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寒是被饿醒得,胃里一阵抽痛,他拧着眉头睁开眼,灯光刺目,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四面雪白的墙壁,除了门上有一块小玻璃窗之外,没有别的窗,屋子不大,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书桌,桌上整齐地放着一落书。右面的一扇门开着,里面应该是卫生间。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但这情况似乎不像是住院,到像是蹲号儿。鉴于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汪小寒迫不及待地喊了两嗓子,‘有人吗?’
当然没人回答他。这时候汪小寒心里有点害怕了,他顾不得手上还在输液,直接拔了管子,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刚站起来立刻就眼冒金星得晃了晃,可这会儿也顾不上身体的虚弱,他焦急地往唯一有玻璃的那扇门扑去,不出意料,门是锁着的。
门打不开,汪小寒几乎可以确定他是被囚禁了。可是,他汪小寒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他实在想不出来他有什么可被囚禁的价值。
在对那扇门又踢又打狠狠发泄过一顿,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之后,汪小寒冷静了下来。他再次看了一圈屋里的情况,终于确定这个囚禁了他的人似乎并不是想要他的命,不然又怎么会给他吊点滴?
汪小寒挫败地跌回床上,此时胃已经饿得嗷嗷叫了,他盯着那瓶吊在支架上的葡萄糖,琢磨着要不要一会儿把盖儿抠下来直接喝掉。就在这时,那扇雷打不动的门响了。
汪小寒一个激灵坐起,全神戒备地盯着门的方向,片刻那门被推开,一个全副武装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嘟嘟囔囔地走了进来。
“你这人有毛病吧?”白大褂指着汪小寒劈头盖脸就训,“醒了不会按铃吗?把门砸坏了你赔得起?知道这间无菌室的造价是多少钱吗?”边说边气吼吼地把汪小寒的枕头掀起来,愤愤地拍了下枕头下面的绿灯。
汪小寒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说得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拽住白大褂的下摆,欣喜又不确定地问道:“我,我这是在医院吗?”
“不然呢?”白大褂没好气儿道,就算隔着厚厚的镜片,汪小寒似乎也看到了那明显得翻白眼的动作。
“你刚刚说我在无菌室,可我为什么要进无菌室?”
“你说呢?”白大褂显然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一下夺回自己的衣摆,没好气儿道:“你是疑似新型病毒携带者,当然要把你隔离,难道还把你撒出去让你有机会证明自己是多么强大的传染源不成?”
“我本来就不是传染源!”
“你是不是传染源,我说了不算,你自己更说了不算!你老实在这儿住满观察期,证明清白,自然可以获得自由!”
白大褂给汪小寒重新扎好吊瓶,就嘟嘟囔囔地走了。
没一会儿就有护士给汪小寒送来了饭盒和换洗穿的病号服。汪小寒抓紧机会跟小护士套了好半天近乎,终于说动小护士答应帮他去和领导申请将手机还给他。
汪小寒吃了几口盒饭就有些吃不下去了,刚才精神紧张到没觉出什么,这会一放松下来,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的虚弱。也不知他昏迷了多长时间,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刚刚一时心急也忘了问今天几号,唉,现在只盼着能尽快拿回手机用强大的度娘来解决他心中的这众多疑问。
帝都军区疾病监控中心,另一间无菌隔离室。
一群穿着隔离服外罩白大褂全副武装的人,正在对徐佑铎进行审讯式的谈话。
徐佑铎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对其中一个人道:“张医生,我知道的昨天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们今天还来干嘛?!”
张医生带着口罩和护目镜,看不清表情,但光听语气也能听得出来他心里也十分不耐烦,“今天军区领导要向你了解一些其他情况,请你尽量配合!”
徐佑铎听说军区领导的时候,心中不是没有触动的,他心想难道出了什么大事,竟然惊动了军区的领导?
见徐佑铎沉默,众人便以为他是默认配合。人群中一个个子非常高的魁梧男人走上前一步,他向徐佑铎伸出手,说:“徐工你好,我是冯煜,帝都军区特训营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冯队。”
徐佑铎和他握手,冯煜虽然带着隔离手套,并没有因为要与徐佑铎握手而摘掉,但徐佑铎还是能从他郑重的态度中感觉到这人还是很懂礼貌的。
冯煜说:“你在这里的两天,帝都多处发生塌方事件,情形我们都调查过了,与你们公司的情况极其相似。听说塌方发生时你一直处在一线,并且你本身学的建筑设计,我想请你从专业的角度谈谈你对这次塌方起因的看法,希望你能说得详细一些。”
徐佑铎听完这番话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选择我了解情况?”
冯煜停顿了一下,道:“你们公司是第一现场,而你现在又正好在军区,”
“我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这次塌方的范围非常广,这么大的事情在帝都发生,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由更高级的专家们出面给予更专业的意见吗?”
徐佑铎这番话令冯煜陷入一阵沉默。
之后,冯煜对张医生等人说:“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张医生自然是明白如今的局势,听冯煜这么说便很配合地带着其他人退出了隔离室。室内只剩下冯煜和徐佑铎两人。
徐佑铎率先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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