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两个盗墓贼坦白,他们是在黑市兜售灵泉时被九州王府拿住的。九州王注重养生,灵泉是个增补的好东西,可就是特别稀有。他拿住老杜和毛子,不过是想找出灵泉的源头。可不知怎的,引起了穆涸的兴趣,严刑逼问之下他们向穆涸招认,由此牵扯出谢知微之前胡乱扯的幌子。
飞升。
谢知微嘴角抽了抽,草蟒英雄写的这篇属于低端升级流修真文,不会有特别高级的设定。也就是说,神仙是不存在的,也从来没有人飞升过,仙魔之类云云也都是古老的传说。全文以探寻仙道为宗旨,男主一步步变得强大,站得更高,却从不满足,他要成为这世界上第一个飞升的人。
所以在全文最后,虽有江山万里,妹子三千,却依然无法平息他躁动的心。他要打通另一个世界,继续追寻飞升的奥义。
而谢知微嘴皮一碰,“飞升”两个字就蹦了出来。这话要是别人讲,听者绝对当做智障,一笑了之。可从他谢知微这种重量级人物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难怪穆涸后来也不追问他复活的原因,敢情这小子也相信他是飞升了。
一个飞升了的神仙,怎么可能把这俗世放在眼里?更别说情情爱爱这种小家子玩意儿。
所以穆涸后来在他面前才会那么不自信,接二连三看见幻象。说来也是矛盾的很,这小子一方面特别想留住他,一方面又不敢相信他会留下。
嗯……的确不会留下。
谢知微忖着,飞升的幌子就是好用,要是来个机会给天下人都知道,那他在这世上可是独一无二的牛逼存在了。
——飞升了还是干不过男主(划掉)。
这时毛子推门进来,垂头丧气道:“谢真人,我没拦住老杜。”
谢知微回头:“他去何处了?”
“他去挖卖灵泉的银子了,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毛子撇嘴道,“打从昨晚上发现隔壁牌子上写的是艳香楼三个字,整个人都魔怔了。”
艳香楼……这名字真直白,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谢知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随他去吧,只是京城风声尚紧,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毛子点点头,面露感激之色:“这还得谢谢您,要不是那一棺材灵泉,我跟老杜这会儿肯定还在深山里挖坟倒斗。”
“若不是灵泉,你二人也不会遭受牢狱之灾。”谢知微叹了一叹,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说九州王注重养生,才费尽心思搜刮灵泉……所以,我棺材里的灵泉岂不是……”
“对啊,都被他们用了。”毛子伸手指比划,如数家珍,“九州王这一等权势滔天的,找来的灵泉多,可能就是泡脚沐浴用了。地位稍低一些的,直接泡药酒里喝。谢真人,这半拉京城的药酒,说不定都有你棺材里的灵泉呢……”
谢知微忙抬手止住:“我知道了。”
我xxxx,那一棺材灵泉也不过是顺手送个人情,过了就忘。哪成想,京城权贵居然流行喝他的洗澡水……
那画面太美。
两个盗墓贼,凭借倒卖一棺材洗澡水发家致富,也是够励志了。
谢知微忽然问:“只是造极城清贫如洗,你们缘何要去挖我的坟?那里面可没什么陪葬品。”
“我们自己哪敢打您的主意啊。”毛子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和老杜是拿钱办事,对方指定要谢真人的尸首。”
谢知微倒抽一口气。
他的尸首?
这……这也太重口了。这人要他的尸首,是做标本呢?还是挫骨扬灰?还是……
一连串不好的臆测之后,谢知微幡然醒悟。他在登天城当众毒发身亡,死前扬言黑莲和白莲已经被他尽毁于神识之中,挖他的尸首莫不是因为这个?
毛子犹自道:“可是您没死,所以我和老杜成日东躲西藏的,就是怕金主责问。”
“这金主是何人?”
“不知道啊,我和老杜要蒙着眼才能见他,什么都没看着。”
这件事乍一听只是好事者所为,但细思恐极,好像还挺严重的。
这未曾出现的金主以及这件小岔子,全都在剧情之外。难不成,哪个n?
毛子见谢知微陷入了沉吟,不由小心的道:“谢真人,要不等老杜回来你再问问他,活儿都是他揽下的,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谢知微点头,心里却不认可。
就算活是老杜带头接的,那金主也不会亲自出面。
但,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比如,中间人什么的。
天上一抹残阳映照,天桥上下,人群渐渐稀疏。远处装点得花红柳绿的楼上,倚栏站着同样花红柳绿的姑娘,对着往来的人流遥遥挥舞着手帕,脸上满是殷勤。
谢知微对这场景不熟,一时有些诧异。
在等老杜回来的当口,他困意上来,就略微靠在椅子背上眯了一会儿——此时他正在做梦。
按理说,到了他这般修为,神识足够强大,很难再做梦。更奇的是,梦境却是从未到过的地方。
有声音低低的唤:“师尊。”
谢知微猛地回身,目光精准的锁定天桥一角。
秋日天干,人来人往脚步不停,虚空里弥漫着细碎尘烟。而天桥的角落里,一人白衣独立,静止不动,在这副生机盎然的秋景里十分违和。
谢知微没开始掂量该说点什么,穆涸已经拂开枯黄的垂柳,缓缓走了过来:“师尊好狠的心。”语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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