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上,唯有通天眼,值得那些人费尽心思寻觅。
吴婆婆口中的那几波人,不管是敌人,或是故人,必然都是冲着他的通天眼来的。
袁向北暗暗观察,看了小半天,也没见有陌生人出现在化肥厂附近。
太阳渐渐偏斜,时间不早了,他便收回通天眼。
先不急吧。他人在省城,又身带通天眼,监视肥化厂的动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只要他们再次行动,必然逃不过他的双眼。
有了目标,袁向北沉下心神,如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凶兽,蓄势待发,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门。
他垂头温柔地看了眼窝在怀里、打着小呼噜的穆初夏,轻轻把她的小脑袋放到枕头上,然后起身穿好鞋,去炉子上倒了一些热水,胡乱的洗漱了几下。
等收掇好,又回到床边,轻轻推了推睡得跟只小猪似的小媳妇儿。
“初夏,起来了,我们要去找房子了。”
袁向北的动作很轻柔,想把穆初夏叫醒,又不舍得用大力气,就轻轻晃她几下。
奈何,穆初夏今儿着实睡得太沉,袁向北推了好几次,愣是没见她有清醒的迹象。
袁向北剑眉轻蹙,今儿是怎么了?
咋叫不醒?
“初夏,初夏,起床了!”袁向北不信邪,脑袋凑到穆初夏的耳朵旁,扯着嗓门就加大声音叫唤。
瞧他傻的,好像结了婚智商就下降了。这会儿对着睡得跟只死猪差不多的人,重点还是穆初夏,轻声细语地推她叫她,简直是隔着靴子挠痒痒,人家根本就没有感觉的好吗。
“啊!要死了,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杀猪啊!”
穆初夏被他的大嗓门震醒,小眉头扭成了一条毛毛虫,眼底闪着恼怒。
“可不是在杀猪?你还想出门不?要去,就快些起来。”望着起床气特别重的人,袁向北咧开嘴大笑,他的牙齿洁白,看上去特别爽朗英俊。
但穆初夏完全忽视掉,她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耸拉着眼帘,有些提不起劲。
“我还想睡!”
“别睡了,出去走走就有精神了。”袁向北笑笑催促,这会儿时间不早了,再不出门,今天可就别想再出门了。
穆初夏恼火地扒了两把短发,从床上跳下来。
夫妻俩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秋日的太阳暖融融的照身在人身上,照得人更困了。穆初夏慢吞吞地跟在袁向北身边,一边走,一边打哈欠,如果此时有个东西给她靠,她可能立即就会睡过去。
看着身边无精打采的小媳妇,袁向北额头轻蹙,疑惑地问:“你今天瞌睡怎么这么多,昨晚没有睡好吗?”
穆初夏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我昨晚可是一觉睡到天亮的。”
袁向北最近晚上都在练功,他练功时,灵气汇聚,她睡在他身边,每次都仿佛睡在天魔池般,舒畅又惬意。
“可能是放假,人松懈了,所以想睡觉吧!睁睁眼睛,别闭着眼走路,小心摔倒。”袁向北倒是没把她这情况放在心里,大手一探,牵住她的手,莫名的,他有些担心她走着走着真睡过去了。
穆初夏淡淡地“嗯”了一声,眨巴了几下眼皮,强撑着往前走。
嗳,没事找事做,这会受罪了吧!真不该和他一起出来找房子的,还是家里的被窝舒服。
袁向北想找房子,到了街上,却不知该从哪里着手。
机械厂外房子很多,但他不知道哪家有那意思卖房,这一时半会儿,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问。
如今这年头,就算有人家想要卖房,那也是经过熟人牵线搭桥介绍的。
袁向北牵着穆初夏一直在街头上瞎逛,在路过一家商店时,他黑眸忽然明亮,拉着穆初夏就朝商店走了去。
这商店开在这里,对这片肯定很熟悉,去问问,也许商店老板知道这附近的情况。
“老板,拿包烟。”
袁向北走进商量,先找商店老板买了一包烟,然后拆掉烟,很热情的散了一根烟给商店老板,便开始自来熟的搭话。
“老板,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小院子出售不?”袁向北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吞吐着烟雾,状似不经意地问。
他平时其实不抽烟,但是偶尔套套人情,还是得随着大众走。
商店老板皱着眼仔细瞅了袁向北两眼,随后道:“我看你好像有些眼熟,是机械厂的职工吧,你这是想要买房?”
老板在这里开店有些年了,虽然是国营商店,但其实这店是他自家开的,只不过是挂了国营的牌子罢了,袁向北在机械厂上了几年的班,虽然两人没打过交道,可走进走出,自是面熟。
袁向北呵呵一笑:“是啊!这不家里添了人口,宿舍住不下了,想在厂子附近买个房子。这里离厂近,房子买在这附近,上下班也方便!”
商店老板:“确实比较近,兄弟你这是问对人了,这一片我熟悉得很,别说,还真有几家要卖房子的!”
“是吗?他们都是什么房子?我想买个小院子,小院子地方宽敞,住着也方便!”袁向北眼见有希望,于是乘胜追击。他还真是问对了人,就是不知道这老板说的房子是哪种,初夏可放话了,她想住小院子。
商店老板闷着头想了一下,道:“有,后面就有要卖院子的,只不过——”
商店老板话说了一半,抬眼看了看袁向北,有些犹豫的低声又道:“那家小辈出了事,你看,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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