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宁拉着陆江远往边上闪了闪,在窗边放置的两把椅子上坐下了。
陈安修熬好r_ou_粥过来的时候,屋里虽然没有人说话,但看气氛是比方才缓和太多了,就连两个舅舅的脸此时也是无奈多过于气愤,这才是要谈话的感觉嘛。
“冒冒,爸爸带你出去喝粥。”冒冒的任务完成,也该光荣退场了。
冒冒张着小手臂让他抱。
“走喽,坐稳了。”陈安修一抬手把他放在肩膀上,连他带着n_ai瓶子一起扛出去。
“哈哈哈……”冒冒坐在爸爸肩膀上,高兴地两条小短腿前前后后地乱晃。
章时年和吨吨这会也醒了,陈安修熬的r_ou_粥不少,给吨吨也盛了一碗,怕影响屋里人的谈话,他们一家干脆跑到门口的y-in凉处喝粥,这会太阳还有点大,但海风徐徐的,也不会太热。
坐在门口处就能看到南边的大海,这会海滩上没什么人,海鸟倒是不少,落在海滩上的,还有成群成群的在海面上低低地徘徊,章时年正在喂冒冒,陈安修也觉得有点饿了,就自己去厨房切了两个馒头片,中间夹了点辣酱。这辣酱是自家用炒熟的花生芝麻合着新鲜的红辣椒磨的,酱不是很细腻,还能看得出花生碎,太过精细的东西就容易失去原有的香味,这样刚刚好。
“爸爸,小舅姥爷和陆爷爷他们在屋里说什么,怎么还没出来?”吨吨喝完粥,爬到陈安修的躺椅上和他一起挤。
陈安修在杨树叶透下来的阳光下眯眯眼,“恩,应该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吧。”
“多久以前?”
“爸爸出生以前吧。”
“那还真是挺久的。”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林长和与林长顺前后脚地从家里出来,脸面上都不算好看,陈安修从摇椅上站起来,“大舅,二舅。”
林长和把自己的短袖衬衫扣子系上,看看陈安修,又看看两个孩子,也没说什么重话,“没事的话就在岛上多住两天,前几天别人给我几条大马哈鱼,回头捎两条回去给你爸妈尝尝。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最近忙着出海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大舅,你去忙吧。”
林长和摇摇头,再没说什么,顺着巷子往北边去了,林长顺的家就在隔壁,也没急着回去,抱着冒冒,又问吨吨的学习成绩,还说起了在宁波的林海博一家,“金金比吨吨还大两个月呢,整天只有玩的心思,哪有吨吨懂事学习好,一点都不让人cao心。”只字不提陆江远和林长宁。
陈安修也顺着他说,“金金才上六年级呢,上了初中再努力也不迟。”
“不是小学初中的事情,吨吨从小就让人省心,当年你嫂子喂着他们两个的时候,吨吨就很乖,金金那丫头一天不哭闹八回就不算一天……”
陈安修陪着他说了半晌话,直到养殖场打电话过来,林长顺才离开,他走的时候脸色终于好了一点,嘱咐陈安修他们晚上不走的话,就到家里吃饭。
陈安修见大舅二舅都走了,打着给其他人拿水喝的借口,回屋走了一趟,房门半开着,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
“以前的事情没法算,我就不再多说了,我只问你,你这么多年就壮壮一个孩子,没有旁的了?”这话是老爷子问的,他怎么看陆江远也不像身边没人的,手里有钱,人长得也不差。
“和长宁分开后,这些年也没什么成家的心思,光顾着忙公司的事情了,等回过神来就这个年纪了,更没这个心了,如果这次没找到长宁和壮壮,我就这么打算单着过下去了。”
“你这么多年都没结婚?”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老爷子惊讶了,自己儿子还结过一回呢。
“主要是没遇上个称心的,勉强凑在一起的,怕耽误人家。”
老爷子有点唏嘘了,“三十年,这可是人的小半辈子了,你就不担心长宁不回头啊?”
“等着等着就习惯了。”
“你这孩子也够死心眼的。”这点倒是和长宁挺般配的。
陈安修听这话觉得有门,提着大水杯轻手轻脚又出去了。
本来换个新环境,冒冒就容易兴奋,这会吃饱喝足了,更来劲儿了,在街上颠颠地东看看西瞅瞅的,见到什么都有兴致。
谈话暂时还没中止的迹象,他们也不能在门口坐一下午,可能感染到冒冒的兴奋劲儿,陈安修说,“这会也不是很热了,咱们出去走走吧,顺便去东边地里采点蓬子菜。”
吨吨跳起来说,“蓬子菜我认识,爸爸,我去拿篮子。”
林家岛的东边有很大一片盐碱地,盐碱地里不能种庄稼,这里长满了各种的野cao和低矮的树木,里面栖息的水鸟也不少,蓬子菜这边也有叫海蓬菜和黄青菜的,正经名字叫黄须菜,这是一种只长在海边盐碱地里的野菜,叶子和松针的样子有点像,都是长针形的,不过要比松针肥厚很多,海蓬菜春夏季节是绿色的,到了深秋就变成红色了,连成一大片,火焰一样。
海蓬菜在盐碱地里很多,根本不用费劲找。
“爸爸,是不是只掐顶上那点?”
“恩,底下颜色深的太老了,不好吃。”
海蓬菜只掐叶梢最嫩的部分,回去拿热水一焯,做饺子馅,凉拌或者做蒸菜都很不错,海蓬菜本身带着盐分,做菜的时候连盐都不用放。
冒冒这会正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大张着手,两只短腿交替扒拉着,摇摇晃晃地追在一只长腿的海鸟后面,可能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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