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老子的,居然被姜易当成了儿子使。
妈的。
姜文涛骂人的话憋在了肚子里,最后全撒在了家里的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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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声把车开到梁峰家里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
他中途超了好几个红灯,就差直接提前从交警那里拿罚单了。
姜易依旧一言不发,一张脸比外头的天还沉。
姜文涛打过了招呼,所以车开进小区的尤其顺利,包括在外面按门铃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有保姆过来开门。
梁峰家里这会儿格外安静,只有一个保姆,还有那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娘。
那保姆明显是接到了梁省长的电话,这会儿客客气气的,边带他们往里面走边道:“心儿在二楼弹钢琴,两位要在楼下等先生回来吗?”
梁心儿,应该就是梁峰的女儿。
名字取的还真是讽刺。
陆靳声有意无意地试探:“梁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保姆很快意会,打电话去问了。
“四哥,要报警吗?”
“我爸安排了人过来。”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应该快到了。”
五分钟后,保姆回来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生不接电话。”
话才说完,楼上有声音传过来:“冯阿姨,家里来客人了?”
小女孩几乎一蹦一跳地下了楼,活泼开朗,完全不怕生人,“叔叔,你们是来找我爸爸的吗?”
陆靳声偷瞄了姜易一眼,后者不为所动,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了,他只好蹲下来跟梁心儿说话。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直到姜易的电话被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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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烟昏迷的时间不长,但是一睁眼,已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像是在某个车库,又像是在地下室。
四周的东西杂乱无章地放着,石头木板堆积在一起,头顶的吊灯吱呀吱呀地晃,打下来的亮光也是一晃一晃的。
池烟闭了闭眼,手和脚都被绑在一起没法动弹,嘴上也贴了一截宽胶带,连着几根头发一起黏在脸上,转下头都觉得有些疼。
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低头在调试摄像机。
“你叫池烟?”
他似乎注意到她醒了,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演员啊?”
摄像机似乎已经被调好,他抬腿走过来,吊灯下的影子渐渐砸过来,狰狞可怖,压的池烟有些透不过气。
她身上穿的还是晚宴那件露肩纱裙,本来白色的裙子不知道蹭了什么东西,这会儿裙摆一块一块都成了灰的。
温度不高,偶尔还有外头的风钻进来,男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池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好好配合我,资源我可以给你最好的。”
应该就是很多年前的那个为首的人。
声音虽然不一样了,但是这张脸她隐约觉得熟悉。
她额头上有汗渗出来,紧接着就听那人继续说:“我好像再哪里见过你呢……”
果然——
他的手已经停在池烟凸出的锁骨上。
“你跟她最像。”
“不仅这颗痣像,连眼神都像,”男人说着闭了闭眼,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是你们都不是她。”
他的手已经开始往下移,刚碰到她的衣服,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伴随着池烟轻微的呜咽声。
梁峰收回手,把掉在池烟脚边的手机拿起来:“姜哥哥……你也喜欢和哥哥有这种关系吗?”
池烟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梁峰这个人的认知——变态,十足十的变态。
她保证,如果这次能安然无恙地回去,她再也不说姜易变态了。
梁峰似乎是要验证什么一样,接听之后就把池烟嘴上的胶带给扯了下来。
他下手重,池烟甚至感觉到有几根头发已经从头皮上被扯了下来,她刚闷哼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温温柔柔:“老婆。”
池烟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闷闷地“嗯”了一声。
“乖,别害怕。”
“……嗯。”
“把电话给他。”
池烟抿了下唇角,抬头看那人:“他让你接电话。”
梁峰勾了下唇角,灯光底下,一张脸白的发寒,更显阴森。
姜易开门见山:“我是姜易。”
梁峰皱眉。
姜易这个名字,他太过于熟悉。
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家长眼里,姜易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我在你家里。”
梁峰的眉毛皱得更紧:“你想干什么?”
“你女儿还这么小——”
“姜易,你他妈威胁我?”
“我从来不威胁人,”姜易语气淡淡,“给你一分钟思考的时间,现在在哪里。”
那头梁心儿还在说话,这头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几个音节。
梁峰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在外面再坏,一回到家,照样是扮演着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他额头上很快出了一层汗,嘴唇开始打颤,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又听那头姜易道:“还有十秒钟。”
梁峰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呼吸也重了起来。
“我不主张以暴制暴,但是前提是我老婆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姜易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一遍,在哪里。”
那头小女孩惊叫了一声,又传来很多人走动的动静。
梁峰一秒都没敢耽搁,飞快报了个地点。
池烟甚至不知道姜易说了什么,只知道一通电话打完以后,梁峰一直在局促不安地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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