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以月光为主要元素的穹顶,则是利用了巧妙的结构引入了上方的光线,或许在那些看不见的犄角旮旯里还安装了一些反光装置。不过对此白昕玥并没有深究,这些属于工匠的技能并非他的特长,况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此处还有一个值得描述的地方,其天然形态。与一路穿越的皇陵主结构不同,这里少了许多人工雕琢的痕迹,乃是利用了一个天然的溶洞改造而成。最醒目的便是正中那个圆形的祭台,占地差不多有百平米。
如今,被缚于祭坛正中的祭品,正是火炼本人。
从天而降的月光分出了一小束,如同一个迷你的追光灯,正好打在火炼的侧脸上。此刻的他依旧是昏睡的状态,不受力的脖颈自然而然的偏向一边,迎上的银白色光亮在他脸孔上打上了一层半明半暗的光影效果。
明亮的那一半,因为镀上了一层光膜,偏白的皮肤,暖红的发丝,哪怕是最细微的线条都是柔和的。然而白昕玥还是觉得藏在暗处的另一半更加勾人,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格外想要探究。
火炼的旁边还有一道影子,并非他本人的投影,而是另外一个存在。
此刻的大祭司更像一条鬼魂了。
对待万事万物一视同仁的月光竟然也无法驱散她身上的阴霾,不要说形成什么梦幻的光影效果了,原本无比清澈大的光线一落在她身上,便像是被吸进了一个混沌的漩涡,徒劳无功的形成灰蒙蒙脏兮兮的图层,让人只是随便瞥过一眼,便已是万分不舒服。
大祭司浑身上下唯一还带反光的部分,则是她手中的一把军刀。虽然大多数妖兽都不会准备身体之外的兵器,但大祭司已经充分理解到武力并非自己擅长的领域,爪子那一类力量根本不听她本人使唤。
而且如今的皇陵已经沦为战场,随便从哪里都能捡到这么一个小道具。军刀是小型的制式产品,锋芒是又小又薄的一段,反射出来的冷光也非常有限。
然而,冷光所处的位置非常寸,好死不死正好抵在火炼的咽喉上。因为不熟悉武器的大祭司掌握不好力度,那锋芒甚至在火炼的皮肤上压出了一道红线,随时都有可能破皮渗血。
不到半个小时之前才见过某人自刎的惨烈场面,这点功夫还不够消化当时的震撼,那个猩红的画面还是根深蒂固的刻在白昕玥的脑子里。所以,根本都不用开动脑筋,白昕玥已经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正是因为这层恐惧的心理作祟,所以从刚才开始白昕玥才会一言不发。他甚至都没有擅自挪动步伐,生怕刺激了那个连小刀都拿不稳的女祭司。
大祭司抬起眼朝这边扫过来,同时她也难得超常发挥了一把,擎着利器的手居然没有怎么抖,维持在一个稳定而危险的范围内。“你们来的正是时候,祭祀所需要的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白昕玥忽然很后悔没有从蔚云非部队哪里顺一支□□,若是能依仗现代热-兵-器,说不定他能够打破这个僵局。
是的,他被威胁了,对方一针见血的掌控了最重要的关键点,一个照面之间便让白昕玥缴械投降动弹不得。此时此刻别说是听一个女疯子谈论什么神神叨叨的祭祀,即便对方要他本人也参与进来,白昕玥只怕也拒绝不能。
事实证明,世上不仅有乌鸦嘴,还有“乌鸦脑”,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念头,连白昕玥本人都只打算想过就忘,哪知在下一秒,倒霉催的想法竟然当场成真。
“请你们二位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大祭司轻声细语的说着,尽管语调本身听起来算不得命令,但依旧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稍微停顿了一下,大祭司仿佛想起了什么——尽管这位水族之长常年来都扮演着超脱世外的悲悯角色,并且在权力斗争中狠狠输给了楼魅两家,被绑上了海上刑场。但是从本质而言,她依然还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权者,那些权谋手段,她或许并不擅长,但一点儿都不会却是绝无可能的。
大祭司接下来的这句话是冲着路狄亚去的,“很感谢你能来,并且带来了白昕玥,要不我还担心参与祭祀的人不够数。”
这句话的背后究竟蕴藏了几分真诚的感谢,尚且需要商榷。但话语的字面意思已经形成了一把解牛的“庖丁刀”,足以将那个小小的不稳定的同盟彻底撕裂。
路狄亚连忙怯生生的往旁边看了一眼,“白主……”
白昕玥当即打断他的解释,凉冰冰的道,“按照她说的去做。”
路狄亚不敢吭气,只好默默采取行动。
但他同时也忍不住在想,是否能够解释清楚,或者说,是否解释,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这位白主席只是将他看做一个带路的,如今路已经到达终点,他的存在也应该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光是路狄亚,就连白昕玥本人也在大祭司的指挥下行动,二话不说。
这个祭坛的构造理所当然沿用了妖兽古早的传统,还是采取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设置。
当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则是将他们安排在了东和西的两个角上头,正好站成了一个对角线。
白昕玥顺着外围走过去,在经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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