锦囊,还有大嫂给您的千年冰丝!这冰丝乃是苍寒堡镇派之宝,过去前辈那把魔琴殉音的琴弦就是这样冰丝所制的!”
“前辈那把小雀信琴,既和名琴凤信同木所出。再换上这冰丝,自可成一把比殉音半点不差的绝世良琴了!”
“前辈,只有那样的东西,才衬得起你的。”
……
那日去“大嫂”处要这冰丝时,苍寒堡主江庭赭的脸是纯黑的。
倒也不怪他——如今的苍寒堡,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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