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不认同。
王长佑把那杯酒喝完就说要走,他给高燃留了另一个号码,说要出国待一阵子,叫他有事就打那个号码。
高燃问道,“家里出乱子了?”
王长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你是以警察的身份问,还是?”
高燃瞥他,“朋友。”
“出没出都跟我没关系,老头子身体好着呢,还能活好些年,他能对付。”王长佑拍了拍高燃的肩膀,“再联系。”
高燃把人喊住,“长佑,你别碰那东西。”
王长佑顿了顿,他倒着走,一路走到高燃身旁,侧过脸淡淡的说,“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妈是怎么死的,她|吸||毒,有次过量,死了。”
高燃站在原地,胳膊上起了层疙瘩。
“所以我这辈子唯一绝不会碰的一样东西就是|毒||品。”王长佑说完就挥挥手,动作洒脱,背影寂寞。
高燃让封北问了a市的石桥,得知曹世原出差了,任务比较棘手,短时间很难有进展。
他联系不上曹世原,没法聊蒋翔的事,只能自己这边跟封北商量了一番,开始动手查蒋翔,查的很隐秘,发现蒋翔在h市常混一家小会所。
那地儿高燃没露面,封北跟当地的派出所沟通过,民警上门查过,逮了几个衣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女,一验尿,个个都吸|冰||毒。
小会所被查封后不久,高燃给王长佑打电话,问起蒋翔,听对方说床上的人都换两拨了时,脸狠狠一抽,“又不是衣服,你干嘛换那么勤?”
“新鲜,刺激,还有就是……”王长佑笑,“不会习惯谁,你知道的,习惯这东西不是人力可以对付的,得早早预防。”
高燃无力反驳。
王长佑也不知道蒋翔的行踪。
局里的人都知道高燃住在封北那里。
这事儿还是赵四海帮了一把,与其瞒着,遮遮掩掩,不如主动摊到明面上来,坦坦荡荡,大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有天下班,赵四海当着队里几人的面跟高燃说,“小高,你那公寓房价涨那么多,不划算,还不如去封队那边租个房间,都是队里兄弟,封队肯定算你便宜点儿。”
事儿就那么着了。
在那之后,高燃可以明目张胆跟封北上下班。
一天晚上,高燃去公寓拿冬天的衣物。
高兴睡的跟死猪一样,怀里还抱着发旧的小老虎。
高燃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到高兴身上,他弯腰瞧瞧,“瘦了啊,多吃点肉跟蔬菜,少吃垃圾食品。”
房门掩上,高兴睁开眼睛,他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开门关门声,一直没动。
好一会儿,高兴才发现自己抱着小老虎,想起高燃进来过,肯定看到了,他的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红,下一刻就把小老虎丢出去。
小老虎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像他的主人。
高兴瞪着天花板,不多时他跳下床在客厅,房间,厨房,阳台几处来回走动,意识到一个悲哀的事实,高燃一回来,家里就不冷清了。
算了,高兴垮下肩膀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算了……”
那是高燃的感情,他支持不支持都没用,只要还是他哥,不会不要他就行。
高兴之所以在知道实情后一直纠结,就是怕高燃像那些恋爱中的女人一样,生活中心围着一个男人转,智商直线降低,忽视周围的其他人,不要他了。
冬天的夜晚,冷风呼啸,吹的人脑壳疼。
高燃下车往小区里走,脚步突然一停,他没回头,而是给封北打电话,刚接通就挂掉,改成发短信:你别下楼接我,我自己回去。
封北不放心,拿了外套出门,到门口时顿住,烦躁的点根烟靠着墙壁抽了起来。
高燃知道封北能控制住自己,不会在收到他的短信后还执意下楼,有人跟踪,他的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只是找不出动机。
当天晚上,封北调了小区的监控,没发现线索。
之后高燃跟封北都有注意言行举止,在外面就是普通的上下级。
年前高燃接到一通电话,陌生号码,他却一下子猜出对方的身份,“蒋翔?”
那头没有声音。
高燃从传来的呼吸声里辫出他的情绪,没想到会在没开口的情况下被认出来,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疑虑跟揣测。
蒋翔的声音响起,“对,是我。”
高燃拿了纸币写下一行字,叫旁边的同事立刻追踪到手机定位,他的话里没有异样,“有事?”
通过刚才蒋翔电话里说的那几个字,高燃判断他的气息微弱,不均匀,有伤在身,外伤,还是新鲜伤口。
蒋翔笑着说,“高燃,原来你跟我是一回事啊,不愧是老同学。”
高燃的瞳孔微缩,眉心蹙紧,什么时候暴露的?他的语调轻松,“你什么意思?”
“废话就不多说了,”蒋翔不耐,“出来叙叙旧,上次没叙好。”
他又说,“你一个人来,如果多个人,明天整个a市都会知道,市局大名鼎鼎的封队长是个同性恋,搞的是自己队员,今年才毕业的高材生。”
高燃的太阳穴抽痛,他冷静开口,“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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