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瑄有些别扭地说:“你叫我什么都好,千万别叫我学长。”
齐洺榛不解地皱眉问他:“为什么?”
萧盛瑄只回答了六个字:“有阴影,听怕了。”
对这个“阴影”,齐洺榛显然不大感兴趣,并不细问。他们找到位置坐下,很快直接进入正题。
“你之前发给我的文件我看过了,你设计的产品,非常的有商业价值。只可惜,我管的公司跟这一行无关,具体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见我大哥,他在上海开的公司就是跟产品有关的。laz,他的品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到“laz”这个名字,萧盛瑄的眼睛亮了亮,即刻答道:“我当然听说过!”
他自然不可能没听过这个品牌,laz公司电子类的产品特别有名,尤其是跟音乐相关的这一块。在做耳机、播放器、低音炮这类产品方面,laz不仅将产品做得颜值高、时尚、便捷,并且质量和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因而这个牌子一直是音乐发烧友的追求。
“可我设计的这个产品和电子类的无关,不知道你大哥会不会感兴趣。”萧盛瑄略微担忧地说道。他很不想错过这个和laz接触的机会,同时又觉得自己的设计不符合他们的要求,定然入不了他们的眼。
“laz是电子做得比较好,但也不代表他们不做其他产品。”齐洺榛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又说:“过两天我大哥会去参加一个商务酒会,我可以带你去见他,那是跟他沟通的一个很好的机会。至于你的产品能不能打动他,就得看你自己了。”
萧盛瑄点点头,跟他道了声谢。
各自喝完了眼前的饮料,他们便起身走出咖啡厅。齐洺榛低头点了根烟,望着眼前的街景,烟雾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来。他有意无意地说道:“你跟我未来妹夫关系不简单吧。”
萧盛瑄的神情瞬间僵在脸上。这个展开,当真来得猝不及防、意想不到。他没忘记赵望卿未来结婚的对象就是齐家的千金,可他想不到,原来自己和赵望卿的关系,会被他们家里的人所知。一想到这里,便有些心虚地脸红了。
“你不用太在意。”齐洺榛以一个轻松的笑来缓解这忽然僵凝的气氛:“我们家小妹未来要嫁的人,我们肯定会了解彻底,知道你们的事情也不足为奇。我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到时候我大哥提起了这件事情……你得想好办法应对了。”
萧盛瑄脸上的热度久久未息,“嗯”了一声当作结束了这个话题。回到家后,他又亲自打电话感谢了楚炀,他敢确信,齐洺榛会这么乐意帮他,很大部分还是因为楚炀。这也是他最佩服齐洺榛的一点,能有那个本事十年如一日的喜欢着一个人。
回到家后,赵望卿以发短信的方式告诉萧盛瑄,说他这几天有事情,不会来了。
萧盛瑄回了一个简单的“知道了”,过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也不开灯,揉了揉太阳穴,走到钢琴边,一个人不熟练地弹起钢琴,节拍混乱,旋律难听。随后,委实没那个耐心照着谱子找按键,瞎弹了一通。
蓦地,钢琴发出了混杂的沉重的响音,他累得趴在了钢琴上,像一个呼吸过度的病人一样急促地喘息,好想怎么呼吸都不够。手背传来额头的温度,略微发烫,估计是有点发烧了。
齐洺榛这趟来上海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他的妹妹齐茗云一起。赵望卿这几天一直在上海,没来这里,是因为他在陪着齐茗云。今天一早,网上就有消息,说俩人今早从上海到杭州去游玩。
这些事情萧盛瑄都知道,没说,也没在意。但这会儿,却又会不自觉地想起这桩无关紧要的闲事来。
忽地又咳嗽了几声,身子更加的软。他想着只是在钢琴上趴一趴,待会就起来去吃药。不想这一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了好久才醒来,彼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起身时猛打了个喷嚏,显然又着了凉。漆黑的房间空无一人,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将他笼罩。
他自己去找出了感冒药和感冒冲剂,吃过药后便回房休息,却因鼻子堵住,怎么都睡不着。
之前也经常一个人待在这个大房子里,独自一人生活惯了,总没觉得什么。赵望卿偶尔来一来,也只是觉得多了个声音、多了几件事情做。而今一生病,他没来,自己照顾起自己,才发现原来寂寞的感觉真的是有的。
两天后,萧盛瑄的烧全退了,感冒好了很多,状态还行,就是看起来不够精神。
想着要去参加那种商务酒会,他不敢穿得太寒酸,从赵望卿为他准备的衣柜间里找出了一套衣服穿。和齐洺榛约好了时间,七点整,他就跟着他一起去参加那个酒会。
酒会的场地不小,人也是挺多的。萧盛瑄不料自己的这身衣服在在场的人当中,已是相当的奢华名贵,因而,有人来和齐洺榛问好时,也会很友好地跟他寒暄几句。
身旁的齐洺榛一直在和他大哥通话:“你在哪啊?点心旁是哪个点心?这里那么多点心,东一摊西一摊,是蛋糕还是马卡龙啊?”说着,他就拿了个蛋糕吃,“呕,难吃死了,你和那个经理认不认识?下次叫他搞酒会的时候别选这么难吃的蛋糕,那奶油真恶心……哦,你在那里啊,好,那我现在过去。”
齐洺榛径直往前走,萧盛瑄跟在旁边。跟得不是很紧,旁边几个人穿过来,俩人就错出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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