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再不更事,也知道枪林弹雨下村落正在被屠戮。
那些面目可憎的村民,现在沦为了毫无反手之力的稚童,因为某个原因,被无情的杀害。
这个世界不是男孩熟悉的世界,他摸到了白色的边缘,被另一种黑色震慑。
那是杀戮和暴虐,没有人性的世界。
“这些人,有什么错?”男孩一双眼盯着车内后视镜,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开着车,减震极好的越野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也没有太大颠簸。
车内万分安静,厚厚的防弹玻璃阻隔了那些可怖的声响,男孩突然发问,那个男人愣了一瞬而后眯起眼睛,“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是人各有各的罪孽,各有各的死法。”
男人教徒般的姿态值得玩味,男孩却在车疾驰往外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焦灼,车门锁死了,他想下车只有那个男人放了他。
“我要回去。”男孩清冽的声音钻入k的耳朵,男人嗤笑一声,“回去送死?有人保你的命,我既然收了代价,就要把你送回去。还是说你其实并不想回去?想留在这个鬼地方?”男人接二连三的发问,语气里带着轻蔑,这无疑激怒了尚在焦虑中的男孩。
薄薄的刀片贴住男人的脖子,“我说,我要回去。”男孩眼中没有悲喜,冷漠开口。
k突然笑了,这点儿程度的威胁完全不足为惧,只是这份狠劲倒真像是那家伙教出来的。“小鬼,你要坐不住,咱们聊会儿天。”男人挺着脖子往刀片上一撞,深褐色的皮肤被划了一下竟一点皮都没破,男人夺过那枚刀片,一扬手扔到了车窗外。
太宝咬住嘴唇,攥紧了手。
车子开得很快,男孩看着那远去的风景有些发愣,心里空荡荡的,他在那儿待了大半年,眼下居然能回去了。
男人说给他办好了集训证明,对外便说是封闭集训了大半年,完美掩盖了他这大半年的行踪,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像是突然从地狱到了天堂,充满了不真实感,直到几天后熟悉的霓虹灯彩,高楼大厦渐渐进入眼中,男孩才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城市,此刻正是闪耀万家灯火的时间,越野车在进城市的时候就在路边熄了火,是另一个男人另一台车送男孩回去的。
“...是他啊…口味真特别。”
“‘货’送到就好,以后就仰仗你了。”
两个男人调侃了两句,狐狸似的男人懒懒瞥向男孩,勾了勾唇角,“是个好苗子。”
男孩的父母待狐狸男人十分殷勤,毕竟谁听说自己小孩能有大发展,签一个大公司都是很激动的,那一式三份的合同上各条各款都列得清清楚楚,打一眼都能被那明晃晃的数字晃晕。
“通过这次集训,我们公司很看好小吉的潜力,也会提供最好的资源培养他,您二位放心好了。”狐狸眼的安先生浅浅笑着,谢过男孩父母的热情留客,浅色的皮鞋轻轻踏出门去,像一个幽影。
男孩躲进自己的房间,揪着衣襟倒在床上,泪珠不断滚落,他想着那个男人,又记着k说的话。
“你就是去参加了大半年的集训,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有,那就是梦。”
但是发生过的一切都留下深入骨髓的印记,怎么忘?忘不了的。
***
吉朦在安先生的安排下,经过一系列的包装安排,渐渐有了名气,他是舞蹈演员,炫目的舞蹈设计,独具匠心的编舞彩排,再加上一张冷淡的精致面庞,冠上天才少年的名头,很快就一炮而红。
他一点弯路没走,走在街上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他,平步青云的速度令人惊叹。
“我看过您的‘刹那芳华’,简直绝了!”激动的女孩一张脸涨得通红,吉朦戴着墨镜,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给她签名。
他还才刚满二十一,就已经在舞蹈界一枝独秀,这与他本人温和乖巧的气质不无关系,加上安先生旗下的娱媒烘托,星熠第一新人的名号,很快就占据了各大版面。
回了酒店,吉朦卸下疲惫的笑脸,“...我知道您不会说,可我还是要问,他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我会转告他,如果他愿意,自然会联系你。”
两年来一直是同一个答案,吉朦按掉电话,只觉得心里更空,他在舞蹈上饰演不同的角色,每一支舞都充满了极强的渲染力,他们说他是‘灵魂舞者’,表演的挣扎和绝望入木三分,可是没有人会明白,那都是他真正的情绪,曾经的。
现在他已经取得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并且还一直在往上,只是胸口一直空着,他不知道如何填满自己内心的空洞,竭尽所能也查不到那个男人的丝毫线索。
或许有一天,他真能遗忘,真的能不再做那些奢侈的梦。
***
“你家小朋友又再问你了。”安启元拿着卫星电话,电话那头的炮火声嗡嗡作响,震得人脑袋疼。
“…真他娘的轴!”男人吼着,指挥着其他人进攻。
“你别跟他多说,老子还不知道回得去不。”男人声音发闷,安启元笑着应声,“没问题,只是‘抚养费’又该交了啊。”
“妈的,你就是个吸血鬼。”男人笑骂一声,收了线。
远处炮火轰轰,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悄悄潜入掩体,双方都到了最后的困兽之斗,你死我活的生死局,谁都不敢马虎。
‘砰’,男人提着枪,粗喘着走到血泊中,他的手臂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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