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着也觉得不太对劲,这最后的话怎么那么像渣男发酒疯后哄骗女朋友的台词……
“唔……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以后绝对不会碰任何含酒精的东西的……”我都要对那个断片后放飞自我的人跪了,都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那个……”我走过去手指碰触着对方脖子上的痕迹,小声问道,“我干的?”
赤司看着我,语气有些不明:“你觉得呢?”
“……”我顺手摸了一把,镇定道,“我觉得我很棒棒。”
赤司:“……”
见对方脸色有些变化,我很懂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凑过去亲了对方一口立马跑:“我去看看昨天我画的东西!”
很多艺术家会在醉酒后有杰出的创作,所以我还是挺期待我昨晚画了什么的。毕竟昨晚才确定要画的短篇的题材,万一我想出一篇旷世神作呢!
不过,这份期待在我看到昨晚画的东西之后就拐了一个弯。
我抱着我昨晚的画,悄悄地回到房间。赤司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在扣衬衣的袖口扣子,见我过来,露出一个带着点无奈的笑容:“看到自己昨晚的杰作了?”
“嗯……”我小步着走过去,拿着画稿遮住半张脸,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他,迟疑了半晌,问道,“你看过我昨天画的画了么?”
“嗯?”赤司一愣,脸上带上几分兴致,走过来,“因为要顾着你并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你画了什么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杰作了……”我慢吞吞地说着,将稿纸转过来给他看。
原稿纸上清一色的全都是铅笔速写,正面侧面,各种神态,所画的皆是一个人——赤司征十郎。
赤司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红眸看向我,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身子靠在一旁的墙上,抬手捋起刘海,像是放弃抵抗一般,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声音低低的,还带着轻柔的笑意:“抱歉,这个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过来亲我一下就可以了啦!”我上前一步主动投入对方怀中,然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亲亲以及并没有怎么想过的后续。
不过这次的突发事件倒是一下子给了我灵感,几乎是没有任何停滞的,怀抱着这份恋爱的心情,我很快就把这次短篇的name给画好了。
这次的故事是一个温柔可爱又不失英气的妹子和一个略显沉闷的阴郁青年的故事。
因为的短篇,所以画的是从相识到相恋的那一瞬间为止。而考虑到是在jump上刊登,整篇都是以青年的视角来讲述的。
这次也用了点超现实的元素,那就是……花吐症。
所谓的花吐症现实中并不真的存在这种病症,而是一开始在同人里出现的设定,之后被广泛运用。
顾名思义,得了花吐症的人相思成疾,感到痛苦时咳嗽会从口中吐出花瓣。这个多用于在暗恋他人而无法倾诉时犯病,还有个追加设定是如果暗恋的人未晓其意,得病的人便会死去。而如果对方接受了这份心意,便可痊愈。
在本次短篇中我用了这个设定,但是也没有说出来。甚至全篇几乎没有台词。
常年带着斗篷遮住自己的阴郁青年暗恋着那个在小镇上欢笑着的姑娘,只是无法说出口。他只是暗中观察着,每次都到她经常出现的地方等着,努力创造着偶遇,但是又在对方要向他开口时仓皇地逃开。
而终于,他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思念与渴望,陷入了痛苦的境地。
他开始咳嗽,变得虚弱。
他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了那位姑娘,只是他依旧说不出口,张开嘴,吐出的确是玫瑰花瓣。姑娘有些不解,只是朝他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青年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捂住嘴,但是玫瑰花瓣却不断从嘴里溢出。
一阵风吹过,青年的斗篷兜帽被吹下,露出了他苍白俊美的面容……以及魔族代表性的尖耳朵。
而走在前面的姑娘则是伸手接住了一片玫瑰花瓣,面露困惑,若有所感地回过头,刚好对上青年那带着惊惶和绝望的面容。
“你……”姑娘怔怔地看着他。
青年立马带好兜帽,低下头,蜷缩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一瞬间,身上粘着的玫瑰花变成血迹沾满了双手。
而他的惶恐只化成了一句话——【别看我——】
“怎么了,摔伤了么?”姑娘走到了他的跟前,脸上的笑靥一如既往,甚至比以往更温柔一些。她朝他伸出手:“身为男性可不能为了一点小事而哭哦。”
“你……”青年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她,“我……是……魔族……”
“嗯,我知道了。”
“你……不……害怕么……”
“哈哈哈!我可是在战场上杀过魔族的人哦,你害怕我么?”
“……有点。”
“……喂!”
“谢……谢你……”
姑娘一愣,撩起被风吹乱的碎发,微微一笑:“不用谢。”
青年站了起来,又单膝跪下,在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中执起对方的手,轻轻一吻。
画面定格在青年的虔诚和姑娘的害羞与惊讶中。
故事到此结束。
姑娘是《无墓》中人类少女的战友,魔族青年是真·魔族。两人的外孙是《今私救世》里的赫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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