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缺了什么,也只是欠缺一份实验目的。
这东西在资料里遍寻不获,所以火炼只能开口询问,“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庄锦本以为火炼会怒不可遏,任何一位妖兽见了有人拿自己同族做这些惨无人道的实验,只怕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即使火炼大发雷霆当场拆了这座宅子,也在庄锦的准备之中。
可是,没想到竟然只等来这么一个问题,而且火炼的语调还称得上平稳。
火炼不是不怒,只是不曾将其发-泄出来,凝固的怒气成了一片阴云,压在他的眉宇间。
庄锦看的皱眉,判断出不易在这个时候火上添油,于是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异常爽快的回答了火炼的问题,“我们怀疑,这实验背后的主持人正是……白主席。”
“是、吗……”短短的两个字竟然被火炼拆成两半,沉甸甸的朝着庄锦砸了过去。
“只是猜测。”庄锦到底还是没有把话说得太满,留了一线余地。“火炼先生也应该看出来,这个实验持续的时间太长,长达数千年,有条件成为实验主持的人选,实在寥寥无几。”
谁符合条件,谁便是嫌疑人,如此逻辑听起来着实勉强,但白昕玥无疑是个特例,一个人类居然能够跳脱出自然规律,长寿的仿佛没有尽头,光是这一个特性,已经成了白昕玥身上洗脱不掉的嫌疑。
火炼再一次祭出了今天使用频率极高的应对大招——沉默,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表现只怕正是庄锦所期待的,但他已经别无选择,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此刻情绪失控,这个时候无论张口说什么,都只会让庄锦获得更多想要的东西。无所谓了,不就是让庄锦发现他的动摇吗,反正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说起来火炼自己也万般纳闷,不就是关于那个该死的眼镜男吗?他咋就如此不淡定呢?
庄锦很容易便已经看出来,“妖兽大型实验的主持人正是白昕玥”这一观念已经进入了火炼的印象中,即使他本人依旧对此抱有深刻的怀疑,但这不要紧,哪怕只是一个浅淡的印象,也会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这就好比手指上扎了一根木刺,多数时候并不影响行动,可一旦到了需要使用这根手指的当口,便会万般难受。
“据我推测,由于这个实验持续的时间太长,过程中也出现了不少‘附属产品’。”此刻庄锦扮演的仿佛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导师,不仅担当起了传道解惑的职责,连带着学生没能发现的问题,他也会一一加以指点。“你不用翻资料,那上面记载的内容都是经过多方考证的定论,尚在推测阶段的内容,我们暂时不会贸然记录的。”
说真的,火炼极度想要在这个时候回复对方一个“白眼”,只记录定论,这是什么意思?表明严谨的态度?会相信才是我脑子进水了。按照庄锦这说法,那他说的这些推测,不都是废话了吗?
废话不废,即使难逃本末倒置之嫌,但这些“推测”才是庄锦正在想说的内容,“别的‘附属产品’可以暂时不予讨论,但有一件却不得不说——”
“为什么?”火炼只是随口应了一下,并没有如何感兴趣。
“因为……你就是那件产品。”庄锦首先用了一个耸人听闻的说法,见到火炼当即皱起了眉,这才转而用上正常的语句来描述,“或者说的更确切一点,你本人正在深受‘附属产品’侵害。”
其实从火炼的角度上来看,前后连着的两句话都不是那么动听,“侵害?我自己怎么没觉着?”
“当真没有吗?”对话进行到现在,庄锦已经学乖了,不去分辨火炼是否在装傻,反正他预先也准备了足够的例子——
“你的妖兽之力呢?让我想想,妖兽皇族天生似乎可以操纵……风?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说是气流才对。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卓敏的审判会上,火炼先生便露过这么一手,当时被一阵风吹开了所有人的资料,那么恰到好处,总不至于是巧合才对。”
火炼耸耸肩,对此不予置评。
这本来是件小事,差不多也快要被他忘记了,经过庄锦这么一提醒,火炼倒是想起来,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在人前使用掌控自然的力量,只不过还是无意识的,主要是因为卓敏的罪行让他怒不可遏,多少有些失控。
假设说数次听到的骨笛颂歌都是针对他的力量而专门设计出来的,那么火炼倒是很有理由相信,最先的诱因应该正是发生在审判会当天,只是用风来翻翻书倒是无伤大雅,可如果气流变得足够锋利,成为割喉分尸的利器,也怪不得人们会害怕。
换句话说,当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颂歌的“创作者”,而那位温离团长也只是用了这一手段,还远远不够资格成为幕后黑手。
真是麻烦啊,嫌疑犯一下太多了,还真不知道该重点怀疑哪一个。
“火炼先生既然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已经可以使用这份力量了,怎么到了现在,反而退步了?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力量不是应该越变越强吗?”听庄锦这说法,仿佛是真的在替火炼遗憾似的。可庄锦又怎么会不知道,倘若火炼的力量当真达到顶峰,甚至于恢复到皇帝曦冉的程度,那么这一届的狩猎季只怕早就可以结束了。
“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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