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池眠,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而面对人心的揣度,实力与道德都无法束缚。所以她沉默,她不信什么谣言止于智者,但她明白,流言面前你越是辩驳,就越是苍白,笑话你的人就越多。
你可以找一千个理由说服愿意信任你的人,也可以被不信任你的人用一万种嘲讽刺得遍体鳞伤。
她只能让那些相信她的人不会失望,对她从未抱有善意的人,漠视便是最好地态度。而伤害过她,她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再好不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叫了谢笙过来,将一只黑色小巧的u盘递给她,池眠淡淡开口:“待会配合我。”
“里面是什么?”池眠为了保密,所有东西都未经他人手,里面的东西,估计只有沈诠期和她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眠垂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一段很有意思的口供。”
“我上去了。”将头发高高束起,绑成一个高傲的马尾,池眠从容上台。
“大家好。”将麦对准自己,池眠淡淡开口。
众人看着她精致的五官丝毫不显苍白,一贯披散的长发倏忽束起,干练坦荡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由面面相觑。
一般的女性公众人物碰上这样的事难道不都是惨兮兮地上台哭诉一番,努力将自己弄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博取公众同情吗?她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底下议论纷纷,池眠不为所动:“希望大家稍安勿躁。”
“我知道大家都对于——”她有意停顿,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众人,“我的私人照格外感兴趣,那么今天,我将对此作出说明。先请大家听一段录音。”
谢笙脸上表情寡淡,和池眠几乎如出一辙。动作迅速地将u盘连上多媒体设备,噪音开始在设备里响动。
“池小姐的私人照片是否是你恶意传播的?”
停顿良久,一个颓靡的男声传来:“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你和她有私人恩怨?”
他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话的人顿了顿,继续道:“刘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说话,恶意包庇只会加重你的罪/行。”
沙沙声清晰地传来,在众人都以为就此结束时,刘向终于开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众人哗然,虽说池眠不雅照一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想要整她,但就这样轻易地曝出对方显然是他们从未看过的。
“谁指使你的?”
刘向似乎在挣扎,沙哑的男声良久才吐出三个清晰的字眼:“赵、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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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
赵纯然坐在电视机前,脑中只想到了这三个字——她完了。
眼泪脱眶而出,脸上的得意骄纵都不复存在,惨白的脸血色全无。她疯狂地拨打一个电话,冰冷机械的女声却在一遍一遍地提醒她无人接听,眼下只有他还能救救她。
呵,她的金主抛弃她了。同林鸟的夫妻大难临头都是各自飞,何况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被包养的情/妇?
脑子一急,她拨打了另一个号码。电话终于接通,她不管不顾地吼出声:“林狄,你骗我!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
早料到她会发疯,林狄轻笑一声,恰是嘲讽:“我居然不知道赵小姐这么相信我,实在抱歉,辜负你的美意了。”
“林狄,你不怕我把你供出来吗?”赵纯然浑身一冷,脑子里完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漫不经心地踱向窗边。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暖得要融化人心。
真是讨人厌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眸子掠过窗外的行人,他慢慢开口,声音渐冷,像冰冷的蛇吐出猩红信子:“相信赵小姐不会这么无知的,几年牢饭和一辈子牢饭,你应该懂得选择那一个。”
赵纯然双手攥紧,五官愤恨到紧皱生一团:“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的这辈子都毁了,一年、五年、还是一辈子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那你不如现在就去死好了。”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就像不过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林狄!杀人是犯法的!”赵纯然尖叫,她没疯到要就这样去死!她才不过二十四,女人最好的年纪,她怎么能这个时候去死?!
将话筒离远自己几分,林狄轻蔑的声音淡淡响起:“既然如此,相信赵小姐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音落,电话已然掐断。
赵纯然颓靡地看了眼屏幕,呆愣地坐在沙发上,终于放声大哭。
和赵纯然心境一样的乱还有发布会的现场,音频结束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有记者嚯然起身提问。
“池小姐,请问录音是否属实?”
“池小姐,请问你和赵纯然有什么过节?”
“池小姐,你这样将录音公之于众是想置赵纯然于死地,借机报复她吗?”
……
池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宛若跳梁小丑般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话筒拼命地向前推来,不同的面孔嘴唇都在一张一合,话语嘈杂不堪,直到终于没有新的问题抛出,池眠才轻声对着麦克风道:“问完了吗?”
平静得像是她只是一个观众,而他们正是这场闹剧的最佳表演者。
有一个记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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