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在斑的脑海中只是一瞬间,他自嘲地想今天真是多愁善感,他的伤以后能不能恢复都不好说。斑将多余的想法赶出脑海,浑身的疼痛也不允许他多想,他刚才只是试着脱了一下上衣,谁知布料和伤口已经粘连到一起,只是扯了一下就疼的他眼前发黑。斑低骂一声,他试了几次都脱不下上衣,想用水泡软血痂,可是伤口沾了水更疼。斑试的不耐烦,他想赶紧处理好伤口去休息,他明天白天不想被看出异样。他拿过一团布咬在嘴里,咬牙一把扯掉上衣,他身上的伤口同时被撕裂,顿时鲜血直流。斑一声惨叫被堵在喉咙里,他死死咬住嘴里的东西,低声呜咽着,他不能大声地叫,那肯定会惊动族人,而他现在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斑脸色发白,他低喘了一会,颤抖着清洗身上的伤口。他两侧的肩膀都有贯穿伤,刀伤他还可以忍,锁骨下被钩子穿透的伤口就狰狞的多,那一片都被搅得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着,他怀疑他的锁骨也快骨折了。带土并没有治疗这些伤口,斑双手使不上力气,每次动作都会牵动肩膀的伤,他慢慢擦洗上身的伤口,他在地上躺了一夜,许多细小的石子和泥土都镶嵌在翻卷的伤口里,清水刺激着新鲜的创口,每一次触碰斑都忍不住抽气。很快一桶清水就被染得血红,斑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还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敷上药,草草缠好绷带,开始脱他的裤子。
斑的腿骨只是堪堪愈合,能支撑他一路走回来已经不容易,现在他根本就站不住,只能坐着包扎,可是他被粗暴虐待扩张过的hou穴疼的很,只是坐着就能感到针扎一样的疼痛一波一波地从下身传来,斑一直在调整坐姿想减轻痛楚,可是效果微乎其微。他的裤子已经被撕烂了,斑没怎么费力就把它撕成碎布扔在地上,唯独有一大块布料死死粘在他大腿烧伤处。斑第一次仔细观察他这处伤口,发现面积大的惊人,他试着扯掉碎布,可是粘的太牢,他最后咬着嘴里的布条才把裤子连同一片血肉生生撕下。斑闷哼一声倒在床上,蜷起双腿抖得厉害。他精通火遁,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烧伤的残忍与痛苦。火焰毁掉了他那一处的表皮和汗腺,创口暴露在外面极容易感染,以后每次换药时只会比今天更痛苦。他躺了很久才缓过来,摸到烧伤药却不知道怎么下手,他的大腿内侧被烧得惨不忍睹,黑黄交错,已经开始溃烂,轻轻的触碰都能让他浑身颤抖。斑最后随意撒上了药粉,虽然有一种药膏治疗效果更好,但要和伤口充分接触,他试着抹了一点,怀疑没上完药他就要再次疼昏过去,只好放弃。
斑缠好绷带,现在只剩hou穴的伤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能感到有一些木头的碎屑留在体内,肯定不能放着不管。他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蘸了水一点一点清洗,族内并没有治疗这种伤的药物,他只好抹了一点常用的止血消炎药。做完这些天已经蒙蒙亮,斑脱力地倒在床上,甚至没有力气再找一床被子盖上,他非常疲惫,但是周身无休无止的疼痛使他无法入睡,只能闭着眼睛恢复精力。
战争时期即使是宇智波家药物也不富裕,斑没有去拿止疼药,他不想让人察觉他受了重伤,更需要这浑身的疼痛提醒自己记住那天的耻辱,记住没有力量的代价。斑非常着急,他这几天都没见到泉奈,不知道泉奈的伤好了没有,而且他不知道下次和千手的战争在什么时候,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怎么打败柱间?比起ròu_tǐ的疼痛,心里对弟弟和对一族命运的担忧更加折磨着斑,他辗转反侧,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
☆、泉奈
“族长,族长!”火核在斑的门外焦急的轻声呼唤。
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火核的声音清醒过来,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身上的伤经过一夜的休息更疼,他表情扭曲地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不至于一张嘴就泄露出□□。斑头痛欲裂,勉强坐起来用手扶着额头问:“什么事?”
火核已经来了不短的时间,他很奇怪族长这个时候还不起床,也奇怪斑睡的比平时沉许多,他叫了几声才能听见。火核不相信斑是一个懒惰的人或者警惕性下降,唯一的解释就是斑太累了,想到这里火核更加担心斑的伤。他听到斑问话松了一口气道:“族长,泉奈大人醒了。”
斑睁大眼睛,面上浮现出由衷的欣喜,泉奈虽然表面恢复的很好,但他心里并不相信带土的人品,对他的医术也有怀疑,现在泉奈醒了终于放下了心。很快斑的担心就把欣喜冲刷地一丝不剩,带土在泉奈体内下了咒印,而他却无法准确的探查和清除,这样的隐患留在弟弟的身上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停止担忧。紧接着斑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泉奈醒来肯定是要见他的,可他这个样子会不会被泉奈看出端倪?斑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膛上,满身纵横交错的伤口触目惊心,昨晚缠的绷带也已经浸透了血污。斑咬咬牙决定在泉奈面前硬撑,他非常想见泉奈,如果不亲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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