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耀笑:“可不是我安排的。”
张炀挑起眼角,不信。
“自从我哥知道贺之远在哪儿后,就疯了。今天你看到的,最近天天演。”李东耀叹气:“上次我离开溪口也是因为我哥,为了讨好他喜欢的人,居然不过脑跳过政府办事,把政府得罪了,差点让他喜欢的人吃不了兜着走。幸好我去的及时,不然现在怕是不能见面了。”
李氏的当家人李旭荣居然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想来也是关心则乱。想起当时的事,李东耀至今唏嘘不已。
“真是万物自有因果,一物降一物!”张炀听完也觉得唏嘘不已。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实在是无法想象李旭荣低声下气的模样,多么傲慢绝情的一人啊,以前看他都是用鼻孔的,黑他时毫不留情赶尽杀绝的。
“我哥当年离家十年,都是因为贺之远。后来乖乖回家,也是因为这个人。”李东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至于那十年发生了什么,除了李旭荣和贺之远,无人知晓。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想不到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放下。”李东耀对李旭荣的感情很复杂,他心疼他,又觉得自己的心疼很廉价。他其实挺后悔告诉他贺之远在哪儿的,毕竟他是带着看戏的心情说出来的。他不过想替张炀出气。
张炀从学校门口一直望到里面树荫后面的教学楼,不知道两个人是否仍在僵持。他发现他对李旭荣的感情早就没了,既无喜欢也无恨。只余一点淡淡的惆怅,他曾经以为李旭荣过去的爱情一定很美好,现实告诉他,他的痴情不过是一厢情愿,就跟当年他喜欢他一样。他不禁反思他到底是爱上了李旭荣,还是爱上了李旭荣的爱情。
“李东耀——”张炀忽然喊他。
“嗯——”他应着。
“我们走吧!”张炀很快得出了答案。感情无好坏,无对错。只有你喜欢和不喜欢。李旭荣喜欢贺之远,哪怕他对他如此绝情,他还是会低声下气的爱着他。李东耀喜欢他,不管他说多难听的话,他都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也喜欢李东耀,如果此刻有人要把李东耀从他身边抢走,他一定会跟他拼命。如果此刻李东耀说不再爱他,想要放弃他,他可能不会像李旭荣那样低声下气的挽回,但可能会真的再死一次吧。
回去的路上,张炀翻出一张照片给李东耀看,他站在一块岩石上,背后是湍急的河水和刀劈似的山。风景很凶险。
“这是我在丽江附近的虎跳峡拍的。”张炀给他介绍:“一个广东摄影师给我拍的。”
照片里的张炀蓬头垢面,笑容牵强。
“那时是你最难过的时候吧。”李东耀说。
张炀连续划了好几张那时拍的照片,一张张按了删除。
“我去那里是想自杀的。”终于可以和人说起这一段,张炀轻松的叹气。
李东耀感觉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提起来了。这是曾经他找不到张炀时,预想过的情况。当时关于他的新闻传言,没一个好的。
“但是遇到一群好人救了我。”张炀继续说。
“我感谢他们。”李东耀都想知道他们是谁了,他想要对他们亲口说声谢谢,谢谢他们拦下了寻死的张炀。
“李东耀——”张炀喊他。
他这么喊他,意味着有重要的话要说。
“嗯——”
“你会一直爱我对吗?”
他终于问出来了,李东耀开心的笑了:“我说过,我想和你生孩子。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爱你,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你要和我过一辈子吗?”
他问得稀松平常,好像跟他商量明天去哪里吃饭一样。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说他爱他,如此的漫不经心,好像已经对他说过千百遍。但越是这样越让他心潮澎湃,他深爱这样的李东耀,爱得不得了。
“好啊!”他也平常的应了。
“你打开你前面的抽屉,里面有个盒子。”李东耀边开车边指使他。
他打开抽屉,拿出盒子。他慢慢地打开他,里面躺着一枚简单的戒指。
“我自己做的,你看能不能带?”李东耀说。
他没有半分思考,直接套进了左手无名指,刚刚好。左手无名指是带已婚戒指。
李东耀笑了:“你怎么知道要带无名指?”
张炀举着手打量那枚戒指套在指间的模样,别说,还挺好看的。内侧有刻字,是l。他瞟李东耀的左手无名指,这次他回贵阳时已经带着同款戒指。
“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一样又蠢又瞎?”张炀很是嫌弃。
李东耀委屈的叹气:“夫妻之间偶尔演演戏也是极好的,要有点情趣嘛!”
“东耀哥——”张炀马上施展演技,喊得温柔软糯。
李东耀差点把车开到沟里。
“这个戒指带上去容易,脱下来好像有点难呢!”张炀举着手拔不动那枚戒指,不是演得拔不动,是真的拔不动。
“你拔下来下来干嘛?既然带了得好好带一辈子。”李东耀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
张炀抽回手,重新举起手,盯着戒指笑得心满意足。
“李东耀——”他又喊。
“嗯——”他继续应。
“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会再死一次的。”张炀慢慢说。
李东耀将车停在路边。他一把拉过张炀,狠狠的吻住他,用舌头扫荡他口腔每一处角落。张炀被吻得差点窒息了。
“以后这种跟死有关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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