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段日子就辛苦哥了,你自己在k市也要小心。”
“知道。不过你也不能放松,这边很多事还要你管,去弄个新手机号,方便我们联系你……对了,你和阿恒联系过没?”
“没有,我第一时间联络的你,待会儿再找他。”
严文晧沉默了一下,才说:“你和阿恒联系就行了,别让杜默知道这些事。”
听到这话,严文熙心里一顿,语气也凝重起来:“哥,你在怀疑杜默?”
“我有理由怀疑他。”严文晧冷静地说,“何况,就算此事与杜默无关,在这种情况不明的时候,要是让杜默知道这些事,反而会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严文熙知道大哥说的在理,杜默这么恨他,他大哥自然会怀疑到他头上,但是他自己却是相信杜默的,哪怕他也清楚杜默巴不得他去死,但是他的感情让他无条件地相信杜默。
不过大哥说的对,此时要是让杜默知道自己还活着,的确会让杜默的境地更加危险。何况,就算得知自己死于非命,杜默也不会伤心难过吧。
“我知道了。”严文熙应下了大哥的要求,“他那边还好吧?”
“好得很,出事当晚阿恒收到消息就带人去你那边守着了,我后来也派人去关照过。”严文晧说到这里,顿了顿,才说,“他知道你出事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说这些干嘛……”严文熙呐呐地说。他早就知道杜默会是这个反应了,但是听见大哥告诉自己这个事实,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苦。
“只是转告你而已。”严文晧并不会劝他放手,他只是将事实转告给他,让他自己决定如何做,“对了,昨天阿立联系上我了,但他现在也不能露面。他藏匿的地方应该离你那里不远,需要让他去接应你么?”
严文熙倒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个倒不用,不过我现在缺钱……”
然后他似乎听见那边传来闷闷的笑声,好久没有被自家大哥这么挤兑过了,严文熙竟像小时候那样觉得脸上发热:“哥,我是为了抹掉踪迹所以才烧了钱包……”
“知道了知道了。”严文晧语气轻快地说,“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了,我会派人办妥当的,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你好好养伤。”
“好,哥你也要多保重。”
结束了和严文晧的通话,严文熙又拨通了阿恒的手机,响了三秒后线路接通。
“阿恒,是我。”
“呃!”
阿恒那边传来一声急促的低呼,然后就听见他一边和人打招呼一边移动的声音,严文熙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阿恒那边关门的声音。
“好了。”阿恒压低了声音,却听得出他的激动,“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一切都好。只不过我现在不能露面,对外得装死,咱们手头的事,现在都只能靠你撑着了。”严文熙将自己和大哥的计划简略地说给阿恒听,末了道,“过几天我安顿好了再联系你,反正这几天你也别出门,气氛弄得凝重些。”
“了解。文皓大哥有跟我交待过,大哥你就放心吧。”
“嗯,对了,杜默他……还好吧?”
“有我在,大哥你放心吧。只是……”阿恒说到这里,竟有些吞吞吐吐。
严文熙微皱起眉头,追问道:“怎么了?杜默出事了?”
“不是他出事,只是他,唉,他那个态度我看着实在是……”
“别说了。”严文熙打断他的话,无力地按了按额角。
提起杜默时,大哥只说是没反应,到阿恒这里语气竟带着怒意,他不用想都知道杜默是个什么态度了。这也是当然的吧……他早就不期望什么了。
叹了口气,严文熙沉声道:“阿恒你别管了,照顾好他就是,没忘记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吧?”
那边的阿恒也叹了口气,应着:“我知道,大哥,你不让我说我是不会说的,我就是替你不值。”
“有什么值不值,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严文熙想起自家大哥的话,又说,“我哥说的对,是我做错了,我活该。”
也许这个问题在这几年已经讨论了无数遍了,说到这里,两人也知道说不出个结果来,阿恒再次保证会好好照顾杜默,这才让严文熙安心地结束了通话。
想起大哥说他会安排好,严文熙倒是松了口气,他沿着小镇的石板路慢慢走着,打量着这个安逸的小镇,不多时,裁缝铺就出现在视野中。
小镇的建筑都有点年头了,木房子和砖瓦房错落地分布在河两岸,有着或深或浅的时光沉淀的痕迹。张景棠的裁缝铺子是一栋灰白的砖瓦房,一面临河,一面临街,离镇中心的集市不远,时常有挑着担子的居民从门口走过,和路边的人和善地打招呼。
不过对于严文熙这副生面孔,居民们都会扭头打量他一眼,却没有人会贸然跟他打招呼,他在附近居民们疑惑的目光中,走进了裁缝铺的大门。
张景棠正站在中间工作台旁,拿着熨斗,低头仔细地熨烫着熨板上的衬衣,一旁的篮子里还放着几件才烘干的衣物,在他后方窗外的河流的映衬下,真是一副安静而美好的画面。
严文熙认出那是自己的衬衣,于是连忙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熨斗:“阿棠,我的衣服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好意思还麻烦你……”
张景棠往旁边让了让,笑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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