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就是!再说他和秦少将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哪来的什么枕头风可吹!
柳钰涵眼含威胁地看着这个青年,咬牙切齿的样子大有“你再说一句胡话我就揍你”的意味。
青年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仍然露出一副恳求的表情看着他。
当他是个傻的吗?他可是亲耳听说柳钰涵昨天是在秦漠的客舱里休息的!
两个人都睡进一个客舱了,还说没有枕头风可以吹?
柳钰涵坚决不认账: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再胡说一句,我就要进谗言了!
眼看柳钰涵态度坚决,坚持不肯参与关于政治的事情,这个青年终于退败,转而祈求秦漠能够网开一面。
秦漠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直接把这个青年的话当作了耳旁风。
柳钰涵见秦漠都是这个态度,更加坚定不参与这件事情的决心,但秦漠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扭过头,对柳钰涵说:“大邹议员恐怕也有些问题。”
柳钰涵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秦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秦漠没有直接把话挑明,却给出了提示:“他的安排针对性非常强。”
针对性强?柳钰涵把这个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脸色突然就黑了。
这个针对性针对的是谁还用说吗?
安排恶意浓重的人到他身边,用这个人的恶意掩盖真正的内奸,扰乱他的判断,导致星盗直接得到有用消息,可以一路追赶在他的身后,将考古队一网打尽。
柳钰涵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柳钰涵自觉只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如果大邹议员有这么多手段的话,那么直接对付他不是更好?在遗迹星这么偏僻的地方,想要杀掉他一个人,不是比大动干戈来一场狩猎更加可行?
柳钰涵完全没有办法想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作为一名议员,本应该老谋深算的大邹先生为什么非要舍简单求复杂,把整件事情变得这么麻烦?
秦漠倒是很好心地给柳钰涵做了解答:“刀疤脸的行为说明,他其实并不想要你的命。还记得我的话吗?有些人活着,远远比死了更有价值。”
这是在向什么人展示柳钰涵的价值,又或者,这干脆就是一份投名状。
“邹议员已经背叛了。”秦漠低声说。
他凑在柳钰涵耳边说话呼出的热气弄得柳钰涵耳朵直痒痒,甚至让柳钰涵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整个耳朵一下子一片通红。
秦漠的声音其实非常好听,至少在柳钰涵听来,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不比许多以声音悦耳动听而著名的明星差。
柳钰涵被他这把声音撩拨得心神荡漾,但是在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的时候,这股荡漾一下就消失了,只剩下满心的冰冷:“少将,你的意思是说?难道……就算他们两个同父异母看起来也不怎么对付,但毕竟是血缘兄弟?”
秦漠说:“血缘的关系是斩不断的。就算他们两个关系并不好,但只要他们的血缘关系存在一天,大邹议员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就摆脱不了嫌疑。”
华夏人从古至今就讲究一家一族、一宗一姓,哪怕到了更为自由也更为混乱的星际时代,这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思想还是深深刻在他们的骨血之中。
华夏人,念旧、恋家。
柳钰涵终于有些明白秦漠的意思了。
或许大邹议员觉得自己的这个做法不过是在自保,而对柳钰涵的处置既带着泄愤的意味,又可能是什么庞大计划中的一环,但却依然激怒了秦漠。
别看秦漠并不把有些事情放到人前摆明,但是柳钰涵的的确确就是他的心尖子。
再加上两位邹议员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联邦的底线,秦漠更是不会放过这群吃里扒外的人。
为了所谓的前程破坏整个联邦的安全?
这种人,该杀。
柳钰涵转了转眼珠子:“我的情况应该不是公开的吧,但是这个大邹议员似乎也很清楚我的事情。他是不是还和他弟弟保持着一定的联络?毕竟他弟弟向帝国间谍提供过关于我的假资料。”
秦漠没有急着下定论:“不好说,这件事还要查。”
柳钰涵点了点头。他其实并不是急着要一个答案,只是有些怀疑自己第六感无法自主控制的事情是不是已经暴露到了大邹议员的跟前。
假如他像尼克那样,能够自如的控制自己的第六感,那么大邹议员的安排不说完全失效,也绝对不会像这次这样扰乱他这么长时间。而大邹议员不管是打算向别人展现他的价值也好,还是打算以他为投诚砝码也好,他敢搞出这么大规模的狩猎活动,那就意味着她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
这个信心又是从哪里来的?
柳钰涵心里突然生出许多猜测,凑在秦漠身边嘀嘀咕咕地和他说话。
他自己和秦漠说得兴起,浑然不觉自他问过那个青年以后,就和秦漠靠在一起小声嘀咕的行为有多么让人牙酸。
舰桥上的前第三军军人、现任源康员工们,都忍不住在秦漠和柳钰涵看不见的地方捂住自己的腮帮,深深觉得自己在这么在舰桥上呆下去,牙一定会给他们两个人酸倒。甭管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说两个大老爷们的,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儿吗?
这么腻腻糊糊地凑在一起,实在是闪瞎了他们这一帮大老粗的眼!
对了,还有牙也被酸倒了!
秦漠一手护着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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