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需要在京城,关上慧光宫的门。待在这扇门内,便可以发号施令,远距离操控遥远地方的一切。
仿佛关西的所有人都是他手中的扯线木偶,他只须缠丝绕指轻轻一动,便已将人们玩弄于鼓掌之中,随心所欲地按照他的心意摆布与行动。
这个机会,他已经等了整整十年了。
秦沧原与天陆谷,从高昌前往战场中间必须经过两条路的其中之一。选中姚暄绕所走的道路,正是此次事件的最关键所在。这一着,决定了胜负,决定了成败。
虽然,他不在姚暄绕军队的左右,但是,他的信息链条从姚暄绕的军队出发之际便没有停息。传书、快报像是永远不会停息一般,源源不绝地呈送上来。因为这支军队的任务情报系统的缘故,吕郢墨自身的手下和李天薇的穆蓝草、穆黄花等手下都变得异常的忙碌。
只要有情报,他就会第一时间观看加以分析,从而得到需要的信息,再将自己的部署分派下去。眼看军队距离选择的岔路越来越近,至关重要的时候正在一点一滴地靠近,他分派下去的重大指引便向着军队所在的方位飞去。
数天后,姚暄绕的队伍在一处酒肆休息。
西域地带,人烟稀少,只有这一处酒肆屹立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上。
大部分的人都在外面扎营简单地休息一下,只有姚暄绕才在酒肆的座位休息,喝下酒水,品尝下食物。
一位靠着墙边而坐的老男人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这些人都在认真地听着这个老头的侃侃而谈,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位军爷也来到了这酒肆之中。
他将边上围绕的人的问题一一解答。
“老王,你最近有去秦沧原一带做过买卖吗?”一个中年的商户问道。
“我说你个老小子是在咒骂我是吗?秦沧原现在还是人能去的地方吗?那里的人都死了,附近的人都走光了,还做买卖,卖给你这样的死人啊!”老王不客气地回话道。
“我说你们烦不烦,我们还在等老头的指引呢?你的问题问完了快点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怒喝道。
类似的声音越来越大,边上的姚暄绕因此对秦沧原和天陆谷这两个地方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秦沧原最近一段时间瘟疫弥漫,在那生活的或者去过的人都在一段时间后就死亡了。在这里,这个消息如同纷飞的沙尘,一天不知道会飞多远及会传到多少人的耳朵中。
那些人对待这个老头恭恭敬敬,他给出的指引似乎比皇帝的圣旨还要有公信力,可见这个老头不简单。
老头在将最后两人的问题解答完毕后,便开始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起来,自言自语的内容与这边的姚暄绕有些关系。
老人的言论,有些地方如同尖刀直插姚暄绕的心窝。不论是场景,还是事件描述,都像极了这位少年将军的过往,以及近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个素未谋面的江湖术士居然敢评论国家的军事行动!
直言不讳,没有一点含蓄,仿佛真的什么事情都正如他所预见的那样发生!
而在姚暄绕正听得入神准备起身过来询问之时,老人已经起身渡步向门外行去。
随后,姚暄绕来到老人刚才坐的座位前,发现桌上留了一个字:一个“天”字。
原来,他真的是天命所归的华北将军!
深夜。
军队扎营之地。
一阵混乱之声打破了本来安静的军营。原来,是被巡查的士兵抓到一个在附近鬼鬼祟祟的人。
审问之下,才知道这人是楼兰派出来的探子。
“都说楼兰人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都是不怕死的好汉。现在看起来,哪里是什么好汉?我看根本就个个都是软蛋!”审问的士兵不屑道。
“就是就是,说起来还是我们华北军厉害。”另外一个士兵附和道。
“我们的军队厉害,有些人还不是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先前品论楼兰人的那个士兵语有所指地再次说道。
“别乱说话,小心被其他人听到。我可不愿意和你们一起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讨了没趣。”第三个士兵打断道。
“让他签字画押,将记录下来的资料呈送给圣将军。有什么问题都由圣将军定夺。你们在这算个屁?评头论足的!”旅长吩咐道。说完,他将刚才所有的士兵劈头盖脸说了一通。
审问出来的结果是:楼兰军会在去战线的路上伏击华北军。
探子供出楼兰军的伏击地点是秦沧原,并且将秦沧原的军队部署说得很详细,完全像极了一次完美的军队伏击,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地方像是自己胡乱编造的。黄色军队的首领圣天龙在将审问出的一切向姚暄绕叙述着。
听完圣天龙的报告后,姚暄绕笑了。“圣将军,你对今天那个探子的话信了几分?”
“将军,这个……”圣天龙带领的黄色军队是专门负责清理伏击点和伏击敌人的一支队伍。在整个军队的组成中这样的队伍成分是最少的。他相对于其他副将的身份没有那么重要,自然就没有那么说得上话。
“五分吧。”他悄然答道。
“实话不瞒你说,秦沧原瘟疫弥漫,去过的人都死了。这个探子简直是瞎扯。至于怎么处置他你就自行决定吧。”
说完,姚暄绕便负手离开了。
姚暄绕回到军帐。
“报告将军,有来信。”士兵恭敬地说道。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有。
接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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