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都还算沉稳,但也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的,面上立刻就显露出巨大的惊讶来,他们都不是傻子,这笔账谁都会算,百分之一听着不多,可他们没出过一分钱的本金,又是领着工资的,这百分之一就相当于白赚,就拿今年来说,他们虽然没看到细账,可到底赚了多少钱,他们心里也是有个大概的,就今年的百分之一他们就能多拿几万块钱,更别说以后了。陈安修这里比着其他地方工资并不低。
孙晓年纪最轻,也最压不住事,当下咽咽口水就问,“陈哥,你说真的啊?”红利和他一年的工资差不多了。其他人何尝不想这么问,只是都没好意思出口,现在听孙晓这么说,就都支起了耳朵。
陈安修笑笑说,“当然是真的,大过年的,我空口白牙骗你们干嘛?”
孙晓一直都很信任陈安修,刚才那一问不过是不敢置信,现在得到肯定答复,他一下子就跳起来了,激动地说,“陈哥,我跟你干,只要你不关门,我就一直跟着你干。”
张言这会也反应过来了,起身照他后脑勺上就是一巴掌,“大过年的,你嘴里能不能说点人话,陈哥当然不关门,我还指着这里赚钱娶媳妇呢。”这就算是表态了。
吴燕身体不好,地里的体力活做不了,出去找工作也不容易,就是陈安修不分她这红利,她都是不愿意走的,不过有了这红利,她就更死心塌地在这里做了,“安修,只要你不嫌弃我和你孙哥,我们两口子就跟着你干。”
刘波和徐丽两口子是外地人,这些年天南海北的也跑了不少地方,自己单干的时候是赚的比这多点,但在外地讨生活,辛苦的程度也可想而知,这两年跟着陈安修有吃有住的,日子稳定,生活也舒心,不过他们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养,所以暗下里也动过想走的念头,趁着年轻干得动,多攒点是点,正在这犹豫的空当,陈安修的做法无疑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他们彻底安心留下来,刘波就问,“承包地的事情定下来了吗?这事要抓紧啊,地承包下来的话,过完年就该忙活了。”他们原先在这里工作就是工作,多做的就觉得是给陈安修帮忙,现在一说有红利,都感觉是在忙自己家的事情了。
陈安修笑说,“我已经去村里打过招呼了,他们说是要商量一下,还没最后定下来,我过年的时候再到各家走走,问题应该不大。”这两年和前些年又有点不同,前些年各个村里都有大片的荒山荒坡没人种,更别说承包了,村里往外承包个地跟求人一样。这两年眼见的就不一样了,外面的生意也不大好做,有些人又瞅上村里这些地了,当然不是回来种粮食。经济林木,无公害蔬菜,还有各种特色的养殖场,就连农家乐今年恐怕也不只他一家了。
刘波点点头说,“你心里有打算就好。”
陈安修的优厚条件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还不到十点,这一摊事就基本搞定了。钱该分的分,年货该送的送,当店里只剩下陈安修和江三爷爷的时候。陈安修把一张存折推过去,“三爷爷,钱都给打到这个存折上了,除了给明晓静的20,还有他们几个分的4,剩下的我平分了,三爷爷,你看看。”
江三爷爷接过来戴着老花镜看了看,又把存折推回来,“我手上还有钱,你每个月放我这里的一千,我都花不完,这存折还是你帮我收着,明年你包地,买东西的还不得花钱,我也不怕你坑我的钱,你跑了还有你爸妈呢。”
陈安修知道老人说笑,就是对亲孙子也没这么交付家底的,所以他每动一笔钱都会记下来并和老人说清楚。三爷爷虽然年纪大点了,还没到老糊涂的岁数,心里应该也是明白的。
做完这一切,陈安修把江三爷爷送走,又小饭馆里里外外的门窗检查一遍,厨房里所剩不多的食材都收拾出来,断水断电锁好门,外面挂上歇业的牌子,这次歇了起码要等到过完元宵节再开。
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十一点了,陈安修拎着收拾出来的东西回家。到家的时候听着屋里没声响,他知道章时年喜静,也就没多想,进了卧室发现人盖着床毯子歪在炕上睡着了,他过去摸摸额头,一摸不要紧,早上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上来了,他急忙把人推醒了,又去拿厚外套将人裹上,“咱去医院。”
像章时年这种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次就来个狠的,他上午处理过几分文件,还是觉得头重,就自己到炕上歇了会,这一歇就有点人事不知了,直到被陈安修推醒,他只觉四肢跟灌了铅一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他意志坚强,倒也没表现的太过虚弱,只是脸色太过难看,让人相信没生病都难。
陈安修把人扶上车,直接开车去了宁世,楼南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多严重的病,亲自带人一路开了绿灯,可等检查结果一出来,他差点把病历摔在陈安修身上,“不就是重感冒吗?至于把你急成这样?”不过看这人忙前忙后热的一身汗,他也没好意思说重话,“挂完这两瓶水应该会好点,你在这里陪着他吧,这个时候过来,吃午饭了吗?”
陈安修回身看看正靠在病床上闭目休息的章时年,心里终于稍稍平静,掀着自己的领子呼扇两下,“还没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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