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学什麽,只要在你这挂了号,到时候能进宫就成了,他纵一个字也唱不出,沈昌抿也自会为他著迷。”
待韩庚出去,希澈围著正均转了一圈,他一双大眼一点神采也没有,希澈绕到他身后,从他脑后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正均呻吟了一声,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
“这是紫竹轩,你想不想昌抿?”希澈微笑著看著正均,他的神色里充满了诱惑。
“小抿?”
“对,你乖乖听我话,我就让你见你的小抿。”希澈说著走过来,在正均脸上拍了拍。
“哥哥,你真的能让我见到小抿吗?你不打我?你会给我饭吃吗?”正均的眼睛里闪出泪来。
本来要送他进宫去与基范夺爱,希澈对正均没有什麽好感,但他竟脆弱至此,希澈又心疼起来。都是苦孩子,他又能好过多少呢?希澈揽过正均,把他抱在怀里:“是啊,不打你,也不饿著你,还能让你去见小抿。”
紫色纱帐里,不时传出几声压抑的咳嗽。昌抿站在床前,低声道:“听说你病了?”
基范睁开眼睛,偷偷擦掉了睡梦中流下来的眼泪:“没什麽事的,受了些凉。”
“你若用这样的方法来想让我对你好,你可是错打了算盘。”
基范坐了起来,他看著站在床边的昌抿:“陛下,你对我好不好又岂是我病不病就能左右的?你心里没我,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伤心难过的。”
昌抿心里一揪:“年纪轻轻,什麽死啊活的。难受麽?我已经让太医给你看了,嗓子有些起来了,有点热,吃些清理疏泄的药就好了。”
基范没有说话,他抱著膝盖坐在床上,脸冲著里。
昌抿迟疑了片刻,道:“你生辰那天,紫竹轩还给你送了东西呢。”
“什麽?我哥?”
“是些吃的,但因为我晚上在这边,他们就没有打扰,也就没送过来……”
“哦……那……那我哥有没有说什麽?”
“他说……过几日又到入宫唱戏的日子,到时候再见你了。”
“哦……这世上也只有我哥是真心对我好的……”基范说得伤心,身体也没了力气,慢慢地躺了下去,一下动了心力,基范又咳嗽起来。
昌抿坐了下来,伸手搭在他细细的腰肢,还是孩子样呢,髋骨很窄,腿也细,看著就让人心疼。
“你自己保重身子,等戏班子入宫我带你听曲去,还让你见你哥。”
“你若是对我没意思,也不必对我好,让我慢慢死了心吧。”
昌抿没有回答,他躺了下去,环抱住基范,他细瘦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咳喘著,怎麽……会有一丝心疼……
基范的病拖拖拉拉就过了半个月,转眼就到了深秋。不仅没有见好了,反而倒重了起来,因为长期咳著,有时候竟会吐出血丝来,昌抿觉得他可怜,也就不再那麽苛待他,去他那的次数也多了些,后来竟就住到了他那里,晚上陪著他,这才知道他经常做噩梦,甚至会出现惊厥。请了几位太医,都说是肺火心火大,昌抿也责怪地问基范都在急些什麽怕些什麽,基范也不说话。
终於到宫里唱戏的日子,这日一早,基范懒懒的不愿意起,昌抿抱了他道:“今日去看看戏,散散心,你哥也会来的。”
听他提到希澈了,基范才来了些精神,梳洗好了,又略进了点早点,就呆呆地坐在那等。他不知盼了多久才盼到昌抿对他有了点好颜色,一颗心只傻傻地觉得只要病著不好,昌抿就会优待他一点,说不定哪一天爱上了,后半生就有了依靠。谁知道养病如养虎,开始时他偷偷倒掉了药,还让病中的自己去吹凉风,后来真的想养,病却总不见好,自己也有些后悔做下的病根,但此时也没有办法了。
基范在台口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冷风吹得很难受,昌抿轻叹一声,把有点发抖的基范揽在怀中,让他依在自己的怀里。
辰时一过,戏台上锣鼓响罢,希澈走上来:“陛下,今年给您看个孩子,可是我们紫竹轩的台柱子。”
“台柱子?哼……”昌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可能比得上基范吗?”
“陛下请自己定夺。”希澈说罢,已经差人拿了箜篌,领上一个戴著斗笠的男子。
“请问陛下想听什麽?”
“那年小基范唱的曲就甚好听,若是比上下,自是要唱同一首了。”
希澈微笑了一下,在那男孩子的耳边嘀咕一句,男孩点了点头。希澈拨起箜篌,男孩和著乐声已经唱了起来。
随著他的歌声,昌抿松开了基范,他的身体慢慢前倾,难以置信地看著台上。待歌声止息,昌抿竟已经走下台来。男孩站著没有动,昌抿用颤抖的手掀开他的斗笠……遮著轻纱的斗笠移开,昌抿终於呢喃道:“正……均……”
正均抬起头来,痴痴地看着昌抿,基范也站起来,正均的名字太响亮了,响亮到他听到这名字,就会头晕目眩。
正均……他就是正均啊……白皙的皮肤,一双水漾的眼睛,诱人的红唇……呵呵……难怪了,昌抿的眼光啊,还不错呢……
基范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小抿……”正均的目光哀伤地看了看基范,昌抿却再也压抑不住相思,他一把将正均抱在了怀里:“正均,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正均终于伸出手,环抱住昌抿:“小抿……”
昌抿只简单地问了问希澈怎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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