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军官抽刀高喊:“奉旨捉拿朝廷侵犯,请各位英雄豪杰速速退去,若有妨碍,立斩!”
群雄并不将其放在眼中,眼见有了官船,竟然纷纷使出轻功,抄足劲点,要将官船作为跳板抢在海船之上。
三人下了马,站在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李晖茂淡然道:“这帮傻子,跑去那扶桑的海船上有什么意思,俞太师还没有上去呢,倒不如直接上官船。”
姚溪暮忧心忡忡的点点头,问道:“大哥,你看出俞太师是躲在哪条官船上了吗?”
李晖茂眯了一只眼睛,歪着脑袋看了半晌,说道:“看不出来,我猜的。俞太师能把持朝中局势多年,定有心腹党羽相助,不可能一倒台就闹到众叛亲离的下场。他要东渡,又不能从码头上船,能接近海船的就只有官船,他不在官船上,还能在哪里呢?”
“海船也不能够在这里停留太久。”李晖茂望了望天,继续说道:“风向会变化的。”
烟尘之中,江湖群雄不顾官兵阻拦,或奔冲,或疾走,前仆后继的往海船上去。
有轻功不佳者才走到半道上就跌入滚滚浓烟中,消失不见。
也有眼见着要冲上海船的好手,却如刚才那个青衣人一样,还未触及船舷便已跌入水中。
“怎么一个个像是入了魔?”江晚舟大惑不解:“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明白形势吗?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姚溪暮听了此言,心中暗道:当初你为了宝藏对着我要打要杀的,难道不也是入了魔吗?
四艘官船缓缓驶近海船,成了四方合围之势,海船上忽显人影,几个黑影身法诡谲,如露如电,刹那间闪身没入官船之中,风帆猎猎鼓卷,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大浪扑来,风至,海船缓缓朝着东边驶去。
“扶桑忍者!”李晖茂惊呼出声,“俞太师要跑了!”
官船船身剧烈摇晃,官兵在甲板上东倒西歪,踉跄着无法稳住身形。
“官船上的掌舵者被挟持了?”姚溪暮又是惊愕又是担忧。
海船上的甲板上又出现人影,手持劲弓,□□密集如雨,朝着东首官船嗤嗤而去。
甲板上的官兵始料未及,纷纷中箭,又听得一声高呼,竟是东首官船之上的指挥官下令放行。
船身缓缓倾斜,徐徐转向,其余三艘也纷纷调转。
黑云遮蔽了太阳,惊涛汹涌,那几道鬼魅般的黑影重新冲出,纷纷朝着海船掠去。
其中一影的臂中挟着一人。
——俞太师!
群豪哗然——官船之上的指挥官就是叛贼,公然放跑了俞太师。
姚溪暮再也按捺不住,奋起真气,用左手抽出破晓,朝着海船俯冲而去。
江晚舟和李晖茂更不迟疑,紧随其后。
海船顺着风向,船帆鼓舞,朝着东边急速驶去。跌宕起伏的水面上,多出数艘月牙小船,挟着俞太师的扶桑忍者,落入小船之中,奋力划桨,追赶海船。
江湖群豪并不死心,少数几个高手踩着水面上漂落的舢板桅杆,疾追不舍。扶桑忍者来去如风,彪悍无畏。见有人追来,纷纷踏浪破空,转身朝着来人冲将而来。
银光闪动,江晚舟挥出月影,只听一声惨叫,挡在他面前的一人躲闪不及,登时被剑削成两半,鲜血狂涌,坠入海中。
李晖茂没有跟着众人去追那海船,凌空几个跟头,扑入转向的官船之中,也有几人见他如此举动,醒转过来一般,跟着他一起跳上官船。
李晖茂一不做二不休,上船便一刀将那下令放行的指挥官戳了个对穿,朗声道:“俞太师恶贯满盈,坑害百姓,而今将要伏法,岂能放行!再有回转者,均如此人!”狂风将他的声音传到岸边,群豪高呼相和,喊声震天,惊的船上众将肝胆俱裂,舵手只得拼命搅动舵盘,朝着海船急速追去。
惊涛炸涌,东去的海船越来越远,姚溪暮御风直追,“嗤嗤”连响,气浪翻涌,暗器毒针破空袭来。姚溪暮挥剑击落,片刻不停,瞬间掠出了数丈。而江晚舟落在他左侧方向的一艘小船中,与四、五个忍者缠斗到了一处。
扶桑忍者身法迅疾,快若鬼魅,身上所藏的暗器毒针太多,很是难缠。江晚舟大怒,使出烈风十四斩,剑气暴涨,狂飙旋卷,轰然劈向前方。
光漪激荡,势如破竹。
两个忍者被这迅猛无匹的剑气所劈,霎时间血肉横飞,惨叫不绝,笔直掉入惊涛骇浪之中。其余三人交错对冲,避开剑气,妄图绕到江晚舟后方,形成夹击之势。又有数十名忍者见状,悍不惧死,调转小舟方向,朝着江晚舟射出暗器。
姚溪暮回身掩护,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击落暗器。他右手带伤,左手使剑远不及右手灵活。一击之后,剧痛攻心,破晓猛然脱手,被狂狼席卷,转瞬消失不见。他想要再往前冲,跃到离自己最近的小船之时,已然力尽,速度、准度都大不如前。
眼见姚溪暮就要落入水中,江晚舟心中大凛,然而自己所在距离其太远,周围又有忍者夹击,无法出手相助,不由急红双眼,怒爆如飙。
狂风凛冽,天地动摇,姚溪暮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跌入水中。霎时间,冰冷的水流灌进了他的口鼻之中,胸中气血翻涌,周身却失去了力气,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姚溪暮徒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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