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见识短浅,只知道谁长得好一些, 谁看上去配一些,端王是什么,说的好听是亲王, 母亲地位卑微,死了以后他便被受封出京,守着江都屁大一块地方。
安国公府则不同了,安国公三朝重臣, 首席宰相,二品大员,世子虽说年长了些,人也不大好看,可都说年长些的男人会疼人。
不管了,就是安国公世子。
柳侯心里打着别的小算盘,端王如今跟燕王闹的无比凶,他可不想卷进党争,只有安国公会明哲保身,不管何时都是站在皇上这一党,为了保险起见,他并不想跟端王联姻。
柳安如就是这样半哄半瞒半骗的嫁入安国公府,直到揭开盖头的那一霎那,她才明白自己嫁错了人,对着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她说不出好还是不好,不过纵使再好,她也已心有所属。
许在颖呢,从拜堂之时就不停的偷看他的这位小娘子,听说柳侯家的大姑娘多美多美,从她进门时婀娜的身姿他就可以感受得到旁人说的不假,步履晃动间小娘子露出些许侧容来,惊艳了已经不在年轻的他。
说实话在郡主那桩婚上他算是吃了大苦头,本不打算再娶,无奈父母觉得没有嫡子,害怕他扶了测试于氏做正房,硬给他定下来这桩亲。听说那闺女才十五岁,他当即就打退堂鼓,这女孩太小,小的都可以做他闺女了,后面定了下来,即是父母之言,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觉得以后若是她听话,必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可他没曾想过一个女子竟然这么美,美得勾人魂魄,但但一个侧颜,都当他失了心。
许在颖乐呵呵的拜了堂,由衷的感谢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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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这么肤浅的动物,一边说并不在意心爱的女子的容貌,可真正看到美得不一般的美人之时,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着意做一个谦谦君子这样的初衷。
柳安如也懵懵懂懂拜完堂,盖在盖头下,她只听见周围的喧嚣、吵闹,并没有感觉到这一切不对劲之处来。
柳家给端王那边也是有交代的,只说安如命不好,死了,刚巧如月病逝,便把如月的丧抱去给端王,端王自是痛不欲生,非要亲眼见过才罢休,当他亲眼见到棺木中躺的那个女子时,他信了。
安如与如月本就是双生子,长得极像,如月临死时折磨了许久,脱了相,端王只见了一眼就晕了,哪里还管得真假。
柳家也暗自庆幸,即顺顺当当的巴结了安国公府,对端王也有了交代。
——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挑开盖头那一刻还是惊艳了。
许在颖也不是没见过美艳的女子,但这辈子却是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连眼睛都挪不开,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妙人?
他本就高兴,被亲朋好友灌得半醉,这一刻似乎清醒了,看到她那一幕觉得自己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小妻子大惊失色。
面前这个五短身材,略有微胖,手上还有一大块疤痕之人,明显不是她的如意郎君,怎么她嫁的不是端王殿下吗?
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时间无法把事情串联起来。
她记得端王殿下去府里求过亲的,请的是娘家的舅舅舅母为媒,当时她还见过了的,哥哥自然也是以礼相待,在她心目中,嫁的自然是端王殿下,还能有其他人吗?
“你是谁?”她这样问。
许在颖酒醉心也醉,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她二十多岁,一个小姑娘看见自己这样的男人,有点惊讶是难免的,若是她没做好准备,自己愿意等。她何必露出恐惧的神色,自己还没丑成那样吧。
“我是谁,你连你要嫁什么人都不知道吗?”
小妻子从惊讶变成哭的稀里哗啦,她哪里知道他是谁,她连连摇头,连连往后退,一不留神退到喜床上,跌的很难看。
她很怕这个男人跟那群流氓一样扑过来,狼狈的往外爬。
许在颖心里很不舒服,她一定是有心上人了,八成是被家里骗嫁过来的,是啊,她出身好,年轻貌美,怎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老男人,他摇了摇头,径自跑去外面守夜丫鬟处,赶走了守夜的丫鬟,睡在外间。
他以为对她好些,时间久了她也会任命了,心里虽有些苦,但是以后还是会尝到甜头的,他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不会拿粗暴对待一个小娘子。
“你别怕,我出去睡。”他走时这样说。
小妻子见这个男人虽然长相丑陋了些,但好在性子还不错,尽管如此,这一晚睡的她都是提心吊胆,衣不解带,直到第二天被人叫醒。
她蹲坐在那里,委委屈屈的,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大约也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原委,这里是安国公府,是将门第一官宦家,哥哥想是做了一番权衡才退了端王,至于端王为何没有继续追查此事,她就弄不清楚了,或许男人就是这样的,他们爱你时爱的死去活来,他也履行了他的承诺,至于你们家不愿意把姑娘嫁给他,这便不是他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哭了很久,抽泣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不眼睛还肿着。
丈夫看着她红肿的眼,粉嫩的鼻头,心头像被鞭子抽了一把似的,到底是什么人让她这样牵挂?
他穿着宝蓝色云锦圆领袍,看上去没有火红的喜服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可能因为多年带兵遣将,身上能感受到勃勃英气,站在床头苦笑:“你就这样不放心?”
难道怕他半夜偷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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