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痛吗?”慕齐笑了起来,“你会痛的,我知道。你那么疼我,知道我最后是那个样子,你怎么会不痛呢?阿言我就是要让你痛,这样你就不会轻易地离开我了。”
于翎闭了闭眼,微微侧过身子,将慕齐圈在了怀中。
“对不起。”
“阿言,你说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我就原谅你。”慕齐把头靠在于翎的胸口,手圈住了于翎的腰。
“泽清,等一切结束之后,你的身边总会有其他人的。”于翎抚着慕齐的头发。双眼落在慕齐的发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慕齐摇了摇头。“像芷兰那样的女孩子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唯一有好感的女子只有寻遥歌,然而先不说寻遥歌现在是否已经名花有主,自己对寻遥歌也只感到兄妹之情。
“话总不要说的太满。”于翎还是轻轻拨弄着慕齐的头发。
“阿言的身边不一直也没有人吗?”慕齐抬头,盯着于翎,想要看出于翎的神情变化。
“是么?”
也许是离得太近,视线有些被模糊了。于翎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什么,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倪端。
慕齐的心一跳,说不出的苦涩蔓延开来。
只能闭上眼睛在于翎的肩上靠了一会儿,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似乎刚才的这些都没有发生。
于翎的心境也已经平复下来,先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车里的慕齐。
“走吧。”
?
昨天只是得出一个比较初步的结论,今天继续整理一些其他线索。两个人毕竟搭档了些许年,对彼此的习惯还是十分的熟悉。而且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刚刚闹了一架,现在也已经没事了一样。
慕齐眼光扫过慕家人这一块,抽出了细姨的资料。
“阿言,这人有问题。”抬头,看到了于翎带着欣慰的目光,便又低下头去了。
“她的眼光没有焦距,但是平时的行动也没有什么阻碍的。”
“的确,她是瀛洲贵族——就是以前我们觉得不大可能出现的那类人。”
“天生阴阳眼?可以看透骨龄的那种人?”慕齐皱起了眉头。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说的玄乎而已。只是经验多了,就是那些阅历比较多的医生也是可以看透的。”于翎看了眼慕齐手上的资料,“至于平时的行动没有阻碍也只是从小训练的结果罢了。就是这个人的身世——作为瀛洲唯一唯二的贵族,却在当慕老爷子的幕僚,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这个……”慕齐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还记不记得得瀛洲那半枚玉玺,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于翎楞了一下,笑了起来,“大概不会吧?毕竟他们的传承不也已经断了,还来找这半块玉玺有什么道理。”
“当年瀛洲呈上来的时候说的是臣服的意思,毕竟他们也在暗地里支持过怀王,旨在表示他们想和我们和平共处。难不成想要把这半块玉玺迎回去,然后攻打燕华?”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这种理由简直让人忍俊不禁——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到慕家有什么可以让瀛洲那帮人垂涎的。哦,对了,当年你不是说瀛洲狼子野心嘛,我想想也是,既然玉玺到了我这儿,他们没有把真玉玺拿回去,也没胆打过来。就造了个假,把真的放在了慕家的祠堂里。不过世事变化,也不知道原来的慕家祠堂还留下多少东西,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有没有在慕家当家那里。不过按照之前的推断来看,真的玉玺并没有回到瀛洲手里。之前不是发现迎回去的是假玉玺,只是不好声张罢了。”
“让人找一下这个玉玺的事吧。”于翎思索了一会儿。
“恩,那也许是被传说给骗了?人嘛,最喜欢编排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当年瀛洲呈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看过了,绝对是没有什么机关的。”慕齐无所谓地说着,“若是什么宝藏的钥匙,过了几千年,我是不相信还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于翎盯着桌上的纸没有说话,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平和地提到千年前的事。之前一直在小心的试探,逃避,再试探,直到刚才在车上的爆发。
而现在却又如此地无所谓。让人不由回首之前的那些逃避与试探,不由想要发笑。
“阿言。”慕齐站了起来,走到于翎身后,把手搭在了于翎的肩上按了几下。“阿言,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呀,你不是早发现我是有记忆的吗?”
“没什么,”于翎摇了摇头,略带开玩笑地说道,“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和陛下相处,怕陛下要惩治臣。”
“对呀,阿言,先不说你以下犯上多少次了。你犯的最大的罪是什么你知道吗?”慕齐突然加大了手劲。
“以下犯上还不够严重啊?”于翎撇着头,说道。
“明知故问。”慕齐这下有加大了手劲。“上位者最受不得的就是欺瞒——阿言,这还是你教导我的呢。教导完我,自己就忘的一干二净。”
“得,陛下说要怎么定罪臣的罪吧。”于翎似是带了些惶恐,而在眼中还是透出了几分笑意。
“罚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快给我烧顿饭,晚上肯定是吃不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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