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昊说的头头是道,处处是理的模样,把沈奕轩憋得俊脸通红,却半响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那咱们走吧。”
“你,你等等。”沈奕轩看着一身劲装的殷昊良久,终于想出了能说的话,“你看你,什么都没准备,连个包袱都没带,怎么能说出京就出京呢?太轻率了。”
夜影和夜魅在一旁点头,对对对,主子这样的做法实在也太过任性了,都没有和夫人报备就直接出京,那么他们回来的时候,主子肯定是没事的,毕竟主子是夫人亲生的,虽然夫人经常说主子,但是真是一根指头都没有动过主子的,但是他们就不一样了,绝对是板子伺候的。十天半个月都只能趴在床上,那样的日子也太可怕了。
“带包袱做什么?”殷昊伸手在怀里摸出了一叠银票,“带着这些,不就行了吗?”
沈奕轩:“……”
夜影、夜魅:“……”准备这么充分,难道这一回居然真的不是突发奇想?
随后的时间里头,不管殷昊怎么说,沈奕轩都拒绝殷昊和他同行。
殷昊也懒得再说,“那行吧,你走吧。”
沈奕轩松了口气,‘啪’地一声,狠狠用鞭子打了一下马屁股。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沈奕轩又重新停了下来,因为身前身后那不止一匹马踏地的马蹄声。
“你不是让我走了吗?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殷昊也随即勒停了马,“我没跟着你啊,这是官道,大家都可以走的吧。我们只是同路罢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互不打扰。”
“殷昊,我是去做正事的,不是去玩。你别闹了,成吗?”
“沈奕轩,我看着像是胡闹的人吗?我既然跟着你,自然有我跟着你的道理。就像你不能说你为什么出京一样,我也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你出京的目的我迟早会知道,我跟着你的理由,你也迟早会知道。咱们从头到尾都是扯平的。”
之后,叶清浅又借着送绣品的由头去过马场几次,去看看她买下的那匹驴骡,给它喂喂吃的,让它更熟悉她一些,到真的用得上的时候容易受她驱使。
“果然是姑娘的骡子,您看它和您多好啊,您喂的食儿啊,它吃着特别香。您这每次一走啊,它都会难过许久,这食儿也不爱吃了,也不爱叫唤了。不然……”马场的伙计每回看到叶清浅,都巴巴儿地指望着她能把她买下的驴骡牵走。类似的话,叶清浅听的不要太多。
叶清浅也不用说什么别的,只微微一笑,这个伙计,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是这样的小哥,虽然我也挺喜欢它的,我也知道,把它留在你这里,很是麻烦你。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最近刚巧又攒了好些银子。实在不行的话,这驴骡我就不要了,我再给你加点银两,小哥你给我换匹马骡,或者马吧?”
每每叶清浅这么一说,马场的伙计立马就不吭气了。不论是马还是马骡,都还算好卖,事实上,除了叶清浅之外,来他们这里的,根本就没人问过驴骡,这一匹要不是叶清浅要,只怕真的要砸手里了。
“那,那您方便的时候,一定尽早把它接走,行么?”
“嗯。你放心好了,很快的。”
叶清浅倒是也没有说谎,她最近在做荷包、手帕之余做的团扇的扇面,即便或多或少都有些她故意为之的瑕疵,掌柜的依旧给了不错的价格。近来因为前头的团扇卖的好,掌柜的想让她再多做一些,把价格还稍稍抬了抬。
叶清浅前些日子之所以那么拼,前头是为了买这驴骡,后头是想要还掌柜的人情,可她并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和她娘一样,因为过长时间刺绣而熬坏了眼睛,所以即便掌柜的给她抬了不少价格,她依旧有些委婉地拒绝了掌柜的要求,只推说近来继母让她帮着准备弟弟出生之后要用的东西,没有那么多时间。
掌柜的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双面绣之所以价格高,是因为它的绣艺复杂,会的人不多,且耗费的时间长,虽然觉得有些遗憾,却终归还是想要继续维持此时细水长流的状态的。
叶清浅满身大汗地回了家,和往常一样,她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把卖绣品的银子交给叶夫人。想转身回房去擦洗一下,才刚迈开腿,叶清浅已经被叶夫人叫住了。
“等一下,这个你拿去。”
“这……叶夫人,这是什么?”
叶夫人有些气急,这不明摆着是块布料吗?这死丫头最近怎么这么爱明知故问。
“哦,是要给弟弟做尿布?”叶清浅用手搓了搓布料,“是不是太硬了些,这布料。”
“谁说是要给清睿做尿布的?这是尺寸,你按着这尺寸,做一件衣裳出来。”
其实,便是不接那纸,叶清浅也想起这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时间有些长,她才淡忘了的。那尺寸是沈斌的,这布料是叶夫人让她给沈斌做一件直缀。明明是她交待的,但事后,她却红口白牙地到处说,是她叶清浅早就思慕沈斌,用攒下的银子给他做的。真是可笑,她身边当初哪儿有什么银子,连铜板都见不到几个的。可大家居然都相信了,因为在周遭的人看来,沈斌除了体弱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缺点。
她既然早就思慕沈斌,那么能得到一个给沈斌冲喜的机会,她自然应该是欣喜若狂的。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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