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牙一咬,他本不想说低俗笑话,只是他唯二知道的笑话也就这两则了,一则不成,也就……拼了!遂又缓缓说道:“某一日,尚书、侍郎应邀赴宴同坐御史府中,适逢下人步滑撒肉,一黄狗自花丛越出叼肉而走。尚书见之,问曰:‘是狼是狗?’侍郎会意,微微一笑,答之曰:‘垂尾是狼,上竖是狗。’尚书哑然。御史欲谄媚于尚书,曰:‘是狼是狗观其食,狼食肉,狗食屎。’侍郎听了,回曰:‘不然,狗实则遇肉食肉,遇屎食屎啊!’”
苏誉此举是下了极大决心的,眼睛一直盯着“大侠”的眼睛唇角只怕自己一时错漏,只是直到说完,“大侠”仍是毫不动容,也无一点反应,苏誉不免大受打击,“你……你真是块木头!”
没料到“大侠”却转头看他了,眼里透着一股深思。
苏誉呆愣良久,“木头果真是木头,只对同类有反应,以后我就叫你木兄了。”
到了渝县,苏誉这才缓下步伐。房屋鼎立,摊贩叫卖,终于回到人群中的感觉让苏誉感觉恍如隔世。
一路走走逛逛,苏誉对着一家酒楼的牌匾念叨:“经海罗天?好个霸气的名字,走走走,我们进去。”
点了一大桌菜,苏誉拿起筷子就刷刷刷地往嘴里塞东西,好似饿死鬼投胎,而令人惊奇的是,他虽吃得快,动作仍是有一种让人见之舒心的优雅。
吃了个半饱,苏誉的动作缓了下来,却见对面木兄只专注于自己面前的一碗白饭和一小叠青菜。
苏誉停下来,笑道:“哎呀,别客气嘛,反正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了。”
木兄仍是毫无反应。
“你护了我一路,我总该好好答谢你一番,”苏誉说着用公筷夹了菜到木兄碗里。
木兄顿了下,把碗里的菜吃下。
“如果没有你,我现下怕是不知死在哪个荒郊野外了。”苏誉又给木兄夹了一筷子。
木兄沉默着吃下。
“你这么些天没好好吃过东西吧,来,多吃点,这里的菜味道还不错……”苏誉又连连夹了许多菜到他碗里。
“够了!”木兄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低沉略哑,语调带了些忍耐。
“啊!木兄你原来不是哑巴啊?”苏誉惊奇道,脸上却是笑容满面。
木兄专注于解决碗里的东西,并不理苏誉。
“木兄你小时候也这样么?”苏誉接着道,“你不吃完也没关系的,就是剩饭又怎么样呢?酒楼里那么多人都是没吃完最后饭菜被倒掉的,也不差你一个啦。”
“他们是他们!”木兄说出口后仿佛愣了一下,而后又是埋头吃饭。
苏誉听了眼睛一亮,连连又问又说,可木兄再不肯说话了。
两人去结账的时候,苏誉略带抱怨地说:“你家主子怎么就把你教成这样了?”
谁料木兄转头,面无表情却极严厉道:“闭嘴!”
苏誉被唬得不敢再说,心里极委屈。
付钱的时候,苏誉掏出一块玉佩扔到柜台上。
掌柜一愣,“客官稍等。”然后拿了玉佩跑进后院。
片刻后,掌柜笑面春风地出来了,将玉佩递还给苏誉,“客官是贵客,这顿饭我请了。”
苏誉也不废话,拽着木兄就走了。
“光有吃的可不行,我们还没住的地方呢。”
但是苏誉却带着木兄悠悠闲闲地在街道上四处晃,这个摊子上瞧瞧,那个店铺里看看。
“诶,木兄,你看这个怎么样?”苏誉从摊位上取了一把桃木剑耍了一式剑法,拙劣的,并叫道:“妖魔鬼怪还不速速跪下求饶?看我一剑将你们砍翻!”
木兄一直跟在他后面看他,此时见他露出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眼里不由露出些古怪恍惚,不多时,木兄又皱眉清明了眼神,再没多的情绪。
苏誉放下桃木剑,有些失望道:“我们去别处吧。”
逛了一天,苏誉有些累了,脚上的泡也得治治,于是去找医馆。
两人进了医馆,在柜台里有个看书的青年人,一抬眼,便指着木兄道:“面无人色,体质阴寒,气血两亏,再这么下去活不过四十岁。”
木兄不为所动,苏誉倒是跳了起来,“什么!大夫,你能治好他么?”
青年大夫掀唇露出个略讽刺的笑,“你以为我们大夫是用来干什么的?”
苏誉拽着木兄的袖子让他过来看病,然而,木兄见大夫要摸他的脉就立刻反手扣住了大夫的脉门。
“哎呀木兄,你干什么?大夫是要给你看病呢!”苏誉急道。
木兄依言放开了大夫的手,结果大夫摸脉的时候,这一情况又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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