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个北澈等着被投喂呢。
好在蹲了一个时辰后,北漠等来了个“救星”,一个他完全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妺酒。
对方直直就往他这望过来了,眼神之炙热,让北漠以为她认识连江玉呢。
不过他觉得妺酒有些奇怪,妺酒的妖娆从不仅仅只是靠长相,而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是要勾魂似的,但现在妺酒却让人感觉,嗯……相貌一如当年,行为举止却十分古怪。
妺酒妖娆却优雅,走起路来似步步生莲,她只需把那媚惑的姿态收一收,便是京城里教养最好的大家闺秀,可眼前这人,虽然是在好好走路,也没有一蹦一跳,但怎么就让人觉得像只兔子呢?
“这是怎么了,要让这些人被罚?”妺酒一说话,北漠便确定,这人不是妺酒了,妺酒讲话能听得一般人骨头酥,这女人讲话却纯粹带着一种天真单蠢的疑惑。
可是他从不知道妺酒还有个孪生姐妹啊,或者是有人冒充她?
“妺长老,他们是家主下令执刑的。”执刑人对她的称呼让北漠更加吃惊,这人还是殷厉庄长老?
妺酒、不、兔子点了点头,指指北漠说:“这个人我带走了。”
“这不合——”
“我是长老,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兔子走过来要扶北漠,北漠顺势而起,悄悄打量了这人一番,看不出来她为什么要带走他,只能吐槽一下自己倒霉透顶的气运,总是没得选择地被人拉下水。
兔子带着北漠就走了,留下其他侍卫继续悲催地蹲马步。
走远之后,这女人一脸心疼加怜悯地转过身来,对他上下其手,顺带还问:“你没事吧?”
北漠微微向后错开一步,摆脱她那不安分的手,摇了摇头。现在是没事,多亏了她,一会就有事了,他估计会被家主罚蹲马步到猝死为止。
兔子眼中仿佛又多了一丝对他的欣赏,继续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你这般的人才,不该被罚!”
北漠:“……”所以她还是为了帮他?这女人,脑子没问题吧?
“你在做什么?”北漠身后的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响起,一听便知是千面鬼。
他也在?这个兔子……额,顶着张妺酒的脸,显然他也是知道的,因为千面鬼可从不会对妺酒用这种隐含厌恶的语气说话。
虽然平日总是妺酒管着他,管着整个家,但谁都知道,妺酒是他心头宝,谁都动不得的。
兔子小心翼翼地干笑着解释:“我看他莫名被罚,很是委屈,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私自把他带出来了?”不说还好,可这下千面鬼明白了前因后果,双目似要喷火了,他压低了嗓子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给我惹麻烦!殷天正不是你惹得起的!”
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什么,向前走了一步,越过北漠:“除非……你死了,她就能回来了,那也不用你在这自寻死路了,我就能送你下地狱!”
兔子一下慌了,还故作镇定地说:“你知道的,我死了的话,这具身体也必定没了生机,她就一定回不来了!”
千面鬼慢慢收回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眼中是极致的忍耐,甚至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转身对北漠说:“回去。”
北漠应了是,转身离开了。
他还得去审司堂蹲马步,运气好的话,也许家主不会知道,因为出来时间并不算长。
不过从刚才千面鬼和兔子的谈话,他估计这个女人和他一样,夺舍了。
说书人讲的故事中尝有这么一种阴邪的巫术,能让人的灵魂占据另一个身体,传说有人便是靠这个不断掠夺小孩子的身体,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即夺舍。
北漠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但想来妺酒和他经历了同样的事,只不过她是被夺舍,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来时,连江玉的灵魂已经消散,那妺酒呢?她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北漠想得入神,没注意到审司堂高座上坐了个人,正冷冷地盯着他,更没注意到自己忘了伪装的眼神,叫那人指尖一颤。
☆、少爷:读千字文给我听
北漠再一次把茶壶里逐渐冷下来的水给倒了,重新满上温水。来殷厉庄不过几天时间,他就从侍卫变成了仆从,说降不降、说升不升,虽是比侍卫稍下级的仆从,但又是家主跟前的人,比戊辰队的月禄高了不是一星半点,事儿也少了,从巡逻变成了端茶倒水。北漠可是带过小少爷的人,莫说只是倒个水了,便是水温、倒水时间间隔,他也能掐得准准的,只是小少爷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时而恍惚时而阴沉的,倒让他觉得是否是自己功力退步了。
要说他职位为何如此变化,自然是当日被“妺酒”领出了审司堂,后来自个回去竟真撞上了小少爷。看见小少爷时,北漠心中便叫苦不迭,他没想到如今殷厉庄的下人都尽忠职守到了这个程度,他才被带走片刻,便有人通知了家主。
当然,北漠也知道不是因为他的缘故,他的事不过会被上报及戊辰队队长,再多禀于侍卫总管,而是“妺酒”身居长老之位,她偏偏要挑这个时候在家主亲自下令惩罚的侍卫中带走一个,这种似是徇私的异常举动自然是该直接报与家主的。
殷天正看着那人单膝跪下请罚,脑海里霎时冒出昨夜那个肖似北漠的背影,竟觉得二者有些重叠。
可这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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