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盛还在不知做何反应地与他大眼瞪小眼,钧浩却笑了,大着舌头道:“你,你出来干吗?”
叶维盛拧起眉:“喝成这样做什么?”伸手就去扶他,钧浩却一手推开了,“我醉死了不是正趁你的心?!”
“你小点声!”维盛急地频频回头,幸好张母的房间在2楼角落,可这个醉鬼在这么大嗓门嚷下去,非吵醒他们不可。见张钧浩步履不稳,又有些不忍心,想自己和个醉鬼一般见识做什么?又去搀他的肩,钧浩斜睨他一眼:“不用,我,我自己走!”叶维盛无语了,在后看着他在阶梯上绊了一脚,忍无可忍地抓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边嘀咕:“几岁人了,怎么醉后比我还幼稚?”这回张钧浩没再反抗了,反而全身压在维盛身上,压地他半边肩膀都要瘫痪,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把他拖回房间。一路上那厮还在不停地胡说八道“死了算了”“醉了反正没人管”叶维盛暗自决定以后都不让这家伙碰酒,啤酒都不行!其实钧浩生意场上混过来的,酒量虽不至海量,但也绝不弱,今晚是喝高了些,但还没到糊涂地步,一大半都是见维盛肯搭理他了做给他看的,其实半抱着维盛这么踉踉跄跄地晃荡也挺美的,正美滋滋地迷眼享受呢,忽然觉得身子被抛开,随即重重地摔在床上。他偷偷睁眼看去,维盛正大力甩着胳膊,不忿地骂道:“猪啊!吃地这么膘肥体重的!”
张钧浩酣热之余没忘记腹诽——我一八三一百五的体重至于成猪吗?!你以为猪都练健美的啊?!忽然又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凉,维盛已经伸手解开他的扣子了,心里随即一喜:就知道你心里喜欢哥哥我~~这不,~忍不住了~~~还没联想到shí_bā_jìn的内容,他忽然觉得肚子上一疼,却见维盛拿着干毛巾在擦——不,是涮他的身子,一边涮一边还咬牙切齿:“真不该管你!理你去死!为什么还得伺候你擦身,你我大爷啊?!”
我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张钧浩冰火两重天地“享受”着,皮rou之苦算什么,好歹维盛肯这么“照顾”他……这招果然没使错……
为了戏剧效果之真实,张钧浩其实委实也没少喝,连平常总被他派去挡酒的陈家都有点傻眼,所以,当叶维盛的动作越来越轻柔,他的眼皮也逐渐沉重起来,模模糊糊地也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他脑子倒没怎么疼,就浑身木的很,象车碾过似的。张钧浩算浅眠的,他知道方才醉眠也没多久时间,维盛却不在了。心里不免失落。宿醉的人都爱口渴,他随手就伸向床头柜去划拉,却不期然摸到了一双手。他忙睁眼,撑起身子,黑暗中辨认出一道在床边伏头而睡的剪影——原来他担心他,一直都没回房去。心中泛起一阵荡漾似地甜,他忍不住伸手抚摩维盛绒绒的顶发,维盛本就没睡实,此刻动了一下,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含混道:“……浩哥?”似乎已经忘记要和这个“大混蛋”冷战。
黑暗中听见这样的声音,张钧浩魂授色予,用力咽了口口水,他才哑着声轻轻叫了声:“维盛……”
维盛终于清醒了一般,却至此无法动弹——张钧浩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双眼中流转的光芒,宛如激涌起惊涛骇浪的深海。他与他对视,无声却紧张,直到维盛承受不住地深吸一口气——象是忽然吹起的冲锋的号角,原本抚着他的头的手忽然扣住他的后脑勺,下一瞬间,他倾身吻住了他——
是残酒壮色胆还是蓄意而为之,他已不能辨别了。
维盛惊喘了一声,想反抗想挣扎却又失了力气,心里热热麻麻地烫成一片,任由钧浩的舌长驱直入,纠缠着他的,抵死缠绵。敏感的上颚被粗糙的味蕾来来回回地撩拨,抢夺最后的空气,当维盛即将喘不过气的时候却又狡猾地转而吸吮他的唇瓣,辗转着舔过他的齿列,极至温柔,直到叶维盛的脑子烧成一片混沌,他才最终松开了他,嘴角尤牵连出一丝暧昧的银光。
“维盛……”他粗喘着,居高临下地紧紧楼着身下的少年,维盛的脸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已红地象滴地下血来,他一语不发地瞪着眼前这个与他鼻尖相抵,一脸无措的男人。忽然,他抬起身子,用力地吻了回去!
到了此时此刻,他才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晚会那么生气那么委屈……
从没有一个男人会象张钧浩对他这般,他也——从不会为另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悲喜无常满腹委屈。
栽了,就只能认吧。
只是生硬地随意啃咬,却叫钧浩愕然之后兴奋地全身发抖,死搂着他狂风骤雨般地回应,维盛身上清爽的香皂的味道窜进鼻端,撩地他周身燃着一把火似地热,他低吼一声,才最终离开他,重重地摔躺到他的身边。
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张钧浩闭眼冷静了好一会,忽然伸手,紧紧攥住了维盛的手。
维盛没有抽走,也没有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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