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浅摇了摇头,“没有板车,只有它。”
“没有板车你让它怎么拉我们?把我们俩都放在地上拖吗?”要真那样的话,他回到城里的时候,衣裳还能蔽体吗?这些人的目的,难道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要他们身败名裂不成?
“所以……我不是准备了这个吗?”叶清浅指了指身边的两根木棍,以及一些带着树叶的树杈。
“这是……”
对于‘担架’,叶清浅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这个玩意儿是好多好多年以后,才有人想出来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殷昊解释才清楚,想着说再多也没用不如让他见见实物,这么一着急,就有些失了理智了。
“快,你把衣裳脱了。”一边说着,叶清浅已经蹲下,开始解沈奕轩的衣裳了。
殷昊的眼睛瞪得比牛都大,“你……你糟蹋了我还不够,连他都不放过吗?”
“糟蹋?”叶清浅的手才刚碰上沈奕轩的腰带边缘,就听到殷昊将这个极致贬义的词,用到了她身上。
“你好好说清楚,我怎么糟蹋你了?”她这做好人好事还做错了不成?当然,她承认,她最先的目的是有些不纯的。
“你……我自出生起的十八年来,一直都洁身自好的,不要说别的,连姑娘的手我都没碰过,你刚才……趁我昏倒的时候,都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到后来,殷昊的脸已经渐渐地红了起来。
见到这样的‘沈大人’,叶清浅突然就没了脾气。这时候的沈大人,年纪还小呢。
“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没想糟蹋你们。”‘糟蹋’二字,叶清浅用了重音,“如果你能起来,能自己走到话,那我也不用脱你们衣裳,做这个了。”
“我……能走。”莫名地,殷昊就是觉得看叶清浅脱沈奕轩的衣裳这事儿,特别的刺眼。
“真的能走吗?”叶清浅看着依旧躺着的‘沈大人’,保持怀疑的态度。
“能!不过,你让我再多躺一会儿,缓缓。”
“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多休息一下。可是,咱们上山还要时间的,从这里回城也要时间,要是你再耽误下去,那城门一关,咱们三个人就都要露宿荒郊了。”说着,叶清浅把本来准备用来做‘担架’的木棍递给了殷昊。
“你给我这个干吗?”
“拉你起来呀。”
“你刚不是说,你拉不动我吗?”这个小骗子,嘴里倒是有几句话是真的?
“我是拉不动啊,但是它拉的动啊。”殷昊接住木棍之后,叶清浅在木棍的一段绑上了绳子,另一端打了个结,套在了她家骡子脖子上。回头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殷昊才一颔首,叶清浅已经让她家骡子往前走,好在这是一头骡子,走路和驴似的,有些懒散,如果是匹骏马,殷昊只怕就算被拉起来,也难免被拖行一阵,脸朝地被拖。可即便如此,殷昊虽然起身了,却还是被拉了一个踉跄,,因为站立不稳,差点儿一个扑地。还好他巧用了学过的不熟练的棍法,用木棍稳住了身形。不过多少,也是狼狈的。
殷昊站在原地半响,等着叶清浅因为她刚才的失误来跟他道歉,既然要用骡子拉他起来,难道不应该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就叫停骡子吗?
而此刻的叶清浅,在拿掉了套在骡子脖子上的绳子之后,正插着腰在教训她家骡子,“你怎么回事?刚才让你走,你非别别扭扭的不肯,这会儿让你停了,你却走得高兴,把人弄摔倒了怎么办?要是他摔倒了,不能走了,累的可是你,你知道吗?你别看他长得好看,没用,贼拉重,压不死你,也累死你。”
殷昊:“……”
‘安抚’完骡子之后,叶清浅走到了殷昊身边,“沈大……公子,你怎么样?能站的稳吗?能走吗?”
“我不是沈大公子。”
“你不是?那你是谁?”
“我是沈二公子。”其实殷昊说的也没错,沈奕轩确实是和他一样,行二的。
叶清浅暗叫一声糟,她其实是想叫‘沈大人’,然后叫了一半转成‘沈公子’,所以才变成了‘沈大公子’的。这下沈大人明说了他行二,她要是再叫错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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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又昏
一时之间,叶清浅没有什么头绪,干脆也不再多想,因为想得再多也没用,一着急起来,该叫错的还是会叫错。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称呼的问题,而是天色渐渐晚了,他们却还在山崖之下。
叶清浅见殷昊拿着她刚才给他的那根棍子当拐杖用,垂眸想了想,把另一根也递到了他跟前。
殷昊摆了摆手,不肯再接,“这个一根就够了,两根多余了。”
“这上山的路途可不是一会儿的事,万一你手上这根不结实,半路断了怎么办?那儿可没地儿找棍子去。多拿一根备用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帮我把你这个朋友扛骡子上。”
“他昏着,怎么骑骡子啊?”殷昊说完,已经在考虑,不然让沈奕轩坐在前头,他坐他身后扶着他,只不过……殷昊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头骡子,比马可小多了,怕是驮不动他们两个大男人。
至于叶清浅和沈奕轩共骑一骡子的可能性,殷昊是想都没有想过,这小姑娘年纪再小也超过七岁了,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买匹马呢?”殷昊顺嘴这么一说以后,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毕竟当初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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