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见了,马车离开后,所有人吼到:“血债血偿!至死方休!”
银色时代1005年年底,不到十二月就开始了漫长的雪天,大雪纷飞而下,誓要掩埋所有罪恶,只是,在雪化后,一切纯洁又会变的更污秽。
离永夜只有两个安息日了。
每年月亮消失、星星隐匿不见的日子便被称作永夜,永夜之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没有风,没有雨,动物们都缩在洞穴里,就连夜行生物都不在夜里出没,无论人类发出多大的噪音,就连猫头鹰都不会被惊动。
薇拉跟在亚赫图斯身边,自从和亚赫图斯再次重逢的时候,她就被罗慕图卢斯指派贴身服侍雷恩少爷。
“没想到你竟然是夜枭的继承人。”薇拉情不自禁地把他和那位大人联系到一起,那位高贵的不可方物的大人一直是她衷心仰慕的对象。没想到雷恩少爷竟然是她的儿子。
在斗犬城堡的这些日子,她大概知道继承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刺杀,为什么他会在克里姆林和那位大人的保护下遭到刺杀?而且……她看着亚赫图斯垂下来的软绵绵的手臂,残废?他还是个孩子呢。以后漫长的人生他该如何度过呢?
亚赫图斯清楚,对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阳光大男孩是最容易让女人谢下心防的。他灿烂一笑,“我会找机会让你离开的。”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去做,如果三天之后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的话,我就只能冒险试一试了。”薇拉看着天空一天比一天黯淡的三轮紫色钩月,就像三把暗紫色的弯刀悬挂在人的头顶上,使人无时不警惕随时会不请自来的危险。
“好事总是难以上门,而坏事总是接踵而至。薇拉,我会放你离开的,就在这几天,相信我。”少年诚挚地说到。看着他消瘦的脸庞,也许是月光造成的朦胧的幻觉,她竟然觉得这张羞涩的少年男孩的脸竟然有一丝神圣的光芒。
就在薇拉为亚赫图斯的笑容恍惚的时候,他在石椅上坐下来,身边是黑玫瑰的花丛,“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什么?”
“你是恶魔,并且为我所有。”亚赫图斯用管风琴一样低沉的声音说道,他正处在变声期,神明保佑,他并没有向其它男孩的嗓音那么难听,而是沙哑的就像是情人的呢喃,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流淌着诗人气质的优雅男子吧。薇拉想到,她的少女时期,可不存在这样的男孩,就连最严肃的加拉赫也是整天疯玩的脏兮兮的。“薇拉,你有重要的人吗?”
“有啊,很多,加拉赫,雷加,肯恩,利奥,凯里,蓝伯特,我的朋友们,我的兄弟们,还有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所有人。”
“是啊,”亚赫图斯悠然念道,“我看见友谊像艳丽的花,我知道花会凋零,我看见友谊像纯洁的雪,我知道雪会溶化,我看见友谊像芳香的酒,我知道酒会变酸,我看见友谊像不朽的金,我知道黄金的重价。希望你的情谊也会像黄金一样沉重。”
“会的。”
不知道你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呢?亚赫图斯在心里说到。
“走吧,夜深了,蚊子咬我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女人最怕听到命运两字
维斯康提的擎天柱倾倒之后,所有人都认为它将有一段时期的沉寂,毕竟它的继承人还年轻。一般庞大的家族的派系斗争都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流血常发生在暗无天日的小巷里,只有阴沟里的老鼠会在他们的尸体上留恋抚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罗贝拉小姐的处境就变得微妙起来。一个月之前她还是上流社会炙手可热的贵客,现在,专门替罗贝拉小姐收取邀请函的门僮正在担忧他要被辞退。
可是他的主人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她依旧坐着华丽的“阿孜克琼斯”式的华丽马车走在辉煌圣路上,依旧和鲁道夫家的奥古斯都打的火热。被指派服侍她的执事不无担忧的说到:“小姐,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负债了。”
“我当然知道,我这么做是有我的原因的。”罗贝拉平静的说到。她不再理会愚蠢的执事担忧的目光,而是想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劳伦切尔曼这个人了,他绝对是远远超过历代太阳金币的主人,因为,历代主人可没有一个像亚赫图斯那样的盟友。“如果不是捉摸不透,我都想试图靠近他了。”罗贝拉拉开帘子,百无聊赖地想看看风景,车窗外就出现了奥古斯都鲁道夫精致的塑像。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椅子上被技艺高超的化妆师精雕细琢出来的人偶一般。
“罗贝拉小姐,能在美丽的下午看见你忧郁的丽颜,我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你分忧吗?”
罗贝拉撩起她金色的长发,又娇又媚的模样让过往的路人差点跌倒,她伸出手到马车外,奥古斯都跳下马,郑重地握住她的指尖,“我将为您所有,成为您的利剑。”他诚恳的说到。他有鲁道夫家族的优雅不失英勇的外貌和实力,是俄拉荷马城乃至传播到附近省份的美名。拥有足够让任何八岁到八十岁不怎么智慧的女性迷醉的资本。可是在太阳金币熏陶之下的罗贝拉早就在十年前就把内心最后一丝清纯和爱恋抹杀了。此刻的她就像正宗的维斯康提的子孙一样分析奥古斯都的价值和他在未来能为她、为家族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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