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宿舍里几个睡落枕的黑面神合着伙把方耀堵在卫生间里揍了一顿。
方耀哭唧唧的站起来,拿着牙刷接着吐泡泡,含糊着诉委屈,“就知道欺负我。”
“啪叽。”方耀眼前一片漆黑,鼻子里萦绕着一股熟悉的脚臭味。
手忙脚乱的把头上的床单扒下来,窝着嘴,吐着沫沫扭头抱怨,“秦磊,你干嘛啊!”
秦磊逆着光站在门口,双手抱胸,“赶紧把咱俩的床单洗了,走之前还能干。”
方耀胡乱翻翻,果然是两条。
“两条都洗了,我晚上铺什么。”最多洗一条,还得是洗他自己的那条。
秦磊撇嘴,“没了床单不是还有垫子嘛,就三天了,坚持坚持啊!”昨天晚上让他给作懵了,就不应该心软把床单借给他。
“那我回来洗,这会儿就快迟到了,快考试了,迟到不好。”方耀不想洗,开始找借口。
“没事,今天班主任来的晚,李媛不能记咱俩,你慢慢洗。”秦磊说完就站门口了,也不走,就看着他洗。
方耀认命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欠的债啊,干呗!
也不管是谁的热水,哗哗就倒了一脸盆,把两条床单给浸里面了。
“你使点劲,床头,被脚的使劲搓搓,你那臭脚天天不洗,就这么揉一把,那味就洗掉啊!”秦磊站门口也没事干,就负责提意见。
方耀捞出不知道是被脚还是床头反正就是个角来搓。
“再加点洗衣粉,不要那袋,墙角那袋,蓝色包装的。”连倒个洗衣粉秦磊都得指点。
方耀挪挪手,抓过来那袋蓝色洗衣服就死命往里倒,那袋子瘪的速度,看的秦磊一阵的心疼,妈的,这洗衣粉是他的。
“别倒了,再搓一会儿……”
方耀直接把盆给掀了,两条床单和满盆的泡沫水撒了一地,“尼玛蛋,再**你自己洗。”
秦磊闭嘴了,看自己督促的差不多了,扭扭头,鸟去班里上早自习了。
委屈值max的方耀:还在苦唧唧的洗床单。
一月三号,元旦假期还没过,刘明沣就回来了。
刘明宣跟车去接的,一看刘明沣那一脸嘚瑟的笑,她就知道,肯定没问题。
问了问分数,不出所料,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学半学期,这次的分数比刘明宣印象当中的还要高一点。
王铭站在身后拍拍刘明沣肩膀,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问:“怎么样?第一吧!”
刘明沣脸上的嘚瑟劲一僵,板着脸有点不乐意的来了一句,“第二。”
“不是跟我们吹说要考第一吗?怎么就考个第二。”王铭看他轻飘飘的样就忍不住想给他泼泼凉水。
刘明沣很显然面子过不去了,装着没听见的样子打开了车载音响。
刘爸爸顺手就给关上了,“第一谁啊?这么能。”
“第一就第一呗!”快两米的个子,两条腿巴拉起来快的不像人。
刘明宣看刘明沣情绪不高,赶紧摆手,“第二也很好了,哥,在省里排名多少啊?”
他们这一直说的是刘明沣一个考场的排名,省里这次组织的统考,一共分十个大考场。
“十六。”说着还是忍不住有点翘尾巴。
不过这成绩确实有翘尾巴的本钱,省排名十六啊!
回了家把成绩一说,刘奶奶高兴的当晚就给自己孙子整治了一桌庆功宴。
刘明宣也跟着回家蹭了一顿。
吃好喝好,就该说正事了,“那什么,专业课这就差不多了,接下来要不能放松,该拼文化课了。”刘爸爸开心的喝口小酒,开始嘱咐。
特长生属于典型的一加一大于二的工种,不含糊的两次高考,一次是考专业课,一次是考文化课,过了一样这心也就刚放下一半,专业课成绩奇高,但到最后文化课没过线的人一抓一大把,得益于刘明宣身前身后的知识普及,刘妈妈跟刘爸爸对这些道道搞的是相当明白。
刘明沣伸筷子的手一僵,回头谄笑,“那什么,还有三天就考试了,我们体育老师让我们直接下学期再去。”
刘奶奶一点情况不知道,也跟着帮腔,“就是,都忙了一学期了,就三天,在家歇歇吧,不去了。”
“你们体育老师说的?”刘爸爸斜眼。
刘明沣吃着菜带点心虚的的点点头。
刘爸爸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第二天就把刘明沣打包送学校里了。
刘奶奶还在后面埋怨呢,“不是老师说放三天假吗?怎么又给送回去了,这大冷天的,就穿一件小毛衫。”
“没事,学校里有衣服,老师刚给我打电话了,说让送学校去上课。”昨天晚上刘爸爸就直接给他们班主任去了个电话,问明白了是刘明沣假传圣旨,一点情面没留,直接从窝里里拖人,早上就给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也不消停,还三天放假了,疯里一学期的热血青年们怎么可能安下心来学习,一个个不是在下面低头看从门口书店借来的武侠小说,就是拿着三寸的豆丁蓝屏板砖机玩单机游戏。
任课老师也都知道,该上课上课,只要他们没在课上拍桌子,那就一律当看不见。
一磨蹭,三天就过去了,考试前一天的晚自习,大家莫名兴奋。
最先闹起来的是男生宿舍,当时刘明宣都洗脚上床了,拿着本错题本装模作样的看着。
张筱筱跟方时雨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劲的傻笑。
然后就听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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