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鼓囊囊的信封,说是王覃让自己捎过来的,以前存下来的私房钱。
自己儿子那个德行父母还能不清楚,王覃从来就没有存下来钱。他最红的时候跑线下活动赚得盆满钵满,给二老还完房贷也不剩下什么了。两人都是特别本分的下岗职工,推拒着不肯收下信封,心里对绪易的好感蹭蹭往上涨。
绪易赶着回去看着王覃,找了司机过来陪着二老在城里转转,订好住的地方。约好明天亲自送他们去机场。
他回到车上才惊觉自己手心都s-hi透了。究竟是因为骗人心虚还是因为面对的是王覃的父母?
王覃在家待着也不老实,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把剩菜放微波炉里热了热。他俩都不知道那盘蘑菇是必须炒熟食用的。用微波炉加热不够彻底,吃下便有致幻作用。绪易一进门,就被王覃紧紧抱住。他的眼前都是闪闪发光的线条,绪易的头上还有小孩儿在蹦来蹦去。
看着王覃神志不清的样子,绪易眼泪当时就流下来了。
绪易带王覃看了不少精神科医生,诊断结果都是应激xi-ng精神分裂。唯独有个老医生建议王覃去做一下脑部ct检查。有的人脑子里长了东西病变就会影响这个人的心智。
ct结果出来,王覃脑子里真的有个良xi-ng的囊肿,需要做手术切除。王覃终于有救了,绪易高兴地牵着他去找老医生,当着许多人的面就跪下来致谢。王覃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也学着一起跪,老医生头都大了,都不知道该先扶哪一个。
做手术的事情同样瞒着王覃的父母。
还好现在科学发展飞快,囊肿可以通过微创手术切除,不是绪易想象中那么吓人的开颅。
到了手术那天早上,医生告诉绪易要把病人的头发洗干净。绪易就把王覃带到卫生间里,调好温水给他洗头,一边哄着王覃说:“等会给你打一针,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本来已经哄得好好的,当王覃被几个白衣大夫推入手术室的时候仍然惊慌失措,害怕地大喊了一声。绪易本来偷偷站在病房外面,从门外闯了进来。王覃抓住绪易的手才有了安全感,推车穿过王覃眼中危险的走廊,到了手术室绪易不能再往前了,只好一狠心松了手扭头就走。
手术之后王覃慢慢地清醒过来,正好是半夜。看到绪易正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里,趴在床边,凌乱的黑发散在枕头上,面朝他睡得深沉。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放在两人中间。
王覃喊了声哥,绪易坐起来问他伤口疼不疼?王覃抬手把他弄乱的头发都拂回来,手感不错,错乱地像在捋几年前养的那只金毛。
绪易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耗在医院里,公司被抛诸脑后,就这么守着王覃。一大早王覃看到绪易高高的个头,趴在窗口那里拼命作揖。就喊了声哥,问他在干吗?
耳边从楼下传来的戏曲声停了下来,原来绪易是担心老太太们的广播吵到了自己。
眼看这么个大老板为了自己的事情向别人低三下四,王覃心里不是个滋味。
足足过了十天才拆线,很幸运地没有感染。还要留在医院做后续治疗和观察。后来护工有天有急事没来,绪易就自己打水给王覃洗脸洗脚。
王覃感动得有点想哭,心里说着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绪易。
康复出院那天,绪易说要庆祝一下,直接带着王覃就奔机场去了。他们在医院待着特别无聊的时候就一起上网刷微博,看到有个特别出名的小岛,王覃说真漂亮好想去看看。绪易这次买的就是去那里的双人机票。
王覃是赶鸭子上架被绪易拉着去的。
坐完飞机又要坐船,终于到了岛上。
很多人都是冲着去海里浮潜去的,偏偏王覃头部才做过手术不能下水,等于白来了。
王覃只能躺在沙滩椅上,借来别人的相机眼馋地翻着他们拍的水下珊瑚礁。绪易也陪着王覃不去下水,在旁边晒太阳。王覃捧着相机,笑眯眯地冲旁边说:“我们去那边,我给你拍张照吧!”
绪易穿着大裤衩和短袖,赤脚站在白色的桥上,跟平时看起来很不一样。背后海天交接的地方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整个画面里纯净得只有蓝色与白色。绪易好歹也是上过商业杂志的人,在王覃的镜头前一下子慌了手脚。像平时拍照那样双手c-ha在兜里显得冷漠,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太过官方,最后干脆比了个耶的手势,被王覃笑了半天。
“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无处安放的手又c-ha回兜里,不满地望着镜头,嘴巴还有点撅起来。最终绪易被王覃拍进照片里就是这副闹别扭的样子。
王覃在他的微博上发了一张照片,是夕阳下海边的餐桌,桌上摆着两杯果汁。远处的海上有两条船,慢慢地驶过镜头。还艾特了一下绪易那个小小的微博。
一下子那么多消息轰炸着两人的手机,绪易问:“你不怕网友吗?”
王覃反问:“不是还有你陪我挨骂吗?”
但是事实出乎他们的意料,王覃得到的留言都是在庆祝圣徒的回归,叫他好好游玩放松心情。而绪易收到的都是私信,许多人问他与圣徒是什么关系,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绪易镜片后面的眼神很是得意,王覃凑过来看,他就把手机收起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10章 关系
两人一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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