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猝不及防贴在了人类法师的胸口,近得几乎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小兔子羞得不敢抬头,抬爪扯住他的衣领,用力把脑袋埋了进去,声音软软糯糯:“你不要和我说话,我在这里太震耳朵了……”
“你不要把脑袋藏得这么深,就不会震得那么厉害了。”
袁暮哑然轻笑,还是把小兔子轻轻摘了下来,安抚地揉了两下,缠了几圈戴在左手腕上:“出去之后记得不要随便动,不然会把路人给吓坏了的。”
“好,那我不动了!”
小鬼使总算放松下来,连忙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待在了人类法师的手腕上,果然一动都不敢再动。袁暮满意地理了理袖口,就把左手揣进了口袋里,心情颇佳地出了门。
今天的任务和以往不一样,是要收服一片水域下面的水鬼。袁暮主修火木,对水向来不大擅长,只是被兄弟家族借去打打配合的。悠闲地一路到了目标地点,已经有人等在湖边,一见到他过来,就起身含笑朝他迎了过去。
“袁少当家,久仰,这次有劳了。”
对方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材高挑皮肤苍白,手背的血脉泛着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主修水阴的家族。袁暮友好地笑了笑,朝他伸出手轻轻一握:“客气,甄家这一辈人里,我也早听说过怀旦的名声。”
“我还比不上我大哥,希望能尽快把实力提上来——天快阴了,我们快做任务吧。”
甄怀旦垂了视线淡淡一笑,朝他微微颔首,转身带头往湖边走去。
今天的天气很古怪,出门的还是晴空万里,这时候居然隐隐觉出了些凉意。小鬼使只有冷气的福利,没办法叫温度升上来,只穿了件衬衫的袁暮紧了紧领口,快步跟上对方的步子,心里却莫名隐隐升起了些不安。
术业有专攻,两个人默契地各司其职,等着对方把水鬼逼出来,袁暮就眼疾手快地甩出几道符纸,轻轻松松就把已经魔化了的鬼物驱散,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只是这种水平的对手,甄家实在犯不上费尽周折把自己给约出来——可如果不只是这样简单,对方肚子里究竟打得是什么算盘,就实在很值得琢磨了。
正在疑惑间,原本平静的水面骤然炸开,迸射的水珠砸得袁暮接连退了几步。定神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心里忽然止不住地沉了下去。
天气已经彻底阴了下来,一阵阵的寒风叫人隐隐战栗,一只近三层楼高的水鬼破水而出,灯笼大小的眼睛凝视着他,阴惨惨的冷风轻松地掀起了一片波纹。
“我已经把约定的猎物带来了,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诺,暂时成为我的鬼使,帮助我赢下这一次的试炼。”
身后传来带了阴冷沉稳的嗓音,袁暮难以置信地回过身,望向显然没安好心的甄怀旦,还不及开口,对方的法力已经不由分说地以他为目标爆发了出来。
对于捉妖一脉的青年一辈第一人来说,这种程度的攻击当然不足以叫他受伤。袁暮把左手护在身后,抬起右手将法力挥散,连退几步卸去冲劲,忽然听见了小鬼使焦急的嗓音:“小心,他要抓住你了!”
原本是打算把小鬼使保护好的,却忽然意识到身后才是真正的敌人。袁暮仓促转身,护住左臂就地一滚避开了水鬼的攻击,耳旁却忽然响起刺耳的枪响。右肩蓦地炸开一片激烈的疼痛,叫他眼前隐隐发黑,忍不住低低闷哼出声。
“居然用这种现代化武器,不怕叫你的家族蒙羞吗?”
肩上的痛楚愈演愈烈,袁暮踉跄着站起身,勉强用左手护住右肩的伤处,殷红的血色却还是顺着指尖缓缓流淌下来。
甄怀旦短暂地挑了挑嘴角,垂下视线冷笑一声:“无所谓了,我已经不择手段,就不怕叫我的家族蒙羞……袁少当家,这只水鬼已经有了千年道行,你就算再厉害,今天只怕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心里同样对水鬼有着不轻的忌惮,甄怀旦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丛林里。
袁暮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强自定下心神,望向面前蓄势待发的水。勉强支撑着摸出了两张护身符,右手颤颤巍巍去解左手的吊坠,却才碰了碰红线,就因为扯动伤口力不从心地垂落了下去。
“你自己快跑,现在天阴,找个地方躲起来……”
已经没有余力把小兔子藏进草丛里,袁暮低声嘱咐着小鬼使尽快离开,捏紧了手里的护身符,严阵以待地望向面前凶悍的庞然大物。
水鬼携着劲风直扑下来,一口咬破了原本应当极坚韧的防护光罩,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下方的猎物直扑下去。
袁暮横了横心,咬着牙侧身躲过来势,甩出一张定身符暂时锁住了水鬼的行动,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一头扎进了水里。
既然需要甄怀旦把自己引过来,说明这只水鬼显然不能轻易离开这片水域。定身符的效用在千年的道行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他必须要尽快离开,或许还能多少有些转机。
血色迅速在水中洇开,袁暮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紧牙关往出水口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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