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岑令秋躺床上时已经五六点了,这还没完,拖了那一拳的福,他右边的牙龈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本来不想管了,结果躺了半个小时发展成了剧烈的牙痛,又只好爬起来吃芬必得,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睡着,他睡着时已经是正常上班族起床的点了。
他的人生从遇上莫读酌的那一刻起,就似乎像是突然偏离了轨道的列车,完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还是个非常不好的方向。
当然这个觉悟昨晚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要说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大概是他醒来的那一刻。
他刚睁开眼的那一刻,眼睛被卧室的灯刺得半眯起来,脖颈处传来些许的不适,随即他发现他双手被绑,而莫读酌正站在床头笑着看他,那一瞬间他极为惊恐,额头的冷汗多得都开始顺着弧度流下来,他甚至以为自己马上要被杀了,仅仅只是因为莫读酌以为他动了他的女人。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汇在一起,他剧烈喘息了好几秒,耳边才传来莫读酌的声音。
“瞧你,吓成什么样了。”莫读酌为了安抚他拿起凉毛巾擦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别害怕,本大爷不会伤害你的。本大爷可喜欢你了。”
然而这句根本没有起到正面的作用。岑令秋侧过头,泪水很快溢满了整个眼眶,他痛苦又无助地看着绑住他手腕的领带,挣扎了一下,发现系的很牢固:“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吗?本大爷当然是想上你了。”话音刚落,他便慢条斯理地低下头去吻他。
这个吻一开始还勉强算得上温柔,可后来随着岑令秋的挣扎,莫读酌吻得越发暴戾,越发急促。
他一股脑地用舌头侵略进岑令秋的双齿,猛烈地吮吸着那似乎带有香味带有mí_yào的柔软的舌头,那么大的力度快要把他的舌头都要吸走,而沉溺在欢愉中的莫读酌少爷自然不会想到他将美人吻得极其不舒服。
岑令秋强忍着舌根的剧痛却不见莫读酌有停止的趋势,只好咬住他的舌头表示抵抗。
莫读酌也不生气,只要能得到美人,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不顾嘴里的血腥味,依旧攻城略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岑令秋的嘴角滑落到下去,弄湿了一小块枕巾。
就在岑令秋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他,两人唇间牵扯出一条色/情极了的银丝。
岑令秋马上偏过头去急促地喘息,脸上一片绯红,眼中却没有情动。
“宝贝儿,你还晓得咬我呢?”莫读酌抚住他的侧脸,强迫他直视自己。
“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吗?”他用愤恨又无助的眼神注视着莫读酌,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而放过自己。
“啊……是不会。但是这个不算。本大爷会让你舒服的。”莫读酌说最后一句话的嗓音压得极低,在句末的时候他就开始解岑令秋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挣扎是没有用的,倒不如顺从享受。”莫读酌用十分低沉的嗓音引诱威胁着他。
岑令秋的眼泪在那刹那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身心俱疲地想,莫读酌为什么不在刚才他还昏迷的时候就开始呢?为什么非得等他醒了才开始折磨他?这样剧烈的痛苦一下一下扯着他的神经,只会让他越发的清醒。
他在剧痛中艰难地回想,之前确实因为这张脸而桃花不断,男的女的,各类人物,也被吃过不少豆腐,被揩过不少油,但是他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从来没有人强迫他雌伏于身下,从来没有人强迫他交/姌,从来没有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心中不断积累的屈辱,羞耻,惶措与怨愤,让他无法自已地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洛心宴的男朋友……为了报复我就要对我做这种事吗……莫读酌……”
他稍沾染上情/欲的呢喃透出清亮与愤怒,让莫读酌蓦地停止了动作。
在众人眼里,岑令秋是一个十分温柔,优雅,善良而很好说话的人。
可是实际上,他很记仇。谁对他好他记得住,谁对他不好,他记得更是清楚。
昨晚莫读酌那暴力的,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拳,那样强烈的痛感,那时的难堪,以及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他可以清楚地记得一辈子。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都躲莫读酌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相见。
如果可以,他也会不留余地地报复回来,让莫家大少爷也尝尝同样的难堪。
“宝贝,你说什么?”为了能清楚地听到他的话,莫读酌俯下身去,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之前你打我的那一拳,我不计较……可是你为了洛心宴这样报复我,这样羞辱我……莫读酌,我会恨你的。”或许是因为很疲累,他的声音很缓慢,反而给人一种很温柔的错觉,并没有句子本身的凌厉。
莫读酌用鼻音发出一声笑:“这是对你提到别人的惩罚,宝贝儿,你是故意的吧?我不是说过吗?你忘了还是还想听?那我再说一遍,你可要听清楚了。本大爷喜欢你,本大爷对你一见钟情”
岑令秋痛到快要失去知觉,随时都有可能晕厥。顺着皮肤滑落的冷汗近乎浸湿了床单。他抬起左手捂住眼睛想要制止源源不断从泪腺涌出来的液体,他几乎是难以相信莫读酌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
“你在骗我吧……求求你停下来……你现在停住我可以原谅你……”
“本大爷要是真想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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