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突然从某一天开始,母亲就变得抵触无比,打了他一顿,拿着棍子哭得满脸都是泪,狠狠地摔上门要他滚。他后来去得更隐蔽了些,但有一次还是被发现了,母亲把竹条都打断了,问他是否知道错。
韩锦书低头沉默不语。母亲把断竹条扔到地上,只说就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当天晚上又进了医院。
他一个人躺在宾馆里,混混沌沌发烧了几天,醒来后就彻底搬离那里到了c城。他先是找了个普通文员的工作,后来又做了霍阑的助理,从那之后他一次也没有主动回去过。他出了意外住院时是同事照顾他,他伤到了脑袋也没有告诉过父母,不敢再惊动母亲半分。
他想自己生下来就无法让父母满意,那只能在活着的时候不再让他们糟心。
霍阑陪他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站到他面前,俯下身环住他。韩锦书好像瘦了一点点,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肩膀缩起来了,被抱住时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肩胛骨略微突出,纤细得让人怜惜。他本来颤抖着,很快又止住,像一直以来那样回抱住对方。
两个人静静相拥,霍阑侧头去亲他的耳朵,道:“你不用忍着。”
“我没有忍呀,我已经好了,”韩锦书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你看这么久之前的事了,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伤心一下然后还能怎样呢。”
霍阑道:“你总是这样。”
韩锦书还笑了两声,嘴角勾起一个自己很习惯的弧度,准备推开霍阑给他看看自己的表情,然后两个人做些情侣重逢应该做的事情。但霍阑抱得太紧了,说话就跟叹息一样:“锦书我爱你。”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了,韩锦书笑容僵在脸上,带着点不解地眨眨眼。
霍阑又道:“该轮到你说了。”
韩锦书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掩饰般地神秘地一笑。之前那层面具就好像黏在了他脸上,哪怕在这种时候也要让他含蓄而隐忍,面对好不容易等来的表白表现得矜持且游刃有余。
霍阑只等到了轻轻的笑声,咬着他的耳朵就把他推到床上,再次叹道:“这次我发现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要忍着。伤心要忍着,喜欢也要忍着,明明从三年前开始就喜欢我喜欢得不行了,为什么连一句直白的话都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呢?”
韩锦书笑他自大,一句话没说完,霍阑却打断他:“我把你抽屉的锁砸了。”
韩锦书声音戛然而止。
霍阑用手撑起身子,直直地凝视着他的双眼。韩锦书脸色已经白了,连嘴唇都褪去了血色,活像被人戳中了什么死穴一样,立时就变得脆弱无比。
他想确认什么一样,小心翼翼地问:“你看了?”
霍阑点了头。
那本本子在他心中是不能予人看的秘密,写着他如何一步步谋划将另一个人的心捕到手中,有他所有卑微又卑鄙的算计。他了解霍阑,自信无比,他掌握霍阑所有的感情,却不敢将自己暴露出去。
唯一的载体却曝光在了霍阑面前,他的一切无所遁形,不安的感情仿佛被解除了封印一样突然肆虐起来。韩锦书想要笑一笑来缓和气氛,好让自己掩饰一下,但霍阑过于专注的眼神让他在这时根本摆不出一切虚假的面具。
霍阑郑重地说:“锦书,我爱你。”
两道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溢了出来顺着面颊滑下,韩锦书急忙要擦,霍阑却将他的手按到两边,凑过来吻去他的眼泪。他的嘴唇很轻柔,声音也同样:“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还好,是咸的。”霍阑舔舔嘴唇,突然笑了笑,“告诉你个丢脸的,刚看完你的本子时我也哭了。”
韩锦书不动了,只是颤抖着问:“……为什么?”
韩锦书从心底有着不安,所以他看到的都是自己的不堪,霍阑却从同样的文字之中看到了自己的迟钝与愚蠢,以及韩锦书的隐忍。“因为我爱你,”霍阑道,“所以我也心疼你。”
第三十七章
他们这一次开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自然。先是难舍难分的接吻,舌头都像两条蛇一样互相缠着,一人揽着另一人的脖子,一人的手从对方的衣服下摆钻进摸上。他们互相交换着津液,唇舌长久地贴在一起,短暂的分开后又变得更加热情,连津液黏连的声音都清晰得不行。霍阑的手顺着他的腰腹向上,滑过他劲瘦的腰捏到那胸前的凸起,用指尖磨碾着,逼出他动情的喘息后,两个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了。
他们不过对视了一秒,一句话也不用说,喘着气就去解对方的衣服。
韩锦书今天格外地好看,他的皮肤很白,几乎跟要发光一样,但是又泛着红,面颊犹带着泪痕,眼睛里含着的似是水光,又更似是绵绵的情意。他只轻轻眨了两下眼睛,就像在勾引人,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就像在诱惑人再次咬上去。他的身体赤裸着,线条是流畅颀长纤秀的,骨头与皮肉分布得那样恰好,起伏的弧度仿佛都是经过精心设计一样,要让面前的人为他疯狂。他用手臂去搂霍阑的肩,又细又白的腿则不知羞耻地张开,用已经勃起了一点的胯部去磨蹭身上的男人。
“阿阑,”他喊,“阿阑……”
他的求欢是最好的催情剂,立刻地,连空气都热了起来。霍阑俯下身去含住那浅色的rǔ_tóu,以往他总爱用牙弄作弄那个地方,但现在舍不得了,他只用舌头去磋磨挑逗,顶着那小小的一粒反复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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